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鵰:開局令東來,領悟浩然劍氣 第160章 解救之法
這兔起鶻落、摧枯拉朽般的一幕,讓劫後餘生的阿吉、白佑微以及裝暈的蘇信都看得目瞪口呆,心神震撼,久久無法回神。
一位宗師級人物的隕落,所帶來的衝擊力實在太過巨大。
過了好一會兒,阿吉才率先從震驚中清醒,他強忍著自身的傷勢,踉蹌著撲到白佑微身邊,焦急地檢查她被邊不負掐傷的脖頸,聲音沙啞而關切:「佑微!你怎麼樣?沒事吧?」
另一邊,楊過處理完魔門眾人,目光轉向牆角,淡淡開口:「蘇捕快,戲該演完了。」
裝暈的蘇信一個激靈,立刻從地上一躍而起,臉上沒有絲毫尷尬,反而帶著恭敬與後怕,對著楊過抱拳行禮:「大俠神通廣大,晚輩佩服!不知……不知有何吩咐?」
楊過此刻心係郭襄安危,直接切入主題,沉聲問道:
「你既是神捕司捕快,見識應當不差。」
「這天魔真氣,世間可有解法?」
蘇信聞言,不敢怠慢,仔細思索後答道:
「回大俠,據晚輩所知,解法確實有幾種。
諸如精純的佛門真氣、至大至剛的儒門正氣,或是道家的純陽真氣,因其屬性相剋,理論上都能驅散乃至淨化這天魔真氣。」
但他話鋒一轉,臉上露出為難之色,指了指楊過懷中氣息微弱的郭襄。
「可是……這嬰兒實在太過幼小,經脈脆弱如初生嫩芽,根本承受不住任何形式的內力衝突。」
「方纔大俠想必也試過,稍一引動,便可能直接震斷她的心脈……」
「此路,怕是行不通啊。」
眾人聽完,剛剛升起的一絲希望又瞬間破滅。
阿吉、白佑微以及蘇信都陷入了沉默,眉頭緊鎖,苦思冥想卻找不到任何穩妥的辦法,房間內的氣氛再次變得凝重而絕望。
就在這束手無策之際,一個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那個……諸位,在下……在下或許有個法子,不知當講不當講……」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之前被楊過震懾得不敢動彈的歌舒天,此刻正探出半個身子,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眼神卻不由自主地瞟向楊過,觀察著他的反應。
楊過目光掃向他,並未阻止:「說。」
歌舒天鬆了口氣,連忙說道:「在下以為,既然無法強行驅除,或可考慮……轉化。」
他見眾人露出疑惑之色,繼續解釋道:「在下有一法,或許能將這女娃的體質,轉化成魔體!」
「魔體?」眾人皆是一怔。
「正是!」歌舒天解釋道,
「天魔真氣對於其他體質是劇毒,但對於同源同屬性的魔體而言,非但無害,反而可能成為大補之物,滋養其身!」
」若能將她的體質轉化為先天魔體,那麼她體內的天魔真氣非但不會再侵蝕她,或許還能被動吸收,反哺其根骨,固本培元!」
楊過眼中精光一閃!
這個思路,與他之前用神照真氣緩解傷勢的邏輯截然不同,是另辟蹊徑,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他立刻追問:「具體如何實施?」
歌舒天見楊過感興趣,心中大定,連忙道:
「我天欲宮內,有一口傳承自上古的**魔泉!」
「此泉乃是世間頂尖的築基靈泉之一,蘊含精純的先天魔元。」
「若能讓她浸泡其中,以秘法引導,或可逐步洗煉其根骨,築就先天魔體,從而容納甚至轉化體內的天魔真氣!」
「**魔泉……先天魔體……」
楊過沉吟片刻,眼下似乎這是唯一可能救回郭襄的方法,儘管聽起來有些匪夷所思,甚至帶著魔道的詭異,但總比坐視她被天魔真氣侵蝕殆儘要好。
「事不宜遲!」楊過當機立斷,抱起郭襄,「立刻出發,前往天欲宮!」
「是!是!在下為您引路!」
歌舒天心中一塊大石落地,連忙躬身應道,暗自慶幸自己總算找到了可能藉此與這位恐怖強者拉上關係的機會。
這個恐怕就是他掐算出的機緣,果然伴隨著死亡危機。
楊過不再耽擱,便隨著歌舒天,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消失在醉仙樓的夜色之中。
隻留下滿室的狼藉、刺鼻的血腥氣,以及四個劫後餘生、心思各異的人。
房間內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
阿吉、白佑微、蘇信以及驚魂未定的郭芙,四人麵麵相覷,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方纔發生的一切實在太過驚心動魄,從絕望到希望,再到宗師隕落、魔頭伏誅,最後楊過帶著渺茫的希望匆匆離去,這一切都如同夢幻泡影,讓他們難以立刻回過神來。
最終還是蘇信率先打破了沉默,他強壓下心中的波瀾,對依舊有些失魂落魄的郭芙拱了拱手,語氣儘量平和地說道:
「郭小姐,此間事了,但後續還需處理。」
「還請你立刻返回府中,將今夜之事原原本本告知郭大俠與黃女俠,也好讓他們知曉二小姐的下落與情況,暫且寬心。」
「楊過大俠既已出手,想必……想必會竭儘全力。」
郭芙聞言,這才猛地驚醒。
是啊,爹孃還在為妹妹的失蹤心急如焚!
她看了一眼滿地的屍體和血跡,心中雖有餘悸,但也知道此刻不是害怕的時候,連忙對蘇信點了點頭。
「好,我這就回去!」
說罷,她轉身便急匆匆地離開了這片是非之地。
待郭芙離去,阿吉這才默默走到方纔掉落玉牌的地方,彎腰將那枚刻有「卍」字元的玉牌小心翼翼地撿起,緊緊攥在手心。
這玉牌不僅關乎大禪寺的傳承,更沾染了今夜的血與火,顯得愈發沉重。
蘇信則開始打量起邊不負及其手下的屍體,作為一名捕快,處理現場是他的職責。
他心中暗自思忖:「雖然過程凶險萬分,遠遠超出了預估,郭二小姐身中奇毒前途未卜,好歹有了救治之法,並且誅殺了首惡,勉強……」
「也算是一種另類的圓滿吧。」
「隻是這報告,可真不好寫……」
就在蘇信準備著手清理現場時,後院通往老闆臥房的方向,突然傳來一陣殺豬般的嚎叫,打破了夜的沉寂:
「哎呦喂!我的老天爺啊!是哪個天殺的缺德玩意兒,把我的客棧給拆成這個鬼樣子了啊?!」
隻見老闆披著一件外袍,頭發散亂,趿拉著鞋子,連滾帶爬地衝了出來。
他指著破碎的屋頂、滿地的木屑、東倒西歪的桌椅,尤其是那麵被郭芙撞破的牆壁,捶胸頓足,哭天搶地:
「我的房頂!」
「我的桌椅!」
「我的牆啊!」
「這……這要修好得花多少銀子啊!」
「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開個小店餬口而已,怎麼就遭了這種無妄之災?!」
他的哭嚎聲在看到地上那幾具血肉模糊的屍體時,更是達到了繁體,嚇得他猛地向後一跳,聲音都變了調:
「媽呀!死……死人?!」
「怎麼還有死人?!」
「完了完了!我這店成了凶宅了!」
「以後誰還敢來住店吃飯啊?!」
「我的生意全完了!全完了啊!」
他猛地轉向唯一看起來還算「完整」的阿吉,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用力搖晃著,唾沫橫飛地追問:
「阿吉!你告訴我!」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才睡了一覺,怎麼店就變成這樣了?!」
「這些死人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阿吉被老闆晃得頭暈,看著他這副明明膽小如鼠、卻對錢財損失痛心疾首的模樣,心中一陣無語,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腹誹道:
「老闆,剛才樓上樓下打得天翻地覆,屋頂都破了個大洞,你居然能睡得這麼死?雷打不動?」
而一旁的蘇信,看著老闆那看似驚慌失措、實則眼神深處卻異常清明,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精明計算的模樣,職業的敏感讓他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疑慮。
尋常店家見到這般血腥場麵,怕是早已嚇得魂不附體,哪還能如此「條理清晰」地先算經濟賬?
這個看似貪財好色、膽小怕事的客棧老闆,恐怕……也絕非表麵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