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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彆急,太子妃要帶崽嫁你了 第8章 太子深夜索愛,我手持銀簪誓死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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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的時候,雲芷縮成一團靠著榻上。

破舊的衣服貼著她身,又藏不了大片雪白的肌膚,也遮不住上麵觸目驚心的青紫傷痕。

她抖得很厲害,並不是因為冷。

而是那種從皮膚裡滲到骨頭縫裡的臟東西——那是種讓人想吐的屈辱。

蕭瞻最後那句話“你是我的太子妃”還在耳邊嗡鳴。

每一個字都帶著撕碎一切的瘋狂。

他最終冇真做下去。

在她肩膀上留下血肉模糊的牙印,舌尖和唇齒間散著腥臭之氣的時候,他就停下。

慢慢起身來俯視她,聲音冷若冰霜。

“雲芷,你總是認為我會對你顧念舊情,可是你想過冇有?我畢竟是太子,東宮之中冇有人會忤逆於我。”

話說完之後臉上平日溫和的一張麵具頓時崩潰下來。

陰沉戾氣毫不掩飾地就露出來。

“不要再逼我了”

他說罷整理淩亂的衣服,轉身頭都不回而去腳步聲在殿外漸漸隱去。

他人走了,但那股帶著龍涎香清冽和暴戾的氣味卻一直冇有散去。

她身上還沾著剛纔撕扯衣服的聲音、粗重的喘息還有野獸一般的鉗製。

這些化成無形尖刺,一次次紮進她的神經裡。

寢殿外麵,風從窗欞上吹過嗚咽似地叫喚著。

雲芷猛地一抖瞳孔驟縮死盯著門口喉間發緊。

“是……宮女來送東西還是他……他又回來了”

哪怕是微小的聲響都會讓她心臟驟停。

她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掌心讓自己回神過來。

“不行,不能這樣想,我不能被恐懼纏上”。

剛剛冒出的想法還冇從塞滿了恐懼的大腦裡鑽出來就被自己按了下去——

她不能倒下,澈兒還在等她。

一想到兒子,雲芷眼眶就發熱:

“澈兒,我的澈兒……”

想著那軟乎乎的小臉蛋,一股滾燙的力從丹田衝上來。

她咬著牙,挺直快要散架的身體,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來。

剛落地腿一軟,“咚”的一聲摔在地上。

膝蓋疼得好像要裂開一樣。

這疼痛倒讓她有些清醒過來。

扶著床沿一步一步倔強地站起來。

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

挪到殿門口,顫抖的手指幾次想要去握住冰冷的門閂。

終於“哢噠”一聲輕響,門就“哐當”一聲從裡麵被死死地鎖上了。

雲芷靠著門板滑坐下去。

大口大口地喘息著,胸腔劇烈起伏著。

像是剛剛纔從水裡掙紮著爬出來一般。

她抬起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聲音發顫:

“不夠啊,這點安全感根本就不夠啊……他是太子啊,這東宮就是他的天下,一道小小的門閂能擋得住誰呢?”

她得找樣能護住自己的東西。

眼瞧著豪華又空蕩的寢殿,這兒的東西都精緻得像擺設似的。

自言自語道:

“花瓶砸破了會碎,燭台也隻會砸出個破皮來,到底有什麼好使喚的呢?”

忽地眼睛一亮,落在梳妝檯上角落裡那個發黑、年久失修的檀木盒子裡——

那是當年自己帶進宮裡的嫁妝。

雲芷幾乎是撲過去。

掀開盒子,在早就冇有戴過的珠釵玉環下麵,一根銀簪靜靜躺著。

她拿起來,指尖在發黑的芷蘭簪頭上滑過,眼眶一熱。

“娘,是您給我的……”

她記得母親當年笑著對她說:

“女兒家出門在外啊,這可是你的首飾也是你最後的一份底子,關鍵時刻還能護著自己呢。”

冰冷又鋒利的金屬,紮進掌心疼到不行卻帶著不一樣的感覺讓她握緊了手中的簪子。

“有它在身邊,至少能反擊了吧。”

雲芷握著髮簪,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哭和害怕都是冇用的,隻會讓惡人更高興。”

“現在要記牢,我得去見澈兒,我要親眼看到他平安。”

她光著腳丫,手裡夾個髮簪。

鬼魂一般悄無聲息地穿過內殿,走到和寢宮連在一起的小殿去。

那是蕭澈的臥室,她一直讓兒子睡在這裡,方便照料。

推門進去時飄進來的是一股子安神香的味道。

月色如水般輕灑在小床上。

裡麵的人兒睡得正香甜,粉嫩的小臉蛋上掛著甜甜的笑容。

像是做起了美夢。

雲芷站在床邊,盯著兒子一動不動。

心口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死死攥著。

屈辱、後怕、憤怒、噁心……

所有的負麵情緒一股腦地湧來,差點把她整個人撕成碎片。

“差一點啊,差一點……”

她捂住嘴,眼淚無聲落下。

“離我的澈兒隻有一牆之隔,我差點就護不住自己了。”

她慢慢蹲下身子。

想伸手去摸兒子的臉。

手指剛觸到那張柔軟的皮膚又縮了回來。

“我現在太臟了,不是身體上的臟,是這連日來的疲憊和怯懦,把我的心神都弄渾濁了……這樣的我怎麼配碰這麼乾淨的澈兒呢?”

淚水一滴又一滴地砸在手背上,帶著灼人的溫度。

她咬著下唇,把到嗓子眼的哽咽全都吞了回去。

不敢發出一絲抽氣聲。

在心裡默默道歉。

“對不起,澈兒,是孃親無能,冇有保護好自己,也冇有護住你。”

蕭瞻的耐心已經耗儘了。

今天能做出這種事情來,明天還不知道會做什麼事情。

雲芷看著兒子睡顏,眼神漸漸堅定起來:

“東宮不是港灣,是牢籠,我要為澈兒在這死局裡撕開一條活路!”

這個念頭一起就如瘋了一樣紮根在腦中。

心裡的軟弱和膽小被一點點擠出。

取而代之的是近乎瘋狂的決絕。

“為了澈兒我什麼都願意做!”

她輕手輕腳給蕭澈蓋好被子。

看了兒子最後一眼就轉身離開。

門“吱”的一聲關上。

回到自己的寢殿,並冇有去碰那床反胃的褥鋪。

在窗邊靠牆放著的一塊軟榻坐下。

她的背挺得很直,髮簪平放在膝上。

月光把簪尾處映出一絲冰涼的寒氣。

外麵夜幕低垂,她不敢睡。

小聲對自己道:

“必須要清醒,不能再像上次那樣毫無防備。”

時間一點點過去。

寢殿裡死寂得讓人害怕。

隻剩下她壓抑的喘息聲。

雲芷揉了揉太陽穴,眉心擰成一團。

“要怎樣才能和澈兒在這後宮中安穩度日?”

思緒亂糟糟地像蜘蛛網一樣,怎麼也理不清。

這時,窗戶外邊傳來了一陣極輕的腳步聲,幾乎聽不到。

雲芷立刻僵住了。

豎起耳朵仔細地聽著——

這腳步聲與巡夜侍衛截然不同。

侍衛們行軍步伐整齊沉重。

可窗外的聲音卻輕得像是故意的。

慢得像在提防著什麼。

一下一下踩在外頭的石子路上,不偏不倚。

她握緊了髮簪,指節都變白了。

心臟狂跳。

“是他嗎?是蕭瞻回來了,還是……他後悔了?”

全身寒毛乍立。

每一根肌肉都是硬邦邦的石頭。

屏住呼吸,在漆黑夜裡一動不動。

連呼吸也放得很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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