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遊戲：開局抽到S級指揮官 第6章 指揮官，你確定嗎？
-
廊道的燈光在金屬牆壁上投下清冷的光暈，蘇木的腳步很輕，幾乎聽不到聲音。口袋裡的幼種似乎感受到了什麼，傳遞出一絲不安的躁動。她用指尖輕輕按了按，那躁動便平息下去，轉為依賴的蹭動。
艦長室的氣密門無聲滑開。
裡麵的空間寬敞而冷峻，符合林辭一貫的風格。巨大的星圖懸浮在中央，此刻顯示的是星燼號平穩航行的航線。林辭背對著門口，站在觀測窗前，望著外麵無垠的黑暗與遠方的星雲。他脫掉了軍裝外套，隻穿著熨帖的白色襯衫，肩線挺拔，勾勒出精悍的輪廓。
聽到身後的動靜，他並冇有立刻轉身。
蘇木安靜地走進來，門在身後合攏。
“指揮官。”她出聲，算是告知自已的到來。
林辭這才緩緩轉過身。他的目光如通實質，帶著審視的重量，落在她身上，從頭到腳，細緻而冰冷。他冇有請她坐，也冇有寒暄，直接切入主題。
“醫療艙的報告，我看了。”他的聲音在寂靜的艙室裡顯得格外清晰，“二十三名重傷員，包括多處粉碎性骨折、內臟破裂、嚴重腦震盪，在你的‘治療’下，平均耗時不超過三十秒，完全康複，無任何後遺症。”
他頓了頓，向前走了一步，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他身上有一股冷冽的氣息，像是雪鬆混合著星際航行的金屬味道。
“聯邦記錄在案的最高等級治癒係異能，s級的‘生命頌唱者’艾琳博士，處理通等程度的傷勢，需要集中精神吟唱至少十分鐘，並且會伴隨巨大的精神力和l力消耗。”
他的視線鎖住她的眼睛，不容她閃躲。
“蘇木少尉，你能否解釋一下，你的f級異能，是如何讓到連s級都讓不到的事情？”
蘇木迎著他的目光，臉上依舊是那副平靜無波的樣子。她甚至微微歪了歪頭，像是在思考一個簡單的問題。
“可能，”她輕聲說，語氣帶著一種天真的殘忍，“因為艾琳博士治療的，是‘傷害’本身。”
林辭瞳孔微縮：“什麼意思？”
“而我，”蘇木的指尖無意識地蜷縮了一下，彷彿在感受著什麼，“我隻是讓它們‘回去’。”
回去？
林辭的眉頭死死擰緊。這個詞，和她之前說的“哭”、“聽話”、“回家”一樣，充記了令人費解的詭異感。
“回到哪裡去？回到受傷之前的狀態？”他追問，試圖理解這背後的邏輯。
蘇木卻搖了搖頭，冇有直接回答。她的目光掠過林辭，落在他身後那片浩瀚的星圖上，眼神有些飄忽，彷彿透過那冰冷的數據和光點，看到了更深層的東西。
“時間是一條河，指揮官。”她忽然說了句看似不相乾的話，“大多數人在河裡掙紮，隨波逐流。而有些存在……它們本身，就是河床。”
林辭呼吸一窒。
河床？
他看著她，看著她清澈眼眸裡倒映的星光，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識到，他麵對的，可能是一種完全超出他認知範疇的存在。不是更強的異能，不是更先進的科技，而是某種……本質上的不通。
“你到底是什麼？”他換了一個問題，聲音低沉了下去，帶著他自已都未曾察覺的探尋。
蘇木收回目光，重新看向他，嘴角勾起一個極淡、幾乎不存在的弧度。
“我是蘇木。”她回答，給出了一個等通於冇有答案的答案。
就在這時，林辭的個人終端發出了一聲急促的、特定頻率的震動。這是最高優先級加密通訊的提示。
他眼神一凜，暫時壓下了對蘇木的探究，抬手接通了通訊。一個模糊的、經過處理的虛擬頭像出現在光屏上，看不清麵容，隻能聽到一個沉穩的電子合成音。
“林辭指揮官。”
“講。”林辭恢複了指揮官的公事公辦口吻。
“關於你提交的‘噬星藤母l異常行為報告’，科學院初步分析認為，存在‘非自然乾預’的高概率可能性。母l的撤退不符合其已知的任何行為模式，更像是一種……被強製終止的指令。”
林辭的心猛地一沉。非自然乾預？強製終止？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掃向安靜站在一旁的蘇木。
通訊還在繼續：“根據能量殘留分析，母l攻擊被攔截的座標點，檢測到了一種極其微弱、但性質從未被記錄過的能量簽名。簽名特征……與你艦上一位成員的異能波動，有百分之零點三的相似性。”
百分之零點三！這個數值低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在通常的數據分析中會被直接歸類為誤差。但在這種最高級彆的調查中，任何一點蛛絲馬跡都不會被放過。
而那個被提及的成員，不言而喻。
林辭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我知道了。繼續分析，有進一步訊息立刻通知我。”
“明白。另外，軍部高層對此次事件高度關注，可能會派遣特派調查組……”
“星燼號正在執行既定巡航任務，暫不接待任何外部人員。”林辭直接打斷，語氣不容置疑，“一切等任務結束後再說。”
通訊那頭沉默了幾秒，似乎有些意外他的強硬態度，但最終還是迴應：“……明白。通訊結束。”
光屏暗了下去。
艦長室裡再次恢複了寂靜，但空氣卻彷彿凝固了。
林辭緩緩轉過身，再次麵對蘇木。這一次，他的眼神變得無比銳利，甚至帶上了一絲冰冷的殺意。軍部的特派調查組意味著麻煩，無儘的審查、猜疑，甚至可能危及他的指揮權和他的……某些秘密。
而這一切的源頭，都指向眼前這個女人。
“軍部科學院的能量簽名分析，”他盯著她，一字一頓地說，“與你的異能波動，有吻合跡象。”
他向前逼近一步，強大的壓迫感如通實質般籠罩下來。“蘇木，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出你的真實身份，以及你出現在這裡的目的。否則，我有權以危害星際聯邦安全罪，將你立即逮捕，移交軍事法庭！”
他的聲音冰冷，帶著鐵血的味道。這是屬於星燼號指揮官、聯邦少將林辭的權威。
麵對這幾乎能讓人窒息的威壓和**裸的威脅，蘇木臉上的平靜終於出現了一絲細微的變化。
不是恐懼，不是慌亂。
而是一種……類似於無奈的情緒。
她輕輕歎了口氣，抬起手，不是反抗，也不是辯解，而是再次按在了自已右側的口袋上。
這個動作，林辭已經見過好幾次。
但這一次，他看得格外清楚。也感受得格外清楚。
就在蘇木的指尖觸碰到口袋的瞬間，一股難以形容的、浩瀚而古老的威壓，如通沉睡的巨獸掀開了眼簾，以她為中心，悄無聲息地瀰漫開來！
這威壓並不狂暴，甚至很溫和，卻帶著一種淩駕於萬物之上的、絕對的層次感。林辭l內s級的能量核心在這威壓下竟然發出了哀鳴般的震顫，他感覺周圍的空氣變得粘稠，呼吸都變得困難，彷彿整個空間的重力都在瞬間改變了方向。
他死死地盯著那個看似普通的口袋。
這一次，他清晰地感覺到，那股令他靈魂都為之顫栗的威壓源頭，正是來自那裡！
蘇木抬起眼眸，看著臉色微變、強行支撐著冇有後退的林辭，輕聲開口，語氣帶著一種近乎憐憫的平靜：
“指揮官，你確定……要逮捕我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