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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心女蝶衛 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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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嫁

賊喊捉賊了屬於是,但初曦裝的很像。

楚縣令不自覺的大腿發抖,慌忙道:“我、我冇有”

初曦振振有詞的質問道:“那人怎麼不見了?楚縣令,你大半夜不好好睡覺,來這裡做什麼?”

楚縣令陷入了自證陷阱:“我隻是想要出恭、對,出恭”

初曦:“可是茅房並不在這邊,楚縣令,你今日是吃壞了肚子嗎?怎麼老是叫喊著要出恭?”

楚縣令啞口無言,這時候,顧遠昭從暗處走了出來,對初曦道:“我今夜一直在監視他,這件事不是他做的。”

其他人也紛紛趕來。

薛執秋看了看楚縣令,又盯著初曦瞅了幾眼,隻是眯了眯眼睛,並未說什麼。

楚縣令大半夜出現在獄中的原因確實解釋不清,他最終被關入了大牢。

第二日一大早,天藍草青,秋高氣爽。

初曦拽著薛執秋的手,蹦跳道:“薛丞相,快來快來,你可是驗屍這方麵的開山鼻祖。”

薛執秋笑道:“你這孩子,再誇老夫可就要飄起來了。”

顧遠昭看著他們二人,唇角微微勾了起來。

薛晚月看著他那專注的眼神,也抿唇打趣道:“有進展了?”

顧遠昭微微一怔,才明白阿姐說的是什麼,他眼中含了小星星,笑的十分開心:“嗯,她願意給我個機會。”

初曦一扭頭,就看到了這一幕,瞬間心裡不自在了,來到了顧遠昭的跟前,咬牙問道:

“說什麼呢?你對我怎麼就不笑的這麼開心呢?”

顧遠昭唇角中透著一絲無奈,她慣會汙衊人。

打開棺材,薛執秋卻神情凝重。

初曦:“怎麼了?”

就算是找不到線索,也不至於如此吧。

薛執秋又用手檢驗一番,下定結論:“這並不是女子的骨架,反而是一名成年男子的骨架。”

初曦:“男女之間的骨架有何不同?”

薛執秋:“男人的會更粗糙、更重,而且髂骨這個位置,女人的形狀會比男人的寬大、光滑。”

初曦倒抽了一口涼氣,這怎麼連骨架都要換呢?

那這具骨架是誰的?

薛晚月也同樣問出了這個問題。

幾人擡著棺材回到了縣衙,那愛羊村的村長帶著一堆老少爺們已經等候於此了。

“你們這些屍位素餐的官員,需要你們的時候一個兩個裝聾作啞,山羊神從天而降幫助我們了,你們反倒來逮捕了山羊神,這就是為民請命?”

“快點把山羊神放了!不然我們掀了這縣衙。”

張捕頭站在台階上,看著下麵群情激奮的各位,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你們可知道,他們其實都是壞人,根本不是神仙?要不然怎麼隻有你們村子有神仙,其他村子冇有呢?你們被他們騙了!”

誰知這句話並未引起下麪人太多的震驚之情,他們仍舊激動的喊道:

“其他村子的人他們配嗎?我們村子德行高尚,祖祖輩輩修了幾千年纔有的這個福氣!”

“就是,其他的村子哪裡有我們這等好運氣?我們遇見了山羊神,是我們的榮幸,他們不管是不是真正的神仙,隻要為百姓做事,我們就給它燒香!”

“騙子?你纔是騙子!誰能讓我們活下來,誰就是好人。”

他們每個人都舉著農具,表情超凶,初曦見此,也有些膽顫。

薛執秋卻在眾人身後慢悠悠道:“倘若是官府也能幫助你們村子解決後續的生存問題呢?”

一句話,就讓全場安靜了下來。

村長連忙說道:“騙誰呢?若是能解決,以前怎麼不幫我們賣柿子?現在裝什麼大尾巴狼?”

“對,村長說得對,官府中人冇有一個好東西。”

“我們可不能上當受騙,還是應當讓官府放了山羊神。”

白髮蒼蒼的李家族長也立在那裡,說道:“還有我的親孫女,李綿綿,也在官府呢吧?讓她跟我們回家!我們知道官府是天,可也不能私搶民女啊!”

在這些村民一開始來鬨時,李綿綿就已經躲在院子內,順著縫隙觀看事態發展了。

無論平日裝的有多麼歡天喜地,實際上不願意就是不願意,此刻身在官府,她終於有勇氣和底氣衝出來了。

李綿綿大聲道:“我不回去,這些官兵大哥是來解救我的,並冇私搶民女,我不願意嫁給那山羊神!”

她一向是個乖巧聽話的孩子,繡工做得好,性子也溫順。

上能孝順父母,下能照顧弟弟,就連聽說自己被內定為即將嫁給山羊神的新娘,也是不吵不鬨的接受了。

可以說,李綿綿以前是拿得出手的,值得自己對外誇讚的好孫女,如今卻成了笑話。

突然的叛逆,打得李家族長一個措手不及,緊接著是感到顏麵儘失的憤怒。

其他的族長看著他,眸中失望譏諷之色儘顯。

“管教不嚴、家風不正啊!”

李家族長臉色漲紅,憤怒的就要衝上去給李綿綿一個巴掌,可李綿綿身前還有很多官兵擋著,他根本做不到。

於是,他頓住腳,用柺杖使勁的敲著地麵,怒道:

“不爭氣的孽障!爛了嘴的小蹄子!分不清好賴,不懂感恩,自己要往那下流道走,早晚不得好死!”

李綿綿眼中淚水成線的往外掉:“爺爺,任你怎麼說,我也不嫁。”

“你!”

李家族長氣得險些昏厥。

“大人,人都帶來了!”

一個捕快快速跑過來說道。

這捕快身後跟著五六個人,全都是本縣的收柿子的小商販。

愛羊村的村民看著這幾個人,都捏緊了拳頭,當初他們村的柿子賣不出去時,這些人一個兩個的惡毒嘴臉,他們到現在還記得!

這些商販將收柿子的價格一降再降,一點點試探他們村民的底線,最後又乾脆說不要了,簡直把他們當球耍。

薛執秋道:“你們可知,這些賣柿子的商販為何突然都集體不要你們村的柿子了?”

村長立即道:“還不是因為他們唯利是圖、出爾反爾、不仁不義、隻貪圖蠅頭小利?”

薛執秋:“雖然這個村子的各家族長德高望重,但是能跟這些商販談論整個村子柿子生意的,大概還是村長你吧?”

他猜的是實情,村長心虛不已,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是想要挑撥離間?”

薛執秋:“我冇想挑撥什麼,但這買賣柿子,本是雙方互利互惠的,整個縣屬你們村的土地最適合柿子生長,所以你們村子雖然偏僻被大山阻擋,但多年來柿子也能賣的出去。”

“莫非大家就冇有懷疑過,為何這些商販突然都統一口徑不買你們的柿子了?”

一番話,讓這村的人都陷入了思索,特彆是青壯年腦子活絡的,立即問道:“莫非他們是受了什麼人的威脅?”

“莫非是村長不讓賣?可是這也說不通啊,這村子賣柿子對於村長家裡也是好事一件啊!”

“村長德高望重,是我們大家選舉上去的,怎麼可能背刺我們呢?”

薛執秋道:“本來我也在奇怪,是什麼樣的理由可以讓一村之長不惜捨棄家族和整個村子的利益呢?是受人威脅了,還是自己也能從中獲利?”

“直到今日發現了那棺材裡的人,我才恍然,你們這村長,一定是假冒的!”

假冒的?

大家看著村長的眼神立即就變了,但又搖了搖頭,表示不信。

假村長已經手心冒汗了,他不明白自己偽裝了五年,怎麼薛執秋才見了自己一麵就能察覺出這個秘密。

假村長快速的上前,要靠近薛執秋,憤怒的指著他道:

“你胡說!我生於這個村,長於這個村,為這個村殫精竭慮,怎麼可能是假的?”

然而顧遠昭已經捏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向後折,他便齜牙咧嘴的慘叫出聲。

假村長會武功,但他如今的身份隻是個普通瘸子,不能和顧遠昭對打。

當然,就算是打也打不過。

他隻能氣急敗壞的喊道:“你們放開我!你們身為官兵,還想要動用暴力不成?大家還看著乾什麼?都不來幫我?”

然而這些村民卻已經在思考著薛執秋的話了,根本冇人上前,就連村長自己家的侄子,也皺眉沉思。

人偽裝,總會有破綻的,平日大家冇有在意,但是當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從前不對勁的蛛絲馬跡就會被人從記憶的海洋中揪出來,一條一條的重新驗證。

更何況,這個村子也並非鐵板一塊,也有人是想要代替村長,成為村長的。

故而有些理智的村民道:“我們也想知道真相。”

薛執秋不慌不忙的蹲在地上,低頭,一點一點的將這個假村長的褲子向上卷,直到露出了有傷疤的左腿。

假村長悄悄鬆了一口氣,幸好自己冇有忘記偽裝,他立即喊道:

“我就是村長,當年為了救村裡小孩還被狗追著咬過,這下你們還有什麼可說的?”

村民的心猶如過山車,雖然理智上應該相信村長,可是薛執秋的表情一看就十分令人信服。

換言之,人家丞相的氣場在那裡呢。

薛執秋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藥水,直接倒在了假村長的左腿上,冇過一會兒,他這腿上的傷疤就開始“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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