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降臨:我是最後的守關人 第7章
七月十五那天晚上,去燒壽衣的李二,當晚就被髮現燒死在家中。
而且他死時,全身身體和捕快官服都燒焦了。
唯獨套在最外層的壽衣完好無損。
二叔從僅有的一隻眼睛上,揭下來那張符紙,從他血絲滿布的眼球可以看得出來,二叔已經很累了。
隻見他搖搖頭,歎氣道:“直到現在,冇有看到鬼的影子。”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大隊人馬的腳步聲。
一個身穿青色九品官服的中年男人,步履匆匆的走了進來。
正是第二段副本簡介中的核心人物——鎮長張勸。
而他的身後,有喬一丘熟悉的趙師爺、平安鎮唯一的捕頭和其他一眾一起去過廟會的捕快兄弟們。
“李二是怎麼回事?仵作!”
張鎮長的話音剛落,一個扛著大木盒子的小老頭匆忙上前檢視屍體。
“屍體表皮燒傷非常嚴重,應該是死前往身上澆灌了易燃品。
壽衣上也有殘留,嗯?是酒。
屍體的鼻腔、口腔有大量的黑灰,可以判斷確實是**而不是他殺後焚屍。
但是...”
仵作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如實彙報李二的情況。”張鎮長的聲音有些急躁。
仵作一邊比劃著一邊說道:“小人判斷,李二是在回到家後,給自己套了一身壽衣,然後往家裡灑了一圈的酒,又把自己用酒澆了遍,**而死的。在**的過程中,冇有掙紮...”
“你憑什麼說他冇有掙紮?”
仵作趕忙迴應:“根據黑灰灑落的位置,李二肯定...應該是冇有挪動位置。”
張鎮長不解:“那件壽衣又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冇有燒燬?是否是李二死後有人故意給他穿上的?”
仵作搖頭:“不可能。若是死後再給李二穿上壽衣,那屍體應該有明顯被搬運的痕跡,同時部分燒焦的碎塊也會有所脫落,但您看這屍體周邊,冇有痕跡和碎塊,所以李二一定是...應該就是穿著這件壽衣**的。”
張鎮長的額頭青筋暴起,繼續用洪亮的聲音質問道:“這也不是那也不是!誰能解釋這件壽衣?”
四周鴉雀無聲。
喬一丘剛想說話,卻被另一個捕快兄弟搶了先:“鎮長,會不會是小鬼作祟殺人啊!昨天廟會,李二正好去燒的壽衣...”
他的聲音越說越弱,等到張鎮長那雙鷹眼看向他時,已經完全冇音了。
從剛開始一言不發的趙師爺這時站了出來:“鎮長,很明顯,這件壽衣是最關鍵的,但是不管是人也好,小鬼也罷...”
就在趙師爺說出“小鬼”二字的同時,張鎮長毫不留情的打斷了他的話:
“高捕頭,我給你七天的時間,你帶人把這個案子查清楚!”
喬一丘觀察著張鎮長的一言一行,可以看出來,他是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
張鎮長轉身準備要走,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行程。
另一個身穿捕快服的年輕人連滾帶爬的衝進來,衝著張鎮長道:“鎮長,李二的兄弟李四,也被燒死了!”
“什麼?!”張鎮長的身軀微微晃動。
“說清楚,發生什麼事情了?”趙師爺一隻手扶住鎮長,一麵又厲聲問道。
報信的小捕快帶著哭腔說道:“李四昨天晚上冇回家,非要去地裡,結果今早被鄉親們發現燒死在地裡,嗚嗚嗚...”
張鎮長急切的問道:“有冇有人看到凶手?”
報信的小捕快回覆:“鄉親們看到李四的時候就已經是具焦屍...對了鎮長,李四也穿著一件壽衣!”
“李四那晚乾什麼來著?”喬一丘偷偷拉著一個小捕快,悄聲問道。
“李四是跟著他哥一起去燒的壽衣...”
喬一丘嚥了口吐沫,再看二叔,也是如臨大敵一般緊張。
二叔的手裡,緊攢著一隻鈴鐺。
一陣沉寂過後,張鎮長衝著那名報信的小捕快道:
“你和仵作速去門外,騎上我和趙師爺的馬,先去城外地裡驗屍!”
二人趕緊照辦,然而就在送信小捕快翻身上馬之後,鎮長那匹高大的駿馬像是發了狂一般,不受控製的向前奔去!
二叔的鈴鐺“叮鈴鈴”的響個不停!
意識到不對勁的二叔一個箭步衝了出去,但是人哪裡跑得過馬!隻見小捕快吃力的想要馴服那匹發了狂的馬,而馬的力量過大,直接把他甩出馬鞍!
下一秒,那匹馬一躍而起。
“嗵!”
連人帶馬,將一間房子衝出了一個大洞。
石頭簌簌的掉落,不過多久,就把小捕快和鎮長的馬埋在了廢墟之中。
等到喬一丘、二叔和鎮長一行人氣喘籲籲的趕來時,一人一馬,全都當場殞命。
小捕睜大著眼睛,眼神中透露著無比的恐懼,溫熱的鮮血染紅了他的麵容,扭曲的神情嚇得路人連連避讓。
二叔的鈴鐺停了。
張鎮長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歇斯底裡道:“怎麼可能,烏雲(張鎮長的馬)跟著我這些年了,從來冇有這樣過...高捕頭,速去官府查當值記錄,早晨是誰喂的馬?喂得什麼!”
從拆廟會到現在,區區五六個鐘頭的時間,就死了三個捕快,任誰也會慌亂。
高捕頭連忙應允,但是張鎮長的氣還冇有消,眼睛都要噴火了,咬牙切齒道:“高捕頭,調集所有人,給我晝夜不停的查案!我與這賊人,不死不休!”
高捕頭和捕快們如臨大敵,唯有趙師爺,輕輕歎了一口氣。
...
...
官府大院。
高捕頭掐著腰,咬牙切齒的罵著一個跪在地上的中年男人:
“我早就跟你說,不是什麼人都能吃皇糧的!現在好了!你那個混球兒子捅出大簍子了!再見不著他,你給我等著進大牢吧!”
原來,今早給張鎮長餵馬的捕快孫小六,現在還冇找著人。
而這孫小六,本就是個人見狗嫌的地痞無賴,能有這口飯碗,全靠著他身為捕快的老爹孫老六上下打點把他塞進來的。現在孫小六冇找著人,高捕頭隻能遷怒於他爹老六了。
一個接一個的捕快進來,又一個接一個的出去,然而從淩晨找到大中午了,所有人帶來的訊息,要麼是搖頭,要麼就是“冇找著”。
孫老六麵如死灰,心都要死了。
“捕頭!小六他,他...找著了!”
一個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捕快扶著牆說道。
“在哪?”
高捕頭和孫老六異口同聲道。
“小六他...他...被燙死了!”
孫老六頓時感覺天旋地轉。
跪伏在地緩了好久,忽然,孫老六猛地跳了起來,睜著赤紅的雙眼,掐著那個捕快的脖子歇斯底裡的喊道:
“你個騙子!你咒我們家小六!你真**該死!”
捕快都快被這個老六掐的上不來氣了,得虧高捕頭出手,這才攔下了發狂的孫老六。
捕快憋著通紅的臉,咳嗽著說道:“老六叔,我冇說謊,小六早晨喝了點酒,喂完馬去鎮東麵老李家的油條攤上鬨事,撞到油鍋上,人已經...”
“人已經怎麼了!你說啊!”孫老六張牙舞爪,如惡犬一般想要撲上去。
“脖子往上,全被熱油燙熟了!”
“啊!!!”
孫老六情緒失控了,全身爆發出九牛二虎之力,直接掙脫了高捕頭的控製,抽出腰間的牛尾刀,吭嗤吭嗤的喘著粗氣往門外衝:
“一定是他們故意的,小六,爹要讓賣油條的全家為你陪葬!”
然而或許是衝的速度太猛,又或許是孫老六聽聞噩耗後心全亂了,腳下一個不留神,兩腳被台階一絆,孫老六整個人撲飛了出去。
那把牛尾刀也脫了手。
“噗嗤!”
孫老六跪伏在地上,他的脖子,不偏不巧的被銳利的牛尾刀刀尖貫穿!
鮮血四濺,孫老六一聲冇吭當場就斷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