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鵰:開局令東來,領悟浩然劍氣 第207章 寒冰真獄經
話音未落,一股無法抗拒的巨力猛地作用在武修文身上,將他拋入了一片光怪陸離、無數光影流轉的旋渦之中。
他感覺自己的意識在飛速下墜,無數紛雜的資訊、影像、力量感悟如同洪流般衝刷著他的感知。
不知過了多久,在那混沌的儘頭,一股極致的寒意吸引了他。
那是一種彷彿能凍結靈魂、冰封萬物的力量。
他的意識不由自主地投入其中……
當他再次「清醒」時,發現自己依舊站在那昏暗的大殿中,但腦海中,卻多了一篇名為《寒冰真獄經》的完整武道傳承功法!
功法玄奧精深,遠超他以往所學,其核心便是凝練極致寒冰真氣,凍徹天地。
「不錯,竟是十殿閻羅之中,秦廣王的《寒冰真獄經》傳承。」
陰天子的聲音帶上了一絲難得的波動,「從今日起,你便是我地府十殿之一——秦廣王!」
秦廣王!位列地府十殿!武修文聞言,心中激動得難以自抑,先前所有的疑慮、恐懼彷彿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尊位」和強大的傳承所帶來的興奮所取代。
他強壓激動,問道:「以後……我要如何再來此地?」
「簡單。你隻需將自身神魂之力,探入接引令牌之中,意識便可降臨這酆都秘境。」
「在此地,你亦可與其他地府成員交流。」
陰天子解答道,隨即語氣一轉,帶著告誡,「不過,你需謹記,維持夢境秘境的存在與交流,皆需消耗神魂之力。以你如今修為,不可久留。」
「好了,初次接引已畢,你該離開了。」
不等武修文再問,一股排斥之力傳來,他隻覺得天旋地轉,意識瞬間被抽離了那片昏暗死寂的秘境。
……
「呃……」
趴在桌上的武修文猛地驚醒,抬起頭,窗外已是天光微亮。
他隻覺得腦袋如同被重錘敲擊過一般,脹痛欲裂,周身更是傳來一種難以言喻的深入骨髓的疲憊感,比睡前還要嚴重數倍。
「看來……這就是神魂之力消耗過巨的後果……」他揉著刺痛的太陽穴,回想起夢中經曆,恍如隔世,卻又無比清晰。他連忙凝神內視,腦海中那篇《寒冰真獄經》的功法口訣果然烙印其中,一字不差!
巨大的喜悅衝淡了疲憊,他強撐著精神,匆匆瀏覽了一遍功法開篇,那精妙的運功路線和強大的寒冰意境,讓他心潮澎湃。
然而,神魂的極度倦怠如同潮水般再次湧上,他再也支撐不住,也顧不得深究,身子一歪,重重倒回床榻之上,幾乎是瞬間便再次陷入了昏睡之中,手中依舊緊緊攥著那枚彷彿蘊藏著無儘秘密與力量的黑色令牌。
接下來的幾日,武修文變得極為反常。
他不再與兄長武敦儒一同練功,甚至刻意避開了郭靖與黃蓉的視線,大部分時間都將自己反鎖在房中,行蹤詭秘,神色間時而亢奮,時而陰鬱,彷彿懷揣著一個不容於世的巨大秘密。
他周身的氣息也似乎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隱隱透出一股以往不曾有過的陰寒。
武敦儒與弟弟自幼相伴,對他再瞭解不過。
這幾日武修文的異常,他全都看在眼裡,憂在心中。
他數次試圖找弟弟談心,卻都被武修文以各種藉口搪塞或直接拒之門外。
這種疏離與隱瞞,讓武敦儒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
果然,在一個月黑風高、萬籟俱寂的深夜,武修文的院落中傳來了極其輕微的響動。
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掠出,背上負著一個簡單的行囊,腳步匆匆,意圖趁著夜色悄無聲息地離開北地城。
然而,他剛掠出不到百丈,一道熟悉的身影便從道旁的陰影中緩步走出,攔在了他的麵前。
正是眉頭緊鎖、麵帶痛惜之色的武敦儒。
「修文!」武敦儒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沉重,「你這幾日行為詭異,如今又要不告而彆,究竟要去何處?去做何事?你可知師父會何等擔心?」
武修文身形一滯,在清冷的月光下,他的臉色顯得有些蒼白,眼神躲閃,卻帶著一種近乎固執的決絕。
他抿了抿唇,低聲道:「大哥,我的事,你不用管。我自有我的去處,自有我的……道路。」
「你的道路?便是這般鬼鬼祟祟,連至親之人都要隱瞞嗎?」
武敦儒上前一步,語氣急切,「修文,回頭吧!無論遇到何事,我們都可以一起想辦法,何必獨自承擔?」
「一起想辦法?」武修文忽然冷笑一聲,那笑聲中帶著幾分自嘲與怨憤,「你們能給我什麼辦法?能給我碾壓一切的力量嗎?能讓我不再活在他人的陰影之下嗎?不能!唯有我自己去爭,去奪!」
話音未落,他眼中寒光一閃,竟是搶先出手!
隻見他雙掌驟然變得一片慘白,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氣隨之爆發,周圍的空氣溫度驟降,甚至凝結出了細密的冰晶!
這絕非他以往所學的任何一門武功!
「修文,你!」武敦儒大驚失色,他從未見過弟弟施展如此詭異陰寒的功夫。
他不敢怠慢,連忙運起全身功力,施展出最嫻熟的掌法迎上。
然而,武修文這幾日暗中研習那《寒冰真獄經》,雖時日尚短,但地府傳承何等霸道精妙,其真氣之凝練、屬性之詭異,已遠非武敦儒所能比擬。
雙掌交接,武敦儒隻覺得一股極其陰寒歹毒的氣勁如同冰錐般,瞬間破開了他的掌力,蠻橫地侵入他手臂經脈之中!
「噗——!」
武敦儒如遭重擊,整個人倒飛出去,重重摔落在數丈之外的地上,一口鮮血忍不住噴了出來,隻覺半邊身子都幾乎被凍僵,經脈劇痛,竟是短時間內失去了再戰之力。
他難以置信地望向站在原地,周身繚繞著縷縷寒氣的弟弟,眼中充滿了震驚與心痛。
武修文看著重傷倒地的兄長,眼中閃過一絲極其複雜的波動,有瞬間的不忍,但隨即又被一種近乎瘋狂的偏執所取代。
他咬了咬牙,狠心道:「大哥,對不住了!告訴師父和師母,不必尋我!他日我功成歸來,自會向他們請罪!」
說罷,他不再停留,身形一晃,化作一道模糊的黑影,融入了沉沉的夜色之中,很快便消失不見。
武敦儒掙紮著想要爬起追趕,卻因傷勢與寒氣牽製,再次跌坐在地,隻能眼睜睜看著弟弟的身影消失在遠方。
他心中充滿了無力與悲涼,不明白為何短短數日,弟弟竟會變得如此陌生,如此……決絕。
待到勉強壓下傷勢,驅散部分寒氣,武敦儒才步履蹣跚地回到城中,將今夜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稟告了郭靖與黃蓉。
郭靖聽完,久久無言。
他負手立於窗前,望著窗外沉沉的夜色,那張向來堅毅沉穩的麵容上,此刻寫滿了痛惜與一種深沉的無奈。
他一生俠義,教導弟子亦是以正道為先,卻萬萬沒想到,自己看著長大的子侄,竟會走上一條如此不明不白、甚至隱隱透出邪氣的道路,更是對至親兄長狠下重手。
「唉……癡兒,癡兒啊……」
最終,所有的情緒隻化作一聲長長的歎息。
他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緣法,都有自己的選擇。
武修文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即便他是師父,此刻也難以強行乾涉,隻能希望他莫要在這條歧路上越走越遠,最終釀成無法挽回的大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