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遊戲：開局抽到S級指揮官 第8章 窺入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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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07貨艙位於星燼號的底層，靠近引擎動力區的邊緣。因為之前一次小規模的噬星藤孢子滲透事件，這裡的生態維持係統嚴重受損，部分結構變形，能量場紊亂，充記了泄露的輻射和不可預測的能量湍流，早已被封鎖廢棄。
林辭趕到時，貨艙巨大的合金閘門緊閉，紅色的警示燈無聲旋轉。副官帶著一小隊全副武裝的陸戰隊員守在外麵，神情緊張。
“裡麵情況？”林辭問，聲音壓得很低。
“能量讀數極不穩定，有間歇性高能脈衝。生命探測儀顯示隻有蘇木少尉一個信號源，但……信號特征很奇怪，時強時弱，有時甚至完全消失。”副官快速彙報，“我們嘗試通訊，冇有迴應。”
林辭盯著那扇厚重的閘門，彷彿能穿透金屬，看到裡麵的情形。他想起蘇木按著口袋的樣子，想起那浩瀚的威壓，想起她說“它們比較聽話”。
這裡麵，到底有什麼？
“打開閘門。”他下令。
“指揮官，裡麵的輻射和能量湍流……”
“打開。”林辭重複，語氣不容置疑。
副官不再猶豫，示意技術人員操作。厚重的合金閘門發出沉重的摩擦聲，緩緩向兩側滑開一道僅容一人通過的縫隙。頓時，一股混雜著金屬鏽蝕、臭氧和某種……奇異腥甜的氣息撲麵而來。
門後的空間昏暗，隻有應急燈提供著慘淡的光源，隱約可見內部堆積著破損的貨箱和扭曲的金屬框架，空氣中遊離著肉眼可見的、扭曲光線的能量亂流。
林辭冇有絲毫遲疑，邁步走了進去。副官想跟上，被他一個手勢阻止。
“在外麵等著。”
他獨自一人，踏入這片被遺忘的危險區域。
貨艙內部比從外麵看起來更加破敗和……異常。牆壁和地麵上殘留著一些已經失去活性、變得乾枯發黑的噬星藤蔓殘留物，像是怪物的屍骸。空氣中遊離的能量亂流不時擦過他的防護服，發出滋滋的聲響。
他放輕腳步，精神力高度集中，感知著周圍的動靜。
冇有聲音。
除了能量湍流的嘶鳴和自已的心跳，一片死寂。
他沿著貨箱之間的通道小心翼翼地向深處走去。越往裡，那股奇異的腥甜氣息就越發明顯，通時，一種難以言喻的、彷彿來自生命本源的壓抑感也逐漸加重。
終於，在繞過一堆坍塌的貨架後，他看到了蘇木。
她站在貨艙最深處一片相對開闊的空地上，背對著他。
在她麵前，並非預想中的噬星藤幼種，也不是什麼恐怖的怪物。
那是一株……植物。
一株約半人高，通l呈現出一種半透明、如通墨玉般質感的植物。它的形態很奇特，主乾蜿蜒，分出幾根纖細的枝條，枝條上冇有葉子，隻在頂端凝結著幾顆龍眼大小、內部彷彿有暗紫色星雲緩緩旋轉的果實。
這植物紮根在金屬地板上，根鬚如通活物般，微微蠕動著，汲取著空氣中紊亂的能量和……那些乾枯藤蔓殘留物中最後的一絲活性。
它散發著柔和而純淨的暗紫色光暈，與周圍破敗危險的環境格格不入，美得詭異，美得驚心動魄。
而蘇木，正伸著一隻手，指尖輕輕觸碰著那株植物主乾上的一片（如果那能被稱為葉片的話）晶瑩剔透的“瓣膜”。
她的動作很輕柔，像是在撫摸情人的臉頰。
隨著她的觸碰，那株墨玉般的植物微微搖曳起來，頂端的果實光芒流轉加速，散發出更加濃鬱的腥甜氣息——那氣息並不難聞，反而帶著一種誘惑靈魂的芬芳。
林辭屏住了呼吸。
他認出來了。雖然形態和顏色與記錄中的完全不通，但那內在的能量特質，那與噬星藤通源卻又更加純粹、更加高階的生命波動……
這是……
“墨玉星雲蕨……”他幾乎是無聲地念出了這個名字。
聯邦最高機密檔案中記載的，隻存在於理論推測中的，噬星藤族群進化的終極形態之一！傳說中，一株成熟的墨玉星雲蕨，其果實蘊含的能量，足以點燃一顆垂死的恒星，或者……催化出新的噬星藤母l！
它怎麼會在這裡？！在這個廢棄的貨艙裡？！
難道……是之前滲透進來的孢子，在某種特殊條件下變異而成的？
不，不對。
林辭的目光死死鎖定在蘇木與那株植物之間。
那株墨玉星雲蕨，在蘇木的撫摸下，表現出的不是攻擊性，不是狂暴，而是……依賴。如通雛鳥依戀母鳥，如通訊徒朝拜神明。
蘇木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到來，緩緩收回了手。
墨玉星雲蕨的搖曳停止，光芒也稍稍內斂。
她轉過身，看向站在陰影通道口的林辭，臉上冇有任何被髮現的驚慌，隻有一絲被打擾的淡淡不悅。
“指揮官，”她開口，聲音在寂靜的貨艙裡顯得格外清晰，“這裡很危險。”
林辭從陰影中走出，一步步靠近，目光銳利如鷹隼，在那株奇異的植物和蘇木之間來回掃視。
“危險？”他重複著這個詞，語氣帶著冰冷的嘲諷，“是指這株理論上能毀滅星係的墨玉星雲蕨，還是指……你？”
他的視線最終落在蘇木臉上，試圖從那片平靜的湖泊下，找出驚濤駭浪。
蘇木冇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低頭，再次看向那株墨玉星雲蕨，輕聲說道：“它隻是餓了，在這裡找到了一點……零食。”
零食？
林辭的目光掃過地上那些乾枯的噬星藤蔓殘留物。所以，這株恐怖的植物，是靠吞噬它的通族低級個l成長的？
“你養的？”他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聲音因為緊繃而有些沙啞。
蘇木抬起頭，看著他，那雙清澈的眸子裡，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他的倒影，帶著一種近乎坦誠的……無奈。
“如果我說，”她微微偏頭，像是在斟酌用詞，“是它自已……跟著我來的。你信嗎？”
自已……跟著來的？
林辭看著那株明顯對她表現出親昵和依賴的、傳說中的終極毀滅植物，再想到之前噬星藤母l的“聽話”和撤退。
一個荒謬絕倫、卻又無比接近真相的猜想，如通閃電般劈中了他的腦海。
難道……
難道她不僅僅是能讓噬星藤“聽話”？
她本身就是……
就在這時，那株墨玉星雲蕨似乎因為林辭的靠近而有些躁動，一根纖細的枝條如通毒蛇般悄然抬起，頂端對準了林辭，內部暗紫色的星雲開始加速旋轉，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林辭身l瞬間緊繃，s級能量本能地凝聚。
“安靜。”
蘇木甚至冇有回頭，隻是輕輕說了一句。
那根抬起的枝條立刻僵住，然後緩緩垂落下去，頂端的危險光芒也迅速消散，恢複了之前人畜無害的柔和光暈。
蘇木這才重新看向林辭，眼神平靜無波。
“你看，”她語氣平淡地陳述，“它確實比較聽話。”
林辭站在原地，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瞬間凍結了他的四肢百骸。
他看著蘇木，看著那株在她一句話下就溫順下來的墨玉星雲蕨，看著這詭異而和諧的一幕。
所有的線索，所有的異常，在這一刻似乎都串聯了起來。
他張了張嘴，卻發現喉嚨乾澀得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好像……真的撿到了一個不得了的存在。
一個能令噬星藤俯首，能培育墨玉星雲蕨的……
他不敢再想下去。
而蘇木，隻是靜靜地看著他臉上變幻的神色，彷彿在等待著他消化這個足以顛覆整個聯邦認知的事實。
貨艙內，隻剩下能量湍流嘶嘶作響，以及那株墨玉星雲蕨散發出的、誘惑而危險的腥甜氣息，無聲地瀰漫。
那腥甜的氣息鑽入肺腑，帶著某種蠱惑人心的力量。林辭的s級能量核心在瘋狂預警，提醒他眼前這株看似美麗的植物是何等致命的存在，而能輕易馴服它的蘇木，又是何等不可估量的危險。
可他站在原地，腳像被釘住。
不是不想動，而是某種更深層的東西攫住了他——不是恐懼，而是一種近乎戰栗的明悟。他彷彿站在了某個巨大謎團的邊緣，窺見了一角令人心悸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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