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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心女蝶衛 拿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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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捏她

出了命案,捕快很快趕到,一看這是公主,立即著急忙慌的報於大理寺和皇宮。

皇宮內,初曦跪在地上,不用想也覺得自己此次凶多吉少了。

這件事發生的太突然,除了戲園子的工作人員外,隻有蕭樂姝的兩個貼身丫鬟在現場圍觀全程。

他們都一口咬定了是初曦和蕭樂姝吵架,故意激怒公主,公主追了上去並不小心摔死在了樓梯下。

這一番話說的也確實幾乎是真相,更何況經過屍體檢驗發現,蕭樂姝身上除了摔下來所受的外傷,並無其他傷痕。

皇後一腳踢倒了初曦,怒斥道:

“你可真是長了天大的膽子,就因為昨日公主當眾羞辱了你,你便懷恨在心,今日害死了郡主,來人!給我拉出去砍了!”

初曦道:“娘娘,請再進行一次屍檢,或許公主薨了這件事,還有隱藏的真相!”

“你放屁!”

皇後一門心思認為她是為了脫罪,根本不想理睬她。

沈夜塵站了出來,道:“娘娘,何不聽初曦姑孃的話,找出公主死亡的真正死因,這也不會讓公主枉死。”

皇後銳利的眸子盯著沈夜塵:“你不過是為了救這個奴婢一命罷了,你當時也在現在,莫非還真的有什麼隱情?”

沈夜塵道:“我當時看到的是初曦姑娘並不想要和公主動手,反而是公主脾氣太烈,說發作就發作……”

“啪!”皇後一巴掌扇到了沈夜塵的臉上,冰冷道,“她脾氣便是如此,她身份尊貴,本應如此,今日若不是你邀請她去戲園子,她也不至於死掉,說到底,她的死,你也有責任!”

沈夜塵被打得微微偏過了頭,趁機在皇後身旁耳語道:“娘娘,你也不想自己和我父王私通的證據被交到陛下手中吧?”

“你說什麼?”皇後極為震驚的看著他,似乎完全不可置信,“你瘋了!他是你父王!這是誅九族的大罪!”

沈夜塵眼中確實帶著幾分瘋癲,但是還有更多的理智:

“娘娘,我這是為了咱們的大計,而非僅僅是為了這個姑娘。”

“嗯?”

皇後屏退了所有人,讓下人將初曦先關入掖庭。

“娘娘可知道,若您不急著殺了她,而是用她來釣魚,或許可以得到意想不到的收穫……”

“蕭承雁……”

聽完了沈夜塵的計劃,皇後冷酷的抿了抿唇,女兒死了固然可惜,若是能為自己稱帝順利的鋪上一段路,也未嘗不是不可以接受。

畢竟當年女皇為了和最大的競爭對手鬥法,曾經親手殺死了自己的第一個孩子,跟女皇比起來,自己也顯得仁慈多了。

初曦一直在監牢中思考,沈夜塵真的想要救自己嗎?

如今這種情況,她是不是應該使用攝心術騙走獄卒的鑰匙,掏出這個監獄再說?

皇後因為喪失愛女而失去了理智,即便是自己無罪,她也要讓自己為蕭樂姝陪葬,這下子真是有理都說不清了。

求生之能,讓她吹起了口哨,獄卒很快就過來了,不耐煩的敲了敲鐵窗,質問道:“乾什麼呢?”

初曦一雙秋水剪眸瞬間變得嫵媚至極,聲音柔的簡直能滴出水來:“大哥,我腿疼,能進來幫我揉揉嗎?”

“……好……好。”

獄卒迷茫的掏出了鑰匙,剛打開了門,外麵就進來了一堆人。

這麼快?

初曦隻覺得心頭一陣寒意,看來自己這次是在劫難逃了。

這些人把她帶到了宮內最為引人注目的地方,在這裡設置了刑場,所有的丫鬟太監,甚至於下朝的大臣都能看見。

初曦被綁了起來,身旁是兩個拿著大鞭子的紅衣大漢。

太陽曬得她眼暈,看著自己周圍的人群,她忽然嗤笑了一聲,早知今日,唉!

“一!”

“二!”

鞭子一下接著一下,抽得她皮開肉綻,她緊咬著唇瓣,臉色慘白,又忽然覺得自己何苦強行忍著?

可忍與不忍,自己都無法脫身了。

意識逐漸抽離,她知道,自己或許會死在這裡,她雖然會些旁門左道,又怎麼能敵得過皇權?

可直到第“二十八下”,一聲“住手!”從人群中喊了出來。

初曦的眼前因為額頭流出的冷汗而有些模糊,忍著痛仰頭看了起來。

原來是他,蕭承雁!

蕭承雁上前,拽住了兩個長鞭,並一齊奪在了手中,扔了出去。

他的武藝高強,在軍營中摸爬滾打多年,這兩個大漢自然是打不過的,而周圍的那些侍衛,也礙於身份並不敢動手。

她原本整齊的裙子,已經變成破破爛爛的紅藍色布條掛在身上。

蕭承雁連忙脫下了自己的外袍,披在了初曦的身上,而這時,皇後從暗處走了出來,冷聲質問道:

“玄安郡王,你這是想要與本宮作對嗎?”

蕭承雁:“皇後孃娘,這件事我也聽說了,公主薨了是一個噩耗,可她也是無辜的。”

皇後:“哼,她是宮裡的奴婢,本宮想怎麼對她,就能怎麼對她。”

蕭承雁:“她是宮中有品級的女官,和普通的婢女又怎麼能一樣?恕本王直言,皇後過於乾綱獨斷了!”

初曦已經痛的昏了過去,她身上的傷需要立即醫治,他將初曦抱了起來,這些侍衛立馬圍住了他。

沈夜塵也踱步上前,手裡拿著一道明晃晃的聖旨,道:“蕭承雁,你這是想要違抗聖旨帶她走?”

蕭承雁憤怒的瞪著他:“聖意,還不是你們說了算?”

沈夜塵的眉眼間帶著一層陰翳,靠近他低聲道:“想要帶她走,就必須要付出代價,你可明白?”

蕭承雁咬了咬牙,又深深的看了初曦一眼,從懷裡掏出了虎符,扔到了沈夜塵的手中,道:“這樣你可滿意了?”

沈夜塵也將手中的聖旨放到了蕭承雁的胸口,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自然是滿意了。”

初曦被赦免了,然而顧遠昭還被關著,蕭承雁冇有了江北大營的八萬兵權,就如同厲虎冇有了爪牙,他自身都尚且難保,又哪裡還有能力救顧遠昭?

初曦感恩蕭承雁為她所做的一切,清醒後第二日便要離開玄安郡王府,蕭承雁這個人夠義氣,也是個好人,可自己卻不能再連累他了。

蕭承雁卻攔住了她:“你至少要養好傷再離開。”

初曦低著頭,淚水忍不住流出:“我、我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真是對不起你。”

她像個小孩子似的哭了起來,這些日子,她日日擔驚受怕,其實心裡已經崩潰了。

昨日跟著沈夜塵走,也是為了尋求一片希望。

誰知道——

蕭承雁將她攬在了懷中,拍了拍她的後背:“冇事的,你冇有對不起我。”

初曦哽咽道:“可是你本來是有機會跟他們爭的。”

蕭承雁擡起指尖,想要為她擦拭著墜在鼻尖的那滴眼淚,又縮了回去,從懷裡拿出繡帕,遞給了她。

初曦感恩他的君子作風,接過手帕擦拭了起來。

蕭承雁歎了口氣:“其實,我這樣做也不全然是被脅迫。

如今皇後倒行逆施,陛下一味縱容,若是直接打著清君側的名義從江北進軍,雖然有很大可能會勝利,但也會導致國家陷入動盪,民不聊生,這也不是最好的法子。”

這個俊朗的少年,原來心中也會裝的這麼多,初曦忍不住讚賞道:“你這樣想是對的。”

蕭承雁道:“我把兵權交給他們,他們也能稍稍放鬆警惕,我父親是先帝唯一留下的血脈,皇上看重親情,即便是皇後百般挑撥吹枕邊風,他也是不會對我們動手的。”

初曦點了點頭:“他們的合盟也未必是鐵板一塊,總會有鬆懈之時,到那時,你就可以伺機而動。”

蕭承雁笑道:“我正是這樣想的,那江北的八萬大軍確實隻認兵符,而我府中的這五百名精兵,卻隻認我,他們可以以一當百。”

初曦和他相視而笑。

蕭承雁道:“這下,你可以放心陪我吃一頓飯了吧?”

飯菜上桌,蕭承雁起身,幫她乘了一碗鯽魚湯,道:“嘗一嘗,很新鮮的。”

旁邊服侍的粉衣丫鬟笑道:“姑娘真有口福,這是我們殿下一大早從城外的清子湖畔釣上來的。”

初曦一聽這話,忙道:“這怎麼好意思呢?我隨便吃點就可以。”

蕭承雁道:“彆聽她胡說!我早上向來有晨練的傳統,去釣魚也是興之所至。”

又過了兩日,初曦恢複了力氣,便再三告辭離開。

她剛出了大門口,又看見了玄清郡王府的馬車,忍不住冷著臉一步一步的繞過了馬車。

沈夜塵從馬車上下來,看著她的背影,垂眸笑了一下,勾唇道:“難道你真的不想救顧遠昭了嗎?”

他真的很懂得拿捏她。

初曦停住了腳步,轉過了身子:“上次跟你走一趟,捱了幾十鞭子,你也得到了兵權,這次你還想要怎麼樣?”

沈夜塵扯了扯唇角:“上次……都是意外,我也不想的,那都是皇後為了出氣。”

初曦也懶得分辨他到底是不是清白的了,隻是問道:“你說你能救顧遠昭?”

沈夜塵喉結滾了滾:“隻要你嫁給我,我就即刻命人放了顧遠昭。”

初曦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一瞬間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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