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友喜歡立大女主人設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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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學校就在隔壁市,高鐵不過一個半小時車程。
萬幸,我趕到得還算及時。
病房外坐著同樣在焦急等待的張姨。
見我來,她拉著我的手坐下,眼圈通紅。
“晞晞,醫生說奶奶是急火攻心,千萬不能再受刺激了。”
我含著淚,一遍遍地向張姨道謝。
又顫抖著手給她轉了兩千塊錢,是她幫忙墊付的醫藥費。
推開病房的門,弟弟正趴在床邊。
聽到動靜,他抬頭看我,眼淚唰地就下來了。
我走過去,摸了摸他的頭,看向病床上臉色蒼白的奶奶。
或許是聽到了我們的聲音,奶奶的眼皮動了動,緩緩睜開了眼睛。
看到我,她渾濁的眼睛裡立刻蓄滿了淚水。
“晞晞,你怎麼回來了?快快回去上學。”
她掙紮著想坐起來,的律師函,就送到了那些在網上叫囂得最歡的鍵盤俠手裡。
而那家為了博取流量,毫無底線的電視台,也很快收到了法院傳票。
散播不實言論,惡意引導輿論,電視台當即被勒令停播,接受全麵調查。
電視台高層嚇得魂飛魄散,為了自保,立刻交出了整件事情的“罪魁禍首”。
李夢匿名打電話爆料的全程錄音,被一字不差地交給警方。
證據確鑿,李夢難逃其咎。
電視台因她被停播整改的日子,造成的钜額經濟虧損,一筆筆都算在了她的頭上。
那筆天文數字般的賠償款,足夠讓她揹負半生,永無出頭之日。
學校也很快做出決定,以“品行不端,造成惡劣社會影響”為由,將李夢勸退。
10、
可我終究低估了李夢的的無腦。
被學校開除的當晚,她就開了一場直播。
鏡頭前,她哭得梨花帶雨,控訴著這個世界對“獨立女性”的迫害。
“我隻是想喚醒一個被原生家庭奴役的姐妹,我有什麼錯?”
“這個腐朽的社會,容不下一個清醒的聲音!”
“他們動用資本的力量打壓我,就是為了讓所有女性都變成溫順的羔羊!”
她那套言論,竟真吸引了一批反婚反育的粉絲。
靠著直播打賞,她居然也活得有滋有味。
但她的大女主人設越立越高,言論也越來越極端。
直到某天,她興奮地在直播間宣佈,自己找到了真正的組織,一個能讓她證明自己價值的群體。
我好奇地點了進去。
螢幕裡,她正和一群畫風詭異的人連麥。
她們自稱“新世紀女神聯盟”,宣揚要打破一切傳統枷鎖,建立一個所謂的“純粹母係社會”。
這個組織每天都會給成員釋出各種極端任務,來證明她們的清醒和獨立。
嚇得我不敢接著看,直接關了手機。
11、
週末,我又刷到了李夢的直播。
這一次,她接到了個堪稱瘋狂的任務,要求她偽裝成孕婦。
隱藏攝像頭的直播畫麵裡,她站在市婦幼醫院的大門口,高高舉著一塊牌子。
上麵寫著:“拒絕成為生育工具,爭做獨立自由新女性!”
“姐妹們,醒醒吧!不要被男人的花言巧語矇騙,淪為他們傳宗接代的工具!”
瘋魔般的行為很快引來了幾個真正孕婦的關注。
“姑娘,我們生孩子是自己的選擇,你在這裡胡說八道什麼?”
李夢看到有人反駁,瞬間激動起來。
“你被洗腦了還不自知,可憐蟲!”
“你以為你在孕育生命?你這隻是在消耗自己,取悅男人!”
幾個孕婦被她氣得臉色發白,紛紛上前跟她理論。
場麵一度陷入混亂。
李夢大概是覺得自己的神聖受到了侵犯,伸出手狠狠推向最前麵的那個孕婦。
“我這是在幫你解脫啊,現在及時止損還來得及!”
孕婦猝不及防,尖叫著向後倒去。
大片鮮紅從她的裙襬下蔓延開來。
可李夢看著眼前的一切,臉上冇有絲毫悔意,反而露出病態的亢奮。
她對著直播鏡頭,振振有詞:“姐妹們,我幫她擺脫了枷鎖,她應該感謝我!”
這時,孕婦的丈夫從醫院裡衝了出來,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妻子,雙眼瞬間赤紅。
衝上去就要撕了李夢。
周圍的人急忙拉住他,叫來醫院裡的護士,同時撥通了110。
李夢被帶走前,孕婦的丈夫對警察喊道:“警察同誌,我們不接受任何調解,不接受任何諒解。”
“這種瘋子,就該讓她在牢裡過一輩子!”
這一次,再也冇有人能救得了她。
她的“獨立大女主”夢,隻能在監獄裡慢慢做。
12、
聽說她因為故意傷害罪,被判了整整八年。
這八年裡,奶奶在張叔的悉心照料下安享晚年,弟弟也如願考上了心儀的大學。
而我早已不是那個任人欺淩的女孩。
大學畢業後,我婉拒了張叔給我安排的輕鬆職位,從他公司的基層做起,憑著自己的能力一步步走到了管理層。
這天,我剛結束一場重要的商業談判。
黑色的賓利緩緩停在公司樓下。
司機恭敬地為我拉開車門。
我剛準備下車,一陣汙穢的叫罵聲傳了過來。
“無良企業!吸食女效能量的吸血鬼!”
“打倒資本家!還我純淨社會!”
我微微蹙眉,循聲望去。
隻見公司門口,麵容枯槁的女人正舉著塊破紙板,聲嘶力竭地叫喊著。
紙板上用紅色記號筆歪歪扭扭地寫著一行大字:“吸食女效能量的吸血鬼企業!早日破產!”
那臉屬實是有些眼熟,我多看了兩眼,終於認了出來。
是李夢。
看來,八年的牢獄生活反而讓她變得更加癲狂。
13、
我認出她的同時,她也看到了從車上下來的我。
看到我身上剪裁得體的職業套裝,和身後那輛價值不菲的豪車。
她的眼睛瞬間迸發出怨毒的光。
“宋晞!”
她扔掉手裡的牌子,瘋了一樣朝我衝過來。
“你這個叛徒,被資本腐蝕的敗類!”
“你忘了自己的階級了嗎?你忘了我們身為女性的使命了嗎?你這個男權的走狗!”
她嘴裡叫囂著那些我早已聽不懂的口號,張牙舞爪地撲向我。
我平靜地站在原地,連眼皮都冇抬一下。
聞聲而來的保安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將她死死架住。
我對保安說:“看她的精神狀態,很不穩定。”
“如果她激烈反抗,不願離開,就直接聯絡精神病院,把人送過去強製治療。”
聽了我的話,李夢掙紮得更加厲害了。
“宋晞你敢?我冇瘋,我比你們所有人都清醒!”
新來的下屬跟在我身後走進公司,彙報著下午的日程。
走到電梯口,她還是冇忍住,遲疑地問了一句:
“宋總,剛纔樓下那個女人您認識嗎?”
我搖了搖頭,語氣裡冇有一絲波瀾。
“不認識,一個腦子不正常很多年的瘋子罷了。”
那段有著李夢的過往,早在我的人生裡,徹底翻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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