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女不為妾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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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獄卒走了進來,手裡拿著各種可怖的刑具。
冰冷的鐐銬鎖住了我的手腳,一桶夾著冰碴的鹽水,從頭到腳澆了下來。
刺骨的寒意瞬間侵入四肢百骸。
“沈月昭,你知錯了嗎?”
我隱忍著,一聲不吭。
冰冷的皮鞭,裹挾著風聲,狠狠抽在我身上,皮開肉綻。
“嘴還挺硬。”謝景行冷笑著。“那就嚐嚐這個。”
一個獄卒端著一個托盤上來,上麵放著一排長短不一的銀針。
“朕的皇後從小到大都是嬌生慣養的,想必不知道什麼叫十指連心吧。”
謝景行親自拿起一根最長的針,捏住我的手。
“朕再問你最後一遍,你認不認罪?”
我抬起頭,用儘全身力氣,將一口血沫啐在了他那張俊美的臉上。
“我、呸!”
他的耐心終於耗儘。
那根冰冷的銀針,冇有絲毫猶豫,狠狠地刺進了我的指甲縫裡。
劇痛,如同電流般瞬間傳遍全身。
我的身體不受控製地痙攣起來,眼前陣陣發黑。
可我,依舊冇有求饒。
我看著他扭曲的臉,笑了。
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謝景行你很快就會後悔的”
我在天牢裡待了三天。
三天裡,謝景行用儘了所有能想到的酷刑逼我招供,隻為清除沈家找一個合理的藉口。
我的身上已經冇有一塊好肉,意識在清醒和昏迷之間反覆橫跳。
他每天都會來,站在牢門外,問我同樣的問題。
“認罪了嗎?”
得到的,永遠是我的冷笑和沉默。
他的耐心被消磨殆儘,眼中的瘋狂卻與日俱增。
他似乎急於用我的屈服,來證明他選擇的正確性。
第四天清晨,天牢外忽然傳來了震天的喊殺聲。
刀劍相擊,戰馬嘶鳴。
謝景行正在審視我身上的傷口,聽到聲音,猛地站直了身體。
“外麵怎麼回事?”
一個禁軍統領連滾帶爬地跑了進來。
“陛陛下!不好了!”
“沈沈將軍他他帶兵打進來了!”
謝景行的臉色瞬間煞白。
“不可能,我明明隻讓沈威和沈月恒回來。”
“而且沈家軍還在南疆駐守,朕的人一直盯著,他們不可能回京。”
“是玄甲軍!”統領的聲音都在發抖。“
是傳說中戰無不勝的玄甲軍,背後的主人竟然是沈家!
“陛下,他們他們已經攻破了宮門!”
謝景行的身體晃了晃,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我趴在冰冷的地上,渾身是傷,卻緩緩地勾起了嘴角。
是了,他隻知道我父親手握幾十萬沈家軍,鎮守北疆。
卻不知道,我沈家真正的底牌,是這支從未在人前顯露,戰無不勝的玄甲軍。
那是爺爺留給我父親的,真正的王牌。
那日我罰跪太廟,讓暗衛送出兩封書信。
一是讓父兄回來幫我。
二是幫七皇子奪位,穩定朝政。
“沈月昭!”
謝景行終於反應過來,他衝到我麵前,一把揪住我的頭髮,將我從地上拖起來。
“是你!這一切都是你算計好的!”
我被迫仰起頭,看著他驚慌失措的臉。
“現在才知道?晚了。”
“你以為控製了我父兄,就能高枕無憂?”
“謝景行,你坐上這個皇位,靠的是我沈家的扶持。”
“我能把你捧上去,自然也能把你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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