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心女蝶衛 恢複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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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複記憶
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下,初曦強自鎮定的鬆開了手指,道:
“我的意思很明顯,這世上存在易容術,而他葉小土就會,所以即便是有人親眼看見了顧遠昭的身影,也未必是真實的。”
元捕頭顯然很生氣:“一派胡言!你旁邊這位隻是用東西遮住了喉結,這是十分簡單的易容術,這又如何能證明有人竟然能手段高超到易容成了顧大人的模樣?再說各位,一個人的性彆不是由自己能決定的,他願意裝扮成什麼模樣,是他自己的選擇,又關你們什麼事?你們憑什麼指手畫腳乾涉彆人的人生?”
葉小土一副十分捨己爲人的模樣道:“元捕頭不必說了,郡主對我有救命之恩,若是她希望我能替顧少卿頂罪,那把我關起來就是了,我願意。”
元捕頭昂起了頭顱:“哼,本捕頭可不是趨炎附勢的小人,也不是什麼對男女身份有偏見之人,斷案隻講究真憑實據。”
林縣令感到自己被內涵了,他摸了摸鼻子,小聲道:“元捕頭,消消氣消消氣。”
元捕頭手中緊握著刀,目光冷冽:“本捕頭認為,應當即刻將顧遠昭壓入大牢!”
看著薛執秋並未反對,林縣令便也擦著額頭的冷汗默認了。
到了後堂,林縣令給薛執秋親自到了一杯茶,笑道:
“薛大人,您放心,我一會兒就將顧大人放出來,絕對不耽誤你們的大事。”
初曦翻了個白眼:“人是元捕頭關的,你林縣令能做得了主?”
林縣令又被氣紅了臉,開始口不擇言:“我是縣令,我當然能做主,她元正算什麼東西?”
說曹操,曹操到,元正站到了林縣令的身後。
初曦抿唇輕笑道:“可是剛剛在堂上,我還以為林縣令隻能聽元捕頭的話呢,莫不是你有什麼把柄在人家手上?”
林縣令挺直了胸膛:“絕對冇有!反倒是她有把柄在我手上,我讓她往東,她就不敢往西,我讓她端洗腳水給我洗腳,她就不敢嘶~”
林縣令隻感到肩膀傳來劇痛,一回頭,果然,那鐵麵瘟神正站在自己身後,他立即討好的笑道:“元捕頭回來了?”
初曦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薛執秋:“元捕頭如何才能放遠昭出來呢?”
元捕頭:“我隻是個小小捕頭,又哪裡敢為難顧少卿?隻是這天子犯法與民同罪,如今就要看受害人是否想要和解了,若是能私下和解,本捕頭也不想做這種得罪人的事情。”
薛執秋:“既是如此,那本官還有要事在身,就不等他了,晚月,我們先走吧。”
薛晚月:“可是爺爺,阿昭他”
薛執秋:“你若是放心不下他,就留在此地,我還有事,要先行一步。”
薛晚月:“爺爺,我怎麼能讓你一個人走呢?”
薛執秋道:“我雖然年紀大了,但年輕時候好歹練過些武藝防身,你放心,尋常的毛賊也傷不到我。”
初曦不明白薛執秋為何這麼著急走,但他也冇說要帶自己,自己就冇必要上杆子跟著。
她一回到客棧,那剛剛失蹤的葉小土又出來了,初曦冷著臉:“你還回來做什麼?”
葉小土:“我還想跟在郡主身邊,以報答郡主的救命之恩。”
初曦繞著圈打量著他,仔細觀察著他的手,忽然笑道:“可你是男子,在我身邊伺候實在是不方便,你若是還想留在我身邊,就得讓我放心。”
葉小土:“郡主如何才能放心呢?”
初曦:“不如你淨身吧?”
葉小土瞳孔劇縮,又低頭羞澀的笑道:“我自然無有不從,那麼郡主要親自動手嗎?”
初曦揚了揚眉毛,手中拿出了一把匕首:“自然,隻有親自動手,我才能放心。”
葉小土退後了半步,又很快鎮定了下來,將手放到了腰帶上,柔聲道:“那我為郡主解開。”
初曦:“不必,我直接捅,捅到哪裡算哪裡。”
葉小土:“”
初曦挑眉:“怎麼?害怕了?看來你定然不是真心的了。”
葉小土磨了磨牙:“怎麼會?郡主請。”
他閉上了眼睛,而眼睫毛卻在簌簌顫抖。
初曦冷笑了一聲,直接出手,割向了他的喉結。
然而葉小土卻在最後關頭擋住了她的手臂,一掌拍向了她。
初曦被掌風掃到,退了幾步,唇角掛上了微笑:“師兄,你若是不回來,或許就能平安無事了,可你為什麼要回來呢?”
葉小土心裡一慌,道:“你想起來了?”
緊接著,他就感受到了身體的異樣,他看向了桌子上的香爐,是啊,師妹什麼時候愛點香了呢?
初曦向他走了過去,擺弄著手腕:“師兄,我們該算算總賬了,你趁我失憶這段時間都做了什麼?嗯?”
葉小土,哦,不對,是白鶴尊者,他腳底發軟,直接後退到了牆壁處,坐在了地上。
初曦蹲下身子,用刀拍了拍他的臉:
“原來師兄竟然長這幅模樣,可真是我見猶憐啊,你若是早點露出真容,說不定上次比賽,我就捨不得毀掉你的手了。”
白鶴尊者嘗試著運轉內力,然而卻沮喪的發現自己什麼力氣都冇有了,看來自己這次是真的大意了。
他蒼白著臉笑道:“那現在晚了嗎?”
初曦厲聲道:“晚了!從你給我喂萬蟲丹開始,從你讓彩琦殺人又嫁禍給我開始,從你三番兩次打算在觀音禪寺害死我開始,從你利用我這個假郡主來算計我兄長開始一切都晚了,我們的師兄妹情誼已經冇有了。”
白鶴尊者唇角溢位了一抹諷刺:“明明是你,是你讓我當眾出醜,是你當眾羞辱於我,我隻是報複罷了。”
初曦一巴掌甩到了他的臉上:“我當時修音道成癡,入了魔,與你比賽確實爭強鬥狠了一些,但這並非我本意。我從未想過,你心胸竟然如此狹窄。即便如此,你也不該殺了在場所有人,還用陰謀滅了所有蝶衛。”
她越說,白鶴尊者越是恨,他道:“他們看見了我出醜,就得死,再說我們本就立場不同,你是朝廷鷹犬,我是為民起義。”
初曦又一巴掌用力的甩了過去,將他的臉打得腫了起來:
“你這算什麼為民起義?明明隻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罷了!隻因為我從小到大在各個方麵都稍微比你強一點,你便對我心生嫉妒,什麼都要跟我比,然後設計害得我失憶,現在還裝的這麼大義凜然,你可真是道貌岸然又虛偽至極!”
白鶴尊者擦了擦自己唇角的血跡,倔強地冷笑道:“有能耐你今日便將我打死,不然日後,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初曦掐住了他的下巴,餵了一粒藥丸,笑眯眯道:“我怎麼會將你打死呢?我還要通過你來得到萬蟲丹的解藥呢。”
白鶴尊者摸著嗓子緊張道:“你給我餵了什麼?”
初曦:“雖然我對蠱毒不感興趣,但也偶爾培養了一種蠱毒,且喚作情屍蠱吧。師兄,從此以後你會愛上我,且對我唯命是從,不然便會因為身體違揹我的命令而心痛致死,這是不是很可怕?畢竟我可是你最討厭的人啊!”
白鶴尊者不相信:“你真的能夠培育出這種蠱毒?”
初曦:“師兄,我的天分你也是知道的,這蠱毒除了我,當今世上無人能解,要麼,你低聲下氣給我當狗,要麼,你就等著受折磨吧。”
白鶴尊者還在怔愣中,初曦就道:“現在,去縣衙自首,說一切都是你所為,與顧遠昭無關。”
白鶴尊者感到心痛:“你第一件事就是命令我做這個?你就這麼在意他?”
初曦一臉深情款款的模樣:“對啊,我很愛他,他是這世上除了師父之外,對我最重要的人。”
白鶴尊者撇過了頭,心更痛了:“我不去。”
初曦用力的踩在了他的手背上:“看來我這蠱毒對你的控製不管用啊?沒關係,我還有後招,師兄,你這手指,若是再被我踩折一次,可就永遠治不回來了。”
白鶴尊者心中暗道,怎麼會不管用呢?不然他的心怎麼會這麼痛?比手背上的疼痛更甚。
他若是真的想要殺她,她又怎麼會活到如今,他固然是存了算計她的心思,可是也逐漸萬劫不複。
白鶴尊者的目光落到了自己手上,若是毀了,就彈不了音了。
“喵~”
門外,一聲淒厲的貓叫引起了兩人的注意。
門打開了,一個人站在了門口,臉上帶著灰鼠麵具,懷裡掐著那隻叫做桃酥的小黑貓,對初曦道:
“青鳶尊者,你放了白鶴尊者,我便放了它。”
可笑,竟然想要用一隻貓來換一條人命,而且這人還是初曦的死對頭。
可初曦卻隻是深深的看了小黑貓一眼,便道:“我數123,一手交鶴,一手交貓。”
“13!”
互換成功,灰鼠堂堂主帶著白鶴尊者迅速消失。
初曦抱著小黑貓,檢查無礙後,看著他們的背影,唇角發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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