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上戀綜,被大神當眾叼回窩 第89章 獨守空房?燼神線上撩人
桑檸的心臟猛地收緊,幾乎要從嗓子眼跳出來。
他不是已經回自己房間了嗎?
怎麼……又回來了?
無數個問號在桑檸腦子裡炸開,攪得她一片混亂。
【臥槽臥槽!我沒看錯吧?池神怎麼又跑檸檸門口去了?!】
【夜會!這是我能看的嗎!沐川你小子彆掐直播啊!】
【這個時間點,這個姿勢,救命,我腦子裡已經有顏色了!】
【前麵的姐妹冷靜點!我們燼神是正人君子!……吧?】
她猶豫了片刻,還是伸手,輕輕開啟了房門。
門外,池也高大的身影映入眼簾。他穿著一件簡單的黑色睡衣,靠在門框上,姿態隨意,在昏暗的走廊燈光下,卻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
黑眸深邃,此刻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像是要將她整個人吸進去。
桑檸被他看得臉頰發燙,下意識地想要往後退。
「怎麼了?」她的聲音小的像蚊子哼哼,還帶著一絲忐忑。
池也聞聲,終於站直了身體。他沒有說話,隻是目光灼灼地看著她,眼眸裡漾開一絲極淺的笑意。
然後,他伸出手,將一樣東西遞了過來。
是一封信。
又是信?
桑檸看著那熟悉的、折疊得整整齊齊的信紙,整個人都愣住了,下意識地脫口而出:「怎麼又寫信了?」
話音剛落,她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這話問的,好像她多期待一樣!
池也的笑意更深了,他往前又走近了半步,高大的身影幾乎將門縫裡的那點光完全堵死。他刻意壓低了聲線,那聲音像是裹著夜色裡的微風,帶著致命的磁性,鑽進桑檸的耳朵裡。
「白天獨守空房太想你了,所以就寫了。」
轟——
桑檸感覺自己的頭蓋骨都要被掀飛了。
獨、守、空、房?!
這男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他怎麼能用這麼曖昧又委屈的詞!
直播間在池也這句話落下的瞬間,徹底引爆。
【啊啊啊啊啊啊我死了!我被池也活活騷死了!獨守空房!他怎麼敢說的啊!】
【桑檸的臉已經不是紅了,是快要熟了!快給她一個地縫鑽進去吧哈哈哈哈!】
【這男人太要命了,又純又欲,又霸道又委屈,誰頂得住啊!】
桑檸的臉頰燙得能煎雞蛋,她一把奪過那封信,像是拿著什麼燙手山芋,慌亂地就要關門。
「等一下。」池也卻用手輕輕抵住了門板。
他的指尖碰到了門板,離桑檸的手隻有幾公分,那灼人的溫度彷彿能透過木門傳遞過來。
桑檸渾身一僵,不敢動了。
「明天早上想吃什麼?」他的聲音恢複了平時的清冷,卻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中式還是西式?」
話題跳躍得太快,桑檸的大腦還卡在「獨守空房」那四個字裡,根本轉不過彎來,隻能呆呆地看著他。
池也看著她這副傻乎乎的樣子,眼底盛滿了寵溺。他輕笑一聲,收回了手。
「知道了,中式。」
「晚安。」
說完,他便轉身,邁開長腿,不帶一絲留戀地走向一樓。
門「哢噠」一聲關上,隔絕了外麵的一切。
桑檸同手同腳地走到床邊,她低頭,看著手裡那封信,心臟還在瘋狂地跳動著,擂鼓一般,震得她耳膜嗡嗡作響。
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個妖孽!
她在床邊坐下,將信放在腿上,卻遲遲沒有開啟。
今晚發生的一切,都像一場不真實的夢。
池也就像是一個頂級的獵人,一步一步,有條不紊地收緊著他的網,而她,就是那隻早已落入網中,卻不自知的獵物。
不,或許是自知的。
隻是她一直在假裝,在逃避。
桑檸長長地吐出一口氣,終於下定決心,小心翼翼地展開了那封信。
依舊是那筆鋒銳利、力透紙背的字跡。
「桑檸:
展信安。
寫下這封信時,是在上午你離開後不久。
上午你出門後不久,我和江逾白在活動室鍛煉,從手機裡看到你和蘇伽她們在古鎮玩得那麼開心,我承認,我當時確實有點不是滋味。
但不是生氣,是羨慕,是嫉妒。
羨慕她們可以親眼看到你的另一種美,嫉妒外人看到了珍寶一般的你,而我隻能在小院裡隔著手機螢幕看你的一舉一動。
所以,我加快了處理工作的速度。
我想,再快一點,再快一點,是不是就能早一點結束這一切,然後走到你身邊,告訴你,後麵幾天剩下的時間,都屬於你。
你可能會覺得奇怪,為什麼我這麼執著於寫信。
其實是因為之前無意間在一個論壇上看到,有人說手寫信是將無法用言語說出的感情傾注在紙上,而手寫信的落款是未言儘的愛。
當時覺得這個說法很有意思,也很符合當時我倆的狀態。
就想著,既然這樣,那我每天給你寫一封,是不是就能一點一點地,把這份感情說清楚。
可後來我發現,我錯了。
對你的感情,根本說不清楚,也寫不完。
越是想寫,就越是發現,我對你的喜歡,比我想象的,要深得多。
它像藤蔓,在我心裡盤根錯節,瘋狂滋長,早已將我整顆心都纏繞包裹。
桑檸,我可能,這輩子都栽在你身上了。
池也」
信的最後,那兩個熟悉的字,此刻在桑檸的眼裡,卻有了全新的、滾燙的含義。
未言儘的愛。
原來……是這樣嗎?
有什麼東西,在她的眼眶裡迅速聚集,凝結成水汽,模糊了信紙上的字跡。
心臟像是被一隻溫暖的大手緊緊攥住,酸澀、滾燙、又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悸動。
那個在賽場上殺伐果斷,在商場上運籌帷幄的池也,在麵對感情時,竟然會去相信論壇上的一個說法,然後固執地、一天又一天地,用這種最原始的方式,向她傳遞心意。
這比任何華麗的辭藻、貴重的禮物,都更能擊中她內心最柔軟的地方。
桑檸,我可能這輩子都栽在你身上了。
桑檸一遍又一遍地看著信上的最後一句話,彷彿要將它刻進靈魂裡。
她捂住臉,感覺有什麼東西,再也壓抑不住了。
一直以來,她都在被動地接受,被動地回應。
可現在,她不想再這樣了。
她也想……為他做點什麼。
她現在是不是……至少應該先回一封信?
這個想法一出現,就再也遏製不住。
桑檸猛地從床上站起來,在房間裡翻箱倒櫃,終於找到了一張漂亮的信紙和信封。
她坐在書桌前,握著筆,可腦子裡卻一片空白。
該寫什麼?
謝謝他的禮物?告訴他自己今天也很開心?還是……回應他的那句「栽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窗外的夜色越來越濃。
桑檸對著空白的信紙,寫了又劃掉,劃掉了又重寫,始終不滿意。
她所有的才華,彷彿都留給了筆下的漫畫和同人,輪到自己,卻笨拙得連一句完整的話都組織不出來。
等到她終於寫完一封勉強能看的信,抬頭一看時間,才發現,時針已經指向了淩晨三點。
完蛋了!
桑檸哀嚎一聲,匆匆洗漱完,幾乎是沾到枕頭就睡著了。
夢裡,是漫天星光的海洋館,是盛開的白山茶,還有池也那雙含著笑意的黑眸,和他低沉的那句「我們回家」。
……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急促又響亮的敲門聲,將她從沉沉的睡夢中暴力拽了出來。
「叩叩!叩叩叩!」
那聲音,又急又響,彷彿要將門板給敲碎。
桑檸感覺自己的腦袋裡像是有無數隻蜜蜂在嗡嗡作響,整個人都要爆炸了。
誰啊?!
節目組又在整什麼夭壽的活兒?!
她猛地坐起身,抓過手機一看時間——
早上六點。
六點!!!
一股滔天的怒火,瞬間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
她昨晚快三點才睡!滿打滿算睡了三個小時!
還讓不讓人活了!
桑檸感覺自己此刻就是一整個怨靈上身的狀態,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濃鬱的起床氣和低氣壓。
她甚至沒來得及梳理一下自己亂得像雞窩一樣的頭發,就這麼穿著睡衣,滿臉暴躁地衝到門口,一把將門給拽開了。
她要看看,到底是哪個不要命的,敢在這個時間來敲她的門!
門外的人,大概也沒想到她會是這個狀態,動作都頓了一下。
桑檸抬起那雙還帶著濃重睡意,卻燃燒著熊熊怒火的眼睛,看清來人後,整個人都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