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我裝的,凶手我追的 471
不識字
他本就是一個極愛麵子的人。
結果今天讓他這維持了幾十年的臉麵,全部在學校門口丟完了。
現在又被家裡的保姆丟了臉麵,真是氣死他了。
趙明德語氣加重了幾分,“王媽,你一驚一乍地做什麼?”
他平日裡給人的印象是比較溫和的,但也有幾分威嚴,讓人不敢在他麵前大呼小叫。
阿婆姓王,一般年紀小的人稱呼她一聲王媽或者王阿姨都挺正常的。
倒是趙明德,年紀比王媽還要大,這麼稱呼多少有些彆扭。
“沒……沒什麼……就就是這水槽裡有小蟲子,我明明打掃得很乾淨的。”
阿婆連忙支支吾吾道。
看著眼前的淩硯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緊接著人一下也沒影了,王媽心臟怦怦砰地跳得厲害。
見她反應快,淩硯暗暗鬆了口氣。
也不怪她會配合警察,完全是因為剛才被趙明德抓包了,現在更不敢多說什麼。
“王媽,你要是年紀大了,我可以換一個人。”趙明德冷聲道。
王媽心下一咯噔,她從來沒在趙明德口中聽到這麼嚴重的話。
這還是第一次她被趙明德當著家裡兩位客人點名批評,臉色當即垮了下來。
“抱歉先生,下次不會了。”
趙明德沒有理會她,自顧自地和身邊的兩位律師說起話來。
淩硯在外麵耐心等著,生怕出什麼意外。
重點就是王媽的日記本。
剛才來到廚房視窗就看到水池邊上放的本子,心裡不由得有些焦灼。
趙明德這次回來絕對不會常住。
他明知道自己被警方盯上了,居然還大張旗鼓地回到彆墅。
這讓淩硯覺得有貓膩。
剛才王媽把日記本給他看過之後就送他出門了。
估計王媽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
彆墅裡王媽剛給幾個人把茶水續上後,正準備往廚房裡走的時候,就見那個年輕一點的男人站起身。
說是要洗個手,感覺手心都是汗水,這手總容易出汗。
趙明德不以為意。
但是王媽心下有些著急,因為她也看到了那本日記本。
該死!
她忘記藏起來了。
淩硯偷偷看了一眼,很快側過身又躲了起來。
心下也不禁感到疑惑,這王媽似乎很怕日記本被發現。
其實,一開始淩硯發現王媽把本子藏在抽屜裡的行為就有些古怪,最奇怪的是這本子上有一層薄灰。
但是王媽不會把那層灰塵抹去,似乎是刻意留在這上麵的。
這樣做的用意是什麼?
不等淩硯細想,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屋內傳來年輕律師奇怪的“咦”了一聲。
做律師的不僅要熟讀法律條例,還要會察言觀色,更重要的是心細。
他一眼就注意到了上麵的筆記本。
王媽想要出聲製止的時候,卻已經晚了。
“教授,這水池邊上的筆記本是您的嗎?”
年輕律師剛拿了一張廚房用紙擦了擦手,就被桌上陳舊的筆記本吸引。
他一心討好趙明德,自然將本子拿了起來。
出於一名律師的職業道德,他可不會隨便翻彆人的本子。
順手還把上麵那層灰給擦了,他不禁皺了下眉。
他認識的趙教授是一個很愛乾淨的人,怎麼可能會把滿是灰塵的本子放在台麵上。
他不禁將疑惑的目光投向杵在一旁的王媽身上。
王媽麵如土色,現在是一個字都不敢說了。
平時她自詡謹慎,今天沒想到在這幾個男人身上栽了跟頭。
再過兩個月,她就滿一年了。
趙明德說過,要是能在這個彆墅乾一年,就給她年終發十二個月的工資,就是工資翻倍啊!
“哦?拿過來給我看看。”趙明德疑惑的目光看向男人手中的本子。
看到那本子的時候,趙明德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因為這本子不是他的。
目光不由地落在王媽身上。
可轉眼一想,又覺得不可能。
王媽不識字,又怎麼會用到本子呢?
也許,是剛才來的人疏忽了,落在這裡的?
趙明德很快打消了念頭,他年紀是大了,但是記憶力也還算可以,短短發生幾分鐘的事,還是能記住的。
王媽說了,那個人隻是來找他,問他在不在家,王媽說不在後,應該就離開了。
對王媽的人品,這十個月的相處,趙明德還真沒有懷疑過。
這想法要是被王媽知道了,王媽內心都要樂開花了。
也就在本子放到趙明德手中,正要翻開的時候,王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她臉色發白,也不顧什麼麵子了。
不管趙明德有沒有犯事,她的事已經被發現了。
早點討饒,說不定還能多留兩個月,賺一筆。
“先生,實在對不起,這是我的本子,閒來無事練練字的。”
話一出口,趙明德臉上都是震驚。
但他是個極其能忍的人,臉上的失態轉瞬即逝。
彷彿剛才隻是那兩名律師看到的幻覺。
趙明德是不會允許有人記錄他的生活作息。
像他這樣謹慎的人,又怎麼會給自己留下把柄?
“王媽,我記得當初招你進來打掃房子的時候,你說過自己不識字。”
趙明德就是因為王媽不識字,才讓這個老太婆平時住在他家中打掃。
就算發現了什麼,這女人沒讀過書,也看不懂那些東西。
現在看到這個老太婆居然還有一本筆記本。
趙明德是個疑心很重的人,任何風吹草動都能驚動他。
這麼點小事,自然也不會忽略。
王媽連連哀求,“我確實不識字,這也是來了您這兒,每天開始學習……”
趙明德聞言更是要看看了,這一看,他臉色黑如鍋底。
都說律師很會察言觀色,他們見到趙明德這神情,就知道這王媽一定寫了什麼東西。
他們也不好奇,連忙起身說:“既然趙教授已經沒事,我們就先回去了,還是跟之前一樣,每六小時在群裡發一次訊息。”
律師提醒完了之後匆忙離開。
躲在廚房外麵偷聽的淩硯也是心下一驚。
律師走了,就代表隻有趙明德和王媽兩人獨處。
淩硯覺得,如果趙明德做事足夠謹慎的話,不應該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對王媽動手。
但他也深知日記本上記錄著什麼,特彆是每個月的2號。
王媽是重要人證,她完全能做證趙明德和溫可鏡的關係也匪淺。
問題還是在於,警方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溫可鏡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