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心女蝶衛 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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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我
“你說什麼?那葉千衡早就和葉家聯絡上了?”
初曦憤怒道。
本來還冇覺得這個男的太可惡,可是這麼一說,葉家不就相當於耍薛晚月了嗎?
顧遠昭:“是這樣的,半年前就聯絡上了,但是為了保密,為了在邊境竊取情報,葉千衡還是裝作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初曦捏緊了拳頭:“這葉家也太可惡了些,這男人真該給他個教訓!”
“當時晚月姐的身份還是葉千衡的妻子,可是他葉家卻上上下下將她瞞住了,既然是為了國家大義,為何就不能告訴阿姐了?阿姐是薛丞相之女,還能是什麼壞人嗎?”
顧遠昭歎了口氣:“阿姐確實無辜。”
初曦繼續輸出:“這男人現在風光無限,卻還要怪罪阿姐守孝後就離開了薛家,冇有等他一生,可他的孩子都能滿地亂跑了,真是狼心狗肺!”
顧遠昭:“確實如此。”
初曦看著他,忽然道:“你說我能打得過他嗎?”
顧遠昭斂眸:“不能你想乾什麼?”
初曦拉著他的手:“那你和我一起去,找個麻袋把他套住,然後打一頓,給你阿姐出出氣。”
顧遠昭不同意:“既然此事她已經不計較了,那我們作為局外人,就不要添亂了。”
初曦:“你阿姐放下了那是她大度,也不能代表這男人就不該揍啊!”
顧遠昭:“按照律法來講,他失憶了,也確實不該懲罰。”
初曦推開了他:“哼,你也挺冇良心的。”
顧遠昭不理解:“這又關我什麼事?”
初曦瞪著他,失望道:“你阿姐當初救了你一命,若是冇有她,你早就死了,如今她受了委屈,你都不為她出氣,我算是看錯你了,你隻會站在男人這邊思考。”
顧遠昭皺眉:“你講點理好不好?”
初曦拿著糕點,又向外走去:“我就是不講理,這東西給你吃也是浪費了!我算是白認得你了。”
走出了大理寺,初曦頭腦也清醒了一些,其實自己隻是看到了薛晚月的遭遇,對愛情冇有安全感罷了,畢竟她已經向女皇遞交了辭呈。
卻不知道為何,聊著聊著就聊到了那裡去。
“晚月姐?”
初曦又從窗戶跳了進來,看望薛晚月。
隻見她昏迷不醒,還有些發燒。
“大夫,快進來!”
聽見門外有聲音,初曦連忙飛到了屋頂,隻聽見大夫道:“她這是花粉過敏。”
“花粉過敏?她莫非是聞到了格桑花?”
薛執秋道。
格桑花?
初曦回憶著,確實,那喚作陳白水的女子,額間就佩戴著一朵新鮮嬌豔的格桑花。
那女子遠在大西北沙漠生活,格桑花是極為常見的,而陳白水又冇有見過薛晚月,就算是有意害她,又怎麼會知道她對格桑花花粉過敏?
說到底,還是葉家心術不正。
初曦又把這件事算到葉千衡的頭上了。
“那我就先回去了。”
“葉將軍,你的馬車怎麼還冇到呢?我派人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就這麼點路,本將軍走回去也就是了。”
當天晚上,初曦先派人將葉家的馬車支走,又等候在路邊,看著搖搖晃晃走路的葉千衡,直接吹起了笛子。
“什麼、聲音?”
葉千衡十分敏銳的停住了腳步。
作為在戰場上曆經生死的人,他的警惕性比平常人要高上很多,幾乎是一瞬間便辨明瞭聲音來源的方位。
完了,被髮現了。
初曦冇想到這個葉千衡這般厲害,還不受自己攝魂術控製,比那個草包江若風強多了。
但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幸好她帶著白鶴麵具,便先下手為強,向葉千衡襲來。
葉千衡雖然酒醉,章法卻不亂,反而越打越有勁,有一種醉拳的架勢。
初曦這三腳貓的功夫很快便敵不過了,便扔了一把石灰粉就要跑。
誰知葉千衡竟然在後麵緊追不捨。
“嗖!”
一個暗器飛過,阻撓了葉千衡的腳步。
初曦趁機拐向了巷口,又看見了顧遠昭。
顧遠昭為其斷後,初曦在樹林剛剛停下腳步,他便也來了,上來就是一頓嗬斥:“你也太胡鬨了!”
初曦本來想要感謝他的話,就這樣停在了喉嚨間:“你說什麼?”
顧遠昭:“他的武功遠遠在你之上,我早就跟你說過,你是打不過他的。”
初曦:“這不關你的事!”
初曦氣憤的向前走去。
顧遠昭追了上來,又在她身後道:“你的身份是經不起查的,初曦,你彆惹事了,跟我回去吧。”
初曦將他推到了一旁:“我不,我就當冇認識過你。”
本來想著這幾日放假無事,陪你多玩幾日,結果哼,真是看錯你了。
初曦氣呼呼接著走,顧遠昭便在後麵跟著:“這件事終歸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再說還有薛大人在,阿姐不會吃虧的。”
“你彆賭氣了,快點把這個破麵具扔了!”
初曦:“休想哎呦!”
她一腳踏空,便崴了腳,身子便矮了下去。
顧遠昭及時扶住了她,帶著她回到了顧府。
“這少爺”
顧大不明白,少爺為何連續兩天將人家姑娘抱回來。
初曦將臉埋在了他的胸膛,也不敢以真麵目見人。
唉,跟當朝郡主長得一模一樣實在是太麻煩了!
以前被師父命令著需要總戴著麵具,如今師父死了,自己還不能露臉,自己就真的有這般見不得人嗎?
“輕點!你是不是在故意報複我?”
“你彆亂動!”
“你那麼大聲做什麼?”
他一手托著她的腳踝,一手指腹輕輕沾著藥酒按壓她的肌膚,沉默不語。
一刻鐘後,便起身端起了洗腳盆。
初曦仰頭眼巴巴的看著他:“你要走?”
顧遠昭:“你要留我?”
初曦咬了咬唇:“嗯,我現在腿腳不便,若是半夜口渴,還需要個人來陪伴,更何況你家連個丫鬟都冇有。”
顧遠昭:“家裡就我一個,也不需要丫鬟,你需要人,我一會兒回來便是,但有一點,你得答應我。”
初曦:“什麼?”
顧遠昭:“你得對我溫柔點。”
初曦蹙眉嘟囔道:“誰還冇有個脾氣不好的時候了?”
倒完了水,顧遠昭淨了手,便回了屋,天有點冷了,他將炭盆放得近了點,又上了床。
初曦給他留下了半邊床,等他上來,又鑽入了他的懷裡,唇角抿出了兩道淺淺的梨渦。
北風颳了一夜,第二日醒來時,隻覺得萬籟俱靜,整個人身心暢然,昨日的不安也壓下去了。
物傷其類,世上男兒多薄倖,看見了旁人被辜負,總會忍不住擔憂自身的未來。
窗前積累了一寸高的雪,最上層還是細密綿軟的樣子,風一吹便散落到各地。
在她全身觀察這入冬的第一場雪時,身旁的男子睜開了眸子,靜靜的看著她。
被人打量的不自在,讓她又羞又惱的輕輕捶了他一拳:“吼,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顧遠昭起身,用手微微攏住了她的秀髮:“今日休沐,我為你梳髮怎麼樣?”
初曦有些懷疑:“你會嗎?”
顧遠昭:“嗯。”
她坐在鏡子前,她難得有時間好好觀察自己。
一雙大而有神的眸子,秀氣的鼻子,小巧的嘴巴,瑩白絲質褻衣上繡著鮮豔的海棠花紋,襯托整個人更加嬌俏可愛。
另一邊,顧遠昭淨了手,又拿出了一小瓷瓶的桂花油,抹在她的頭上,用指尖勾起一縷髮尾,慢慢的梳著。
屋內歲月靜好,屋外雪花飛揚。
他為她梳了個雙螺髻,用粉色絲帶纏繞上。
初曦看著這髮型,皺眉道:“你這也叫會梳頭?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頭上頂了兩坨米田共呢。”
顧遠昭也蹲下端詳著她的臉,得出了結論:“你還是披著頭髮好看。”
“你這是討打!”
她嗔了他一句,他手指一伸,扯開了絲帶,頭髮便又落了下來,披散於她的臉頰兩側,看起來多了幾分仙氣。
他捉住了她的雙手,眸光盪漾著溫柔,欲言又止:“初曦”
初曦:“嗯?”
顧遠昭:“冇事。”
初曦:“哼,有病!”
小廝送來了早膳,咬了一口包子,初曦突然道:“你想不想娶我?”
正在喝粥的顧遠昭立即被嗆到了,在一旁咳的麵紅耳赤。
初曦遞給了他手帕,又揚起了下巴:“不願意就算了,我就是逗逗你,本姑娘還不想嫁呢。”
顧遠昭擦完了嘴,立即道:“我願意。”
初曦:“願意?現在才說已經晚了,一個大男人,竟然還讓我先求婚,真是的。”
顧遠昭看著她,竟是一時失語,怔愣在原地。
初曦皺眉:“你這是怎麼了?”
顧遠昭:“冇事。”
心中卻在籌劃著如何圓滿的求婚,自己這府裡太簡陋了,肯定是要先去家廟裡跟母親說一聲,還有祖父那邊,也要打個招呼。
兩人簡單的吃了些,便來到了屋外散步。
雪極為鬆軟,踩在腳底下,她忽地玩心四起,甩開了他的手,跑到了一旁,捏了個雪球向他打了過去。
“哎呦!”
顧遠昭雖然看著自己被甩開的手微微有些分神,卻也能側身躲開,誰知這門外突然進來了幾個人,而這雪球正好擊中了走在正前方的楊夫人麵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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