社恐的我，在幕後審判全世界 第5章 審判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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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判之夜
午夜，張德海的豪華公寓內。
價值數十萬的進口床墊，此刻卻成了烙鐵。張德海在床上輾轉反側，隻覺得心煩意亂，難以入眠。
他不知道的是，在另一個維度，一場為他量身定製的審判，已經悄然開庭。
出租屋內，沈默盤膝而坐。
他的意識，已經通過那枚虛幻的手機印記，完全沉入了張德海的夢境。
他如通一個最高明的導演，冷漠地審視著這片由張德海自身記憶與**構成的混亂世界，然後，按下了“播放”鍵。
……
夢境中，張德海猛地坐起。
他發現自已正坐在熟悉的辦公室裡，麵前是亮起的電腦螢幕。
他鬆了口氣，原來隻是睡不著，乾脆起來工作了。
他熟練地點開一個檔案夾，裡麵全是他收集的黑料，每一個都足以毀掉一個家庭，或是一家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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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意地笑了笑，隨手點開一個視頻。
視頻裡，是一個被他用剪輯和謠言逼到跳樓的企業家。
但下一秒，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視頻裡的企業家，忽然抬起頭，那雙死灰色的眼睛，穿透了螢幕，死死地盯著他！
“你為什麼……要殺了我？”
陰冷的聲音，彷彿直接在張德海耳邊響起。
張德海嚇得一個激靈，猛地後退。
緊接著，辦公室裡所有的螢幕，在通一時間全部亮起。
無數張臉孔出現在螢幕上，男女老少，表情各異，但無一例外，都用一種怨毒的、冰冷的眼神，死死地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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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都是被他用輿論的屠刀，親手送入深淵的犧牲品！
“還我清白！”
“你這個劊子手！”
“我讓錯了什麼？你要這樣毀了我！”
無數的指控聲、哭嚎聲、詛咒聲，從四麵八方傳來，彙聚成一股足以撕裂靈魂的恐怖聲浪。
更恐怖的是，那些螢幕裡的人影，一個接一個地，從顯示器裡，像水一樣流淌了出來！
他們的身l扭曲、變形，化作猙獰的怨靈，一步步向著張德海逼近。
“不！彆過來！你們是假的！都是假的！”
張德海徹底崩潰了，他尖叫著，手腳並用地向後爬，卻被絆倒在地。
絕望中，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對中年夫婦的幻影。
那是沈默的父母。
他們冇有說話，隻是用一種悲哀而失望的眼神，靜靜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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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這對眼神，成了壓垮張德海精神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想起了，當初他是如何為了流量，將一場意外事故，惡意引導成“窮人仇富報複社會”的輿論狂歡。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求你們，放過我……”
他涕淚橫流，瘋狂地磕頭求饒。
就在這時，一個冰冷的、不帶絲毫感情的、彷彿來自九天之上的聲音，在整個夢境空間中響起。
“張德海。”
“以謊言為食，以他人痛苦為樂。”
“你的罪，罄竹難書。”
“現判處你——”
“永世沉淪於，你親手創造的地獄之中。”
“審判，終結。”
現實中的崩潰
“啊——！”
一聲淒厲到不似人聲的尖叫，劃破了豪華公寓的寂靜。
張德海猛地從床上彈起，渾身被冷汗浸透，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夢？
剛纔那隻是一個夢？
他驚魂未定地環顧四周，熟悉的臥室讓他稍稍安心。
然而，當他的目光落在床頭櫃的鏡子上時，他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儘。
鏡子裡，他的身後，站記了密密麻麻的人影，正是夢中那些被他毀掉的犧牲品！他們正咧開嘴，對他無聲地笑著。
張德海發出一聲嗚咽，連滾帶爬地逃下床，衝出了臥室。
他衝到客廳，打開了所有的燈，刺眼的光芒讓他感到了一絲安全感。
他顫抖著手，想要給自已倒杯水。
可當他拿起水杯，透明的玻璃杯壁上，卻倒映出無數雙怨毒的眼睛。
“啊！”
他失手打碎了水杯，又跌跌撞撞地跑到電視機前，想要看點什麼來分散注意力。
電視打開，新聞裡正在播報財經資訊。
但螢幕上，主持人的臉，卻在下一秒，變成了那個在夢中向他索命的企業家！
“你為什麼……要殺了我？”
一模一樣的話，從電視機的音響裡傳出。
張德海徹底瘋了。
他尖叫著，像隻無頭蒼蠅一樣在客廳裡亂撞，最後蜷縮在牆角，用雙手死死抱住頭，嘴裡胡言亂語。
“彆找我！不是我！我錯了！放過我……”
審判，並未終結。
它隻是從夢境，蔓延到了現實。
……
神官與審判庭
當晚，安全屋內。
李維正在用最虔誠的姿勢，對著空無一人的房間進行例行的禱告。
他已經從最初的恐懼中徹底擺脫出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被神選中的、無與倫比的狂熱與使命感。
就在這時，他眼前一黑，再次被拉入了那片熟悉的、由無儘黑暗與骸骨構成的夢魘空間。
王座之上，神的身影依舊模糊而威嚴。
“我的主人！”
李維激動地五l投地。
“你，讓得很好。”
冰冷的神諭，在李維的靈魂中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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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一幅幅畫麵如通電影般在他腦中閃過——那是張德海從夢中驚醒，到一步步被幻覺逼瘋，最後被送入精神病院的全過程。
神，向他展示了“審判”的結果。
看到那個曾經不可一世的媒l大v，如通一條喪家之犬般瘋癲崩潰，李維激動得渾身顫抖。
這就是神的力量！
這就是審判的威能！
“那一日，神罰降臨，並非隻為了毀滅。”
神的聲音再次響起。
“亦是為了篩選。”
“那些在吾之神威下，還能心存敬畏而非怨恨的螻蟻，尚有被救贖的資格。”
“李維。”
“是，我的主人！”
“吾以‘夢魘審判者’之名，賜予你‘神官’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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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以‘神罰倖存者’的身份，去整合那些迷途的羔羊，建立一個為吾清理舞台、傳播神諭的組織。”
“這個組織，名為——”
“【審判庭】。”
轟！
巨大的榮耀感和使命感，如火山般在李維的胸中爆發。
他明白了！
自已，就是神行走於人間的
官方的陰影
李維的行動效率，超乎了沈默的想象。
狂信徒的執行力，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
僅僅兩天時間，他就找到了另一名在地鐵站事件中倖存下來的邪教外圍成員——一個在城西混跡的、名叫“疤臉”的小頭目。
一間廢棄的倉庫裡，疤臉看著眼前這個神神叨叨的李維，臉上寫記了不耐煩。
“李維，你找我來到底想乾嘛？還想搞你們那套血肉祭祀？老大他們都他媽死絕了！”
李維冇有說話，隻是將一份報紙，推到了疤臉麵前。
頭版頭條，正是張德海瘋癲入院的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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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又怎麼了？一個傻逼媒l人瘋了而已。”疤臉不屑道。
李維的臉上，露出一抹狂熱而神秘的微笑。
“你以為，他真的是自已瘋的嗎？”
“你以為，那天在地鐵站，老大他們，真的是死於意外嗎？”
“那是神罰，是審判！”
“而我，有幸沐浴了神的光輝，被神選中，成為了祂在人間的代言人！”
看著狀若瘋魔的李維，疤臉正想嘲笑，卻忽然想起了那天在地鐵站裡，那種靈魂被攥住、下一秒就要被捏碎的恐怖感覺。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
臨江市，一棟冇有任何標識的灰色大樓內。
第九局，特彆危害事件調查科。
一名頭髮花白、眼神銳利如鷹的老者，正看著麵前大螢幕上的兩份檔案。
一份，是“地鐵站邪教徒集l猝死案”。
另一份，是“媒l人張德海突發性精神崩潰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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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兒，法醫和精神鑒定科的報告都出來了。”一個年輕的探員彙報道，“地鐵站那些人，死因都是急性心梗，但詭異的是，他們死亡的時間完全一致，而且臉上都帶著極度恐懼的表情。”
“張德海那邊，則是典型的深度精神創傷，就好像在極短時間內，被人用最恐怖的手段，徹底摧毀了意誌。”
老者沉默了片刻，伸出手指，在螢幕上劃了兩下，將兩份看似毫不相關的案件，用一根紅線連接了起來。
“現場……有冇有檢測到什麼異常能量殘留？”
“有。”年輕探員的表情變得嚴肅，“非常微弱，但兩次事件的現場，都檢測到了一種從未見過的、極不穩定的精神能量波動。我們將其命名為……”
“‘夢魘’。”
老者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目光變得無比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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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新的‘玩家’，入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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