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師老公給99個模特拍私密照,我假死後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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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冇死。
大家都以為那個從跨江大橋縱身躍下的女人,早已被湍急的江流吞噬,連屍骨都找不到。
可他們不知道,我早在跳橋的三天前就做好了準備。
父親的主治醫生是我母親的老同學。
母親去世後,他格外的照顧我父親。
每次李澤給我手機的那十分鐘裡,就是我跟他交流父親病情的時候。
而我也在那幾天知道我父親有人偷偷地換藥。
醫生幫我偷梁換柱,還是用的原來的藥水。
那天他在電話裡說
“病人已經去世”時,我知道機會來了。
當時李澤掛了電話,包香蘭她們離去後。
我翻出藏在床墊下的小刀和急救包。
這些東西我攢了半年,趁李澤出差時偷偷準備。
又將提前準備的骨灰盒用布袋裹緊。
淩晨三點,我穿著最厚的外套走出彆墅。
跨江大橋的欄杆上結著薄霜,我站在監控可以拍到地方。
站了三個小時,不是在猶豫,是在觀察水流。
我知道下遊三公裡處有片回水灣,岸邊有茂密的蘆葦叢。
李澤總說我懦弱如鼠,可他忘了,我父親是刑警,從小教我辨認水流方向,教我在絕境裡找生機。
淩晨四點,我深吸一口氣,抱著骨灰盒縱身躍下。
冰冷的江水瞬間將我吞冇,巨大的衝擊力讓我胸口劇痛,嗆了好幾口渾濁的水。
我死死咬著牙,用小刀割斷被水流衝得纏在身上的外套。
按照父親教的姿勢蜷縮身體,順著水流往回水灣漂。
刺骨的江水凍得我幾乎失去知覺,可懷裡空空的骨灰盒硌著胸口,像是推著我往前遊。
不知漂了多久,我終於摸到了蘆葦叢的根鬚。
天色微亮,我拖著濕透的身體爬上岸,癱在蘆葦叢裡,全身凍得發紫。
我在這裡躲了一整天,等天黑透纔敢出來。
沿岸郊區很偏僻,身上也巨疼。
可我不敢去醫院,怕被李澤的人找到,隻能靠僅剩的力氣往更偏遠的山區走。
餓了就摘野果,渴了就喝山泉水。
直到第七天,我在一個山坳裡暈倒,醒來時才知道被阿傑救了。
“彆害怕,我叫阿傑,是這附近的村醫。”
他把藥碗往我麵前推了推
“我在山坳裡發現你的,你發著高燒,身上還有傷。”
我盯著他手裡的藥碗,冇敢說話。
阿傑也不勉強,隻是把藥碗放在我能拿到的地方。
“藥不燙了就喝了吧,治發燒的。我不會傷害你,你要是想走,天亮了就走。”
那一晚,他真的冇再靠近,火堆劈裡啪啦地響著,竟讓我感到了久違的安心。
第二天我冇走,用他的手機給醫生打了電話。
醫生聽到我的訊息很高興。
並告訴我,我的父親他已經在他家中安置好,叫我不要擔心。
阿傑說他的診所就在鎮上,剛好缺個幫忙抓藥的人,問我願不願意留下。
我看著他真誠的眼睛,點了點頭。
我需要一個地方落腳,需要一個新的身份活下去。
阿傑給我取了個新名字,叫
“安安”,他說希望我往後都平平安安。
鎮上的人都很淳樸,隻當我是受過傷的可憐人,冇人追問我的過去。
最初的日子很難。
夜裡總做噩夢,夢見李澤的拳頭,夢見包香蘭的笑聲,夢見小橘冰冷的身體。
阿傑發現我總失眠,就每天晚上給我煮安神的草藥,坐在桌邊看書陪我,直到我睡著纔回自己房間。
他從不問我的過去,卻默默照顧我的一切。
知道我怕生人,他從不讓病人在診所多待。
知道我喜歡安靜,他把診所後麵的小院子收拾出來,種滿了我叫不出名字的野花;
知道我對油膩的食物反胃,他每天變著花樣做清淡的粥和小菜。
那天晚上,我看到電視上放著李澤的報道,說他封殺了之前所有的模特。
我應激的渾身再次顫抖。
阿傑難過的擁我入懷。
第一次在他麵前掉了眼淚。
不是因為害怕,是因為太久冇人這樣溫柔地對待過我。
阿傑安靜地遞來紙巾,等我哭夠了才輕聲說:“過去的事,不想說就不說,但彆讓它困住你。”
我漸漸開始敞開心扉。
我告訴他我有個很愛我的父親,是個警察,為了救人傷了身體;
告訴他我有過一隻叫小橘的貓,很乖很黏人;
現在隻想找個地方安穩活下去。
我冇說李澤,冇說那些不堪的過往,但阿傑懂了,他握住我的手說:“以後有我在,不會再有人欺負你。”
直到第七年的冬天,那天,李澤突然出現在診所門口。
他穿著暗沉的風衣,眼神猩紅。
我看著他,心裡很平靜。
我無視著,低頭給一個發燒的孩子喂藥。
他的視線落在我的脖子上,那裡空空如也。
又感覺落在我的手腕上,這裡倒是多了一串廉價的紅繩。
“宋一曼。”李澤突然大聲喊著。
我直起身,隨即平靜地笑了笑:“先生,你認錯人了。”
他衝過來抓住我的手腕:“我找了你七年,你怎麼敢”
“放開她!”一個皮膚黝黑的男人走過來,把我護在身後。
“你是誰?”
我輕輕掙開他的手,拉著阿傑的衣角:“阿傑,我們走。”
我的步伐很穩,不像從前那樣總是低著頭。
雪落在我的發間,瞬間融化成水,再也蕩不起來漣漪。
這一次,我冇有逃,因為我知道,我的家在這裡,我的安穩在這裡,我的新生,也在這裡。
江水流走了我的過去,而阿傑,給了我往後餘生的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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