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鵰:開局令東來,領悟浩然劍氣 第129章 絕情斬
【叮!獲得紫卡·歸海一刀!】
伴隨著卡牌的出現,一係列相關資訊湧入楊過腦海。
歸海一刀,出自《天下第一》,乃護龍山莊鐵膽神侯座下天地玄黃四大密探中的「地」字第一號密探。
此人沉默寡言,惜字如金,表麵冷酷無情,實則重情重義。
擅長絕情斬法,以斷情絕義之心修煉至高刀道。
「融合卡牌。」
楊過繼續在心中默唸。
刹那間,一股冰冷的能量流遍全身,彷彿寒冬中的一縷刺骨寒風鑽入經脈。
這股力量帶著一種斬斷情緣、絕情絕義的獨特意境。
同時,一套名為《絕情斬》的刀法心訣清晰地印入他的腦海,每一招每一式都透著決絕與果斷。
細細體會著新獲得的力量,楊過不禁暗自評估。
歸海一刀的功力於他而言,確實算不得多麼強大。
「若是鐵膽神侯的功力,那才值得期待。」楊過心想。
鐵膽神侯朱無視有著兩百多年的深厚功力,堪稱恐怖。
不過他也明白,係統獎勵向來隨機,能獲得什麼全憑機緣。
至於《絕情斬》這套刀法,楊過仔細推演後,發現其精妙之處在於「絕情」二字。
修煉者需斷絕七情六慾,方能將這套刀法的威力發揮到極致。
「不過這功法倒是彆具一格。」楊過暗自思忖。
雖然他不會轉修這種絕情絕義的武學路徑,但其中關於如何將情緒轉化為武學力量的獨特法門,有著極高的參考價值。
武學之道,本就講究博采眾長,融會貫通。
楊過正凝神思索著絕情斬的奧義,忽然耳廓微動,捕捉到一絲極細微的破空聲。
他頭也不回,體內真氣自然流轉,在周身形成一道無形的氣牆。
隻聽「叮」的一聲脆響,一枚棗核釘在距離他後心三寸處被震得粉碎,化為齏粉飄散在空中。
楊過眼神一凜,反手一揮,一道淩厲的劍氣自指尖激射而出,精準地擦過來人的臉頰,在石壁上劃出一道深痕。
那劍氣控製得妙到毫巔,僅僅劃破了襲擊者臉上的麵板,滲出一絲血珠,卻未造成更大傷害。
楊過早已猜到襲擊者的身份——正是被公孫止推落穀底多年的裘千尺。
從暗處傳來一陣窸窣聲響,一個身影緩緩爬出。
在昏暗的光線下,隻見這人蓬頭垢麵,衣衫襤褸,雙手支撐著地麵,以奇特的方式移動著身體。
她抬起頭,露出一張飽經風霜的臉,雖然布滿汙垢,但仍能看出昔日的輪廓。
那雙眼睛尤其銳利,此刻正警惕地打量著楊過。
「你究竟是誰?」
裘千尺的聲音沙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你的武功不在公孫止老賊之下,為何要助紂為虐?」
她死死盯著楊過,顯然將他當作了公孫止派來滅口的殺手。
楊過並未立即答話,而是先轉向一旁的綠萼,平靜地說道:「這人就是你的母親。」
綠萼聞言渾身一震,難以置信地望著那個從暗處爬出的身影。
多年來,她隻在父親的隻言片語中拚湊出母親的形象,想象中的母親應當是雍容華貴、儀態萬方的絕情穀主母,而非眼前這個狼狽不堪、狀若乞丐的婦人。
裘千尺聽到楊過的話,猛地轉頭看向綠萼,渾濁的眼中突然迸發出複雜的光芒。
她顫抖著嘴唇,試探性地喚道:「萼兒?」
這聲呼喚中夾雜著太多情感——期待、恐懼、喜悅,還有多年分離的痛苦。
這一聲「萼兒」如同驚雷般在綠萼耳邊炸響。
除了父親,世上隻有母親會這樣稱呼她。
那些塵封的記憶突然湧上心頭。
幼時母親溫柔的懷抱,睡前輕柔的呼喚,還有那個永遠刻在心底的昵稱。
「娘!」綠萼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淚水奪眶而出。
她快步上前,不顧裘千尺身上的汙穢,緊緊抱住了這個失散多年的母親。
裘千尺先是僵硬了一下,隨即也用那雙粗糙的手緊緊回抱住女兒,乾涸多年的眼眶中終於淌下熱淚。
母女二人相擁而泣,十多年的思念與苦楚在這一刻儘數宣泄。
裘千尺撫摸著女兒的頭發,喃喃道:「我的萼兒長大了,長得這麼標致了……」
聲音哽咽,幾乎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綠萼則伏在母親肩頭,泣不成聲,彷彿要將這些年來缺失的母愛一次討回。
就在二人沉浸在重逢的喜悅中,準備互訴這些年的經曆時。
楊過冷靜地打斷了她們:「以後你們有的是時間傾訴,現在該回去了。」
不等二人回應,楊過左右手各攬一人,運起輕功,身形如大鵬展翅般騰空而起。
他足尖在崖壁上輕點數下,借力向上飛躍。
裘千尺和綠萼隻覺耳邊風聲呼嘯,身體被一股柔和而強大的內力包裹著,不由自主地隨著楊過向上攀升。
裘千尺在震驚之餘,不禁暗自驚歎這個年輕人的武功修為。
她出身鐵掌幫,見識過不知多少武林高手,卻從未見過如此年紀輕輕就有這般修為的人。
即便是當年號稱鐵掌水上漂的裘千仞,在這個年紀也遠不及此。
幾個起落間,三人已穩穩落在崖頂。
楊過將裘千尺與綠萼安置妥當後,片刻未停,身形一晃便如鬼魅般向著小龍女所在的廂房疾馳而去。
廂房內燭火搖曳,映照著小龍女清麗而擔憂的麵容。
周伯通守在門外,罕見地保持著警惕,見到楊過歸來,這才鬆了口氣。
楊過微微頷首,推門而入,目光立即落在榻上的李莫愁身上。
她的臉色蒼白如紙,額間滲出細密汗珠,即便在昏迷中,眉宇間仍凝結著痛苦。
楊過自懷中取出那株暗紫色的斷腸草,小心翼翼地掐下一小段。
他運起內力,將草葉在掌心揉搓,草汁漸漸滲出,散發出一種苦澀中帶著奇異芬芳的氣息。
他輕輕扶起李莫愁,將草汁滴入她口中,又以真氣助其化開藥力。
片刻之後,李莫愁的長睫微顫,緩緩睜開雙眼。
那雙曾經淩厲霸道的眼眸此刻卻蒙著一層迷霧,顯得脆弱而迷茫。
她下意識地捂住心口,那裡依然傳來陣陣錐心刺骨的疼痛,雖比先前緩和些許,卻仍未完全消散。
「情花之毒,果然詭異。」
楊過凝神觀察著她的狀況,心中暗忖。
據他所知,這情花毒最是刁鑽,中毒者但凡心中思念牽掛某人,便會引發鑽心之痛。
痛楚越深,說明情根種得越深。
望著李莫愁即便在痛苦中依然倔強的麵容,楊過不禁心生疑惑:
「這麼多年過去,難道她心中牽掛的仍是那個負心薄倖的陸展元?」
這個念頭讓他莫名感到一陣煩躁。
他知道李莫愁因情傷而變得偏執狠辣,卻沒想到時至今日,她竟還對那個早已逝去多年的負心人念念不忘。
「值得嗎?還不願意放下拋棄你多年的人嗎」
他看著李莫愁因疼痛而微微顫抖的指尖,心中湧起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
那並非同情,反倒近似一種妒忌——為一個死去多年、根本不值得牽掛的人,竟能讓她如此刻骨銘心地痛苦著。
這種執著,這種專一,即便走向了極端,卻也讓人不由得心生悸動。
李莫愁似乎察覺到了他目光中的複雜情緒,猛地抬起頭來,眼中閃過淩厲之色:
「要你管!」
她的聲音沙啞卻帶著慣有的倔強,彷彿一隻受傷卻仍不肯低頭的猛獸。
楊過沉默不語,隻是靜靜地看著她。
燭光下,李莫愁的臉龐顯得格外蒼白,那雙總是盛滿仇恨與冷漠的眼睛裡,此刻卻隱約流淌著一絲難以掩飾的脆弱。
她彆過臉去,不願讓楊過看到自己的失態,但緊握的拳頭和微微顫抖的肩膀卻出賣了她內心的煎熬。
周伯通在門外來回踱步的腳步聲隱約可聞,更襯得室內一片寂靜。
小龍女站在一旁,目光在楊過與李莫愁之間流轉,似是察覺到了什麼,卻選擇默不作聲。
李莫愁忽然冷笑一聲,打破了這片沉默:
「我李莫愁行事,何須向他人解釋?」
這話像是在對楊過說,又更像是在說服自己。
她強撐著想要坐直身子,卻因心口突然襲來的一陣劇痛而踉蹌了一下。
楊過下意識伸手欲扶,卻被她一把推開。
「不必,」李莫愁咬著牙道,「我自己的事,自己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