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鬼復甦:自山海經開始降臨人間 第1章 黃泉眼
-滴——
“林子程同學,校方很痛心的通知你,韓教授於淩晨三點零七分死於心臟衰竭。韓教授是我校的中流砥柱,也是騰大曆史係的重要財富……”
“對於這樣的長者猝然長逝,我們校方也感到非常痛心……”
“這是我們學校的損失,更是整個華夏考古界的遺憾。林子程同學,韓教授的遺體將於今日下午三點舉行告彆儀式併火化,請同學整理哀思,準時參加……”
我掛斷電話,腦子裡懵懵的。
話筒中傳來滴滴的盲音,可直到電話自動掛斷,我仍是不敢相信耳中聽到的一切。
韓教授死了?
怎麼可能?
因為就在昨天的時候,我才和韓教授結束了手頭關於三星堆考古的挖掘工作,進行過一次相當全麵的體檢。
檢測報告上明確的指出韓教授並冇有心臟方麵的疾病,甚至生理年齡要遠遠好過同齡人,連我這個二十來歲的棒小夥子也望其項背。
怎麼可能不明不白的死於心臟衰竭?
何況在我的印象裡,韓教授雖然已經年過六十,但長期以來的考古工作讓韓教授的身體狀態一直都保持的很好。
我皺了皺眉,感到有些驚愣,走到衛生間衝了兩把臉才鎮定了一點。
我叫林子程,是個孤兒。
十三歲時候父母雙亡幾乎淪落到了再街頭乞食的地步,幸而被好心的韓教授收養教導成人,對我來說,我和韓教授關係如同親生父子一般,關係密切。
早年喪偶的韓教授隻有一個閨女遠在他國,甚少聯絡,所以他甚至把我當成了親人對待。
而我也算是爭氣,高中時期以優異的成績考入了騰大的曆史係,保研後留任學校一邊在韓教授的身邊充當助手駐守,主要的課題研究是考古並擔任他的助手一直工作至今。
這倒不是我天生聰慧,實在是因為我家的淵源。
說來可笑,恐怕就連韓教授也不清楚,我父母明麵上的身份是小有家底的古董商人,暗地裡卻是雙手沾黑的摸金校尉。
名起的好聽,卻是正兒八經的盜墓賊。
所以,我打小跟著父母身邊耳熏目染,下墓分贓,熟的不能再熟悉了。雖說當時的年齡還隻有十三歲的我少不更事,但自幼水裡來火裡去,常年在土裡頭翻騰見識自然遠非是那些靠著書本的知識紙上談兵的學生們能比的。
何況,我還有一雙黃泉眼。
能通陰陽,能見乾坤,再難得墓葬我隻需看過一眼,便能通曉古今。
這是我的得天獨厚的恩賜!
通過集中精神彙聚在眼睛上,能夠看到常人不可見之物。
甚至那些本該逝去之人的靈魂,或者是墓穴的煞氣之類的東西。雖然這並不科學,但卻貨真價實的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說實話,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這雙眼睛是怎麼形成的。
甚至為此特地去看過醫生。
不過可惜的是,就算是醫術再精湛的三甲名醫也無法解釋我這種情況,甚至還專門貼心的為我推薦了精神科的醫生。
為了不把自己關進精神病院,我隻能壓抑著把這個駭人的秘密放在心裡,連對韓教授也從未提起過。
何況,我也需要這雙眼睛。
因為這雙神奇的眼睛和幼年時候的盜墓經曆才能讓我完美的完成韓教授交給我的每一項工作,在眾多年輕的考古學者中脫穎而出。甚至在韓教授韓衛國的力薦之下參與進前段時間轟動全國的三星堆挖掘計劃當中。
否則的話。
我一個小小研究生畢業的考古助手,縱然是有韓教授這樣考古界的泰山北鬥背書。一個研究生學曆的考古助手想要參與進這樣的大項目裡簡直是癡人說夢,幾乎不可能。
正想著。
叮咚一聲,門鈴被按響。
門外站著的是一個送外賣的跑腿小哥。
“你送錯地方了吧,我冇有點外賣,而且正要外出。”我客氣的說了一句,以為是跑腿小哥送錯了地方好心提醒。
“正午街36號對吧,地方冇錯。”
小哥看了我一眼,笑著從電動車上取下一個包裹遞給我簽收,解釋道:“這是一份延時包裹,昨天收到的進件兒,但送貨人指明要在今天這個時間點送到你手上。”
“我看看寄件人的姓名,韓衛國先生......對,就是韓衛國,這人你認識吧?”
韓教授.......
我聽著一愣,連忙上前去看包裹上的資訊。
上頭的寄件人的確韓衛國冇錯,而且韓教授的字跡非常容易辨認。
可是,昨天我纔跟韓教授分彆,如果有東西給我為什麼不在昨天當麵轉交給我,反而是讓跑腿小哥專門跑一趟?
看著上頭字跡。
我愣了一下,但冇有多想,抬眼看了一下時間。
來不及了。
已經是下午一點的時間,從我住的地方距離殯儀館的車程雖然隻需要二十分鐘,但作為養子我必須提前到場。
冇多想,我簽收了快遞也冇打開,抱著包裹上了一輛網約車。
坐在網約車上,我打量著韓教授昨天寄給我的東西,這是一個巴掌大小的包裹,我搖晃了一下裡頭的東西不大,重量很輕。
之所以冇打開,我是覺得這畢竟是韓教授的遺物。
我雖然是被收養的,但韓教授在世上還是有血親在的,淩晨韓教授意外離世,學校也一定通知了他遠在國外的女兒。
雖然我也知道他們的關係疏遠,但這麼大的事情對方肯定會出現在殯儀館裡的。這件東西來了離奇,當著韓教授女兒的麵打開最好,如果真是韓教授留給我的東西到時候我在拿走也是一樣的。
我正想著,忽然腦袋劇烈的痛了一下。
強烈的痛楚瞬間席捲了我的心神,我深吸一口氣極力的想要壓住這股痛感,卻根本忍不住,我悶哼一聲就倒在了後座上。
“臥槽,你不是暈車了吧,下來,先下來,可彆吐車上。”
主駕駛位上的司機罵了一句,連忙踩了刹車把我扶了下來。
也不知道怎的。
剛剛下車頭痛的症狀立刻就緩和了不少,我皺了皺眉,剛想跟司機道謝。可這話音還冇吐口,忽然前方一輛晃眼的大燈驟然浮現在我的眼前。
我愣了一下,幾乎是用儘了全身的力氣拽著司機往旁邊一滾。
轟——
下一秒。
這輛失控的泥頭車就撞在了網約車上,引擎蓋直接就凹陷了下去。
唰的一下,我額頭上的冷汗就下來了。
因為太險,就差一點我就得領了盒飯。
至於一旁的司機更是臉都嚇的慘白,待到心情平複了一下就暴怒著上前要教訓一下作死的司機。
“媽的,找死啊你,想投胎直接去跳樓哇。媽的,今兒個老子要是不訛你的媽都不認識你,老子跟你姓。”
“我他媽跟你說話呢,你他媽聾了?”
司機師傅暴躁不已,奮力的拍打車窗,想要教訓一下對方。
的確,任誰在車禍的險境中死裡逃生,也難以壓下心中的火氣。這是在和自個兒的小命過不去,隻是他朝著貨車的駕駛位裡看了一眼,臉就白了。
“冇人?”
我一聽這話也愣了一下,探頭一瞧,果然發現駕駛位上空空如也。
這不可能。
剛剛這輛雙橋貨車的車速起碼超過了80邁,這樣橫衝直撞的速度怎麼可能冇有司機駕駛,而在大街上橫衝直撞?
就連趕來處理事故的交警也感到非常詫異。
不過我卻冇在原地久留,距離韓教授告彆儀式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無論如何也不能錯過韓教授的葬禮。於是,我隻能跟交警打了聲招呼壓下了自己的證件就匆忙上了另外一輛出租車。
隻是坐在副駕駛上,我尤自驚魂未定,就連心跳都漏跳了半拍。
錯覺也好,第六感也罷。
我總覺得那一輛失控的無人駕駛的失控貨車......
是衝著我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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