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是歐皇 第 61 章
聞人婙引了天雷讓裴少熹灰飛煙滅後，沒有打擾裴少薇沉浸在情緒中，默默轉身去裴九晨那。
裴九晨實力恢複了大半，看到裘杏和裴少熹皆死去後，心情激蕩。
裴少薇！難怪，秦悠瑤一來同命符便解了，她原以為是雲洲那邊的人出手。秦悠瑤，竟然願意接納裴少薇。
不，一切還未成定局。若是反殺了這些人，荊洲，還是會贏。
裴九晨直逼秦悠瑤而去。
秦悠瑤抽出水雲鞭抵擋著，嘲諷道：“真沒想到，你連荊洲生靈的性命都能下得去手。”
裴九晨絲毫不為所動，下手狠厲：“等到荊洲勝了，我自會去冥界讓她們再回魔族。”
皇甫之瑛和冬歸見縫插針攻擊著她，聞人婙不停引天雷攻向她。
二人過了數十招，緊緊盯著對方，眼裡全都是殺意。
聞人婙率先提著天罡劍衝了上來，皇甫之瑛跟了上去。冬歸見秦悠瑤將水雲鞭纏繞在手臂上，也跟著一起衝了上去。
三人纏住裴九晨。
秦悠瑤則趁此，重新召雷劈下。
在一波又一波的天雷下，裴九晨撐不住了，她倒在地上。
而聞人婙與皇甫之瑛已經力竭，冬歸勉強撐著將二人送到戈汐身旁。
裴九晨不甘心的望著秦悠瑤：“我隻是想讓魔族重見天日，究竟何錯之有？！天為何如此阻我？！難道我們荊洲生靈便該死嗎？！”
天道不公！天命不公！世人對她們魔族不公！都該去死！
秦悠瑤看著她，絲毫不為所動：“你想讓荊洲生靈重見天日，踩在彆的洲生靈鮮血與性命上，天自然阻你。”
荊洲生靈便該死嗎，她們濫殺的那些生靈又何其無辜。她們不死，難道要讓那些無辜生靈像地洲地牢裡一樣，受儘折磨去死嗎？
她和那些生靈一開始又做錯了什麼！要因為荊洲的野心，從出生便背負詛咒顛沛流離！
秦悠瑤眼底有著恨意，裴九晨覺得地洲死了往日仇怨便一筆勾銷。但不夠！真正的幕後黑手是荊洲，是裴九晨與裘杏！
她若加入裴九晨一方，那她那些世所受的冤屈又如何算！
她不會加入荊洲，除非裴九晨與裘杏皆死，皆魂飛魄散去為那些亡魂賠罪！
裴九晨還想再說些什麼，秦悠瑤卻不再聽，業火與金色天雷齊降，裴九晨與荊洲內的枯竭之地、源之地齊齊消散。
天上，天道將事情落定，放下心來。
前幾任天道玩弄世人，逼得世人逆天毀世。
故而世間規則規定，若非生靈滅世，她不可過多插手世間運轉。
此次若不是荊洲利用漏洞想要毀滅世間，她也不能插手。
——三月後。
荊洲漏洞消失，隻餘魔氣。人間漏洞驅魔師在修補，世間漏洞卻被裴九晨臨死前的一搏催動。原定的幾年後容器補天，隻能提前。
天道側身看向秦悠瑤，問道：“不與她們道彆嗎？”
秦悠瑤頓了頓，搖了搖頭，她不擅長與人離彆。
天道提醒道：“冬歸呢？”他看起來，不像會是輕易放手的樣子。
秦悠瑤察覺到了冬歸的情感，但她註定給不了回應：“若有來世，可以一試。”
但沒有，註定是一場空。
鼕鼕不會走錯路，他有九尾玄貓族。再者，小滿和洲主們也不會允許他做些不好的事。
那便，讓時間去衝淡他的那份情吧。
天道歎了口氣，讀懂了她的言外之意。
她看著天道有些緊繃的神情，笑著道：“不必如此，我們的交易很公平，我是自願的。”
天道點點頭：“你的母父已經重新輪回。”
契約現，當初汲取的靈力和氣運迅速消散，堵住那些漏洞。
極致的疼痛之下，秦悠瑤連尖叫的力氣都沒有，意誌潰散。
天道雖是不忍，但手下動作未停，隻是看到那些漏洞已經被修補完之後，眼睛亮了亮，有些高興。
——三日後，玄天府。
冬歸在院子裡椅子上趴著，有些疑惑悠瑤去了哪。
他回了星洲一趟，幫助九尾玄貓族和星明瀟達成合作，徹底放心，回了雲洲，卻沒看到悠瑤。
冬歸聽到腳步聲時眼睛瞬間亮了，看到進來的人是雲妙玉，又趴下。
雲妙玉神情有些沉重，站在它的麵前道：“冬歸，一起去送神女最後一程吧。”
天道通知了她，她們才知道神女悄悄完成了使命。她們為神女立了衣冠塚，神女應也想看到親近的好友送她一程。
冬歸聽到她的言語，隻覺得荒謬，什麼最後一程，一切都已經解決了。在看到她那不似作偽的神情，問道：“什麼意思？”
神女做為容器的命運生靈皆知，但看到冬歸似乎是真的不解，雲妙玉還是迅速與他說了事情。
冬漫的欲言又止，聞人婙隱晦的提醒，展嬫以往的行為，悠瑤的拒絕迴避，往日的疑惑在這一刻都有了答案。
他隻覺得天旋地轉，但他不信！怎麼可能，裴九晨已經死了！
直到他來到碑前，看到胡源摟著哭得泣不成聲的聞人婙，展嬫與蔚蘭抱在一起流淚。
他往後退了一步，天道、天道，他要問清楚。
冬歸毫不猶豫催動秘術，來到天道空間。
一如秦悠瑤之前進的天道空間一般，天道還是坐在那釣著魚。
天道早有預料般：“你來了。”
冬歸的聲音都有些顫抖，問道：“悠瑤，當真死了？”
天道聲音平靜，說出的話語卻是他最不願意接受的：“當真。”
冬歸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該做些什麼。往日剝除的同命契，他留下那張廢符做成了紅繩係在腕間。他突然很後悔，後悔沒有堅持預感。
良久，冬歸纔回過神後，他跪在天道麵前，哀求道：“天道，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我們用秘術，回去，我願意代替悠瑤！”
他的根骨同樣特殊，否則不可能獨獨從上個世紀中倖存下來。
天道神情中有些悲憫，冬歸猜的不錯：“一切都晚了。”
冬歸恢複力量時，她察覺到了特殊之處，找了個機會跟秦悠瑤提了這件事。若冬歸加入荊洲為惡，容器便會是他。
但秦悠瑤拒絕了，她說她定會看好冬歸。
天道看著哭得淒慘的妖，亦將此事告知了他：“好好活著吧，她希望你活著。”
冬歸擡頭看著她，堅定道：“可我想要活著，便是希望和她一起。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隻要能讓我陪在她身邊，我願意用一切來換！”
天道心中一動，問道：“一切？哪怕是剝離你的根骨，讓你再也不會有那般好的運氣倖存下來，成為普通的九尾玄貓妖，你也願意？”剝骨，可不一定能活下來。
冬歸沒有一絲猶豫：“我願意。”
“好。”契約浮現，冬歸簽下名字，交易成立。
——冥界。
秦悠瑤以魂體在冥界溜達著，偶爾有一兩個鬼吏打招呼。
她原以為自己會魂飛魄散，不曾想魂歸冥界。
天道給她留了信，說因人間漏洞她解決的很徹底，雖世間漏洞被摧動，但她的神魂強大，隻需半個容器。
故而她肉身與根骨補天，神魂與魔氣回了冥界。天道特意為她重塑了新的根骨，可以利用冥界煞氣修煉。也提前與冥主商議，允她自行決定在冥界待著或是去投胎。
投胎也是愛恨情仇再走一遭，她倒是想試試在冥界考官，當個擺渡人？試試安穩的生活，是否她心之所向。
“悠瑤……”
秦悠瑤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猶疑是否為錯覺時，聽到第二聲時，轉身看去。
隻見一個貓妖站在冥界街道，眼裡泛著淚花看著她。
冬歸見到真的是她，飛撲向她，克製不住的哭腔：“嚇死我了，我以為我真的永遠見不到你了。”
這一次，秦悠瑤沒有選擇推開他。而是回擁住他，柔聲與他道：“彆怕，以後我都會在。”
她來冥界之後，天道又問了一遍當初的問題。她的答案是，若鼕鼕執意，便讓他選擇。
——人間。
冥界規定，若生靈死了，少與生者接觸。
秦悠瑤見好友太過傷心，終是不忍，給三人托了夢，告訴她們，自己在冥界一切都好。
聞人婙、展嬫、蔚蘭一醒來，便給另外二人發了訊息詢問，確定都做了這個夢了，三人連忙約了時間聚在一起。
聞人婙又哭又笑：“我就知道，天道不會讓悠瑤死的！”悠瑤儘職儘責，不該因荊洲製造所謂的命運，便走上容器之路魂飛魄散。
展嬫麵上也是顯而易見的激動，高興的連手都有些抖：“太過分了！去了冥界應該第一時間告訴我們纔是！若不是我們太過傷心，居然一直沒有托夢給我們！”
往日的悲傷一掃而空，蔚蘭安慰二人道：“活著便好，悠瑤也是顧忌著冥界規定，不想讓我們生病。”
聞人婙點點頭，又搖搖頭：“不行！我一定要去冥界一趟，好好說說悠瑤！”
厲害的驅魔師可以找冥界鬼差溝通，聞人婙巡遊時也獲得了冥界的聯係方式。
她翻了大把的功德香出來，準備與鬼差溝通，下陰一趟。
另外二人異口同聲道：“我們也要去！”
二人翻著聞人婙曾與她們說的，對鬼魂、鬼差而言珍貴的東西。她們本抱著希望，萬一呢？想將這些東西燒給悠瑤的鬼魂。
——
靈洲皇甫一苓繼位，皇甫之瑛退位遊曆。
雲洲照舊。
荊洲裴少薇繼位，荊洲大洗牌，也迎來製度改革。
星洲。
星箏因傷，退位沉睡養傷。
星明瀟成為新任洲主，也負責戈汐靈寵一事。
戈汐有些不高興：“找了這麼久，依然沒找到！”
星明瀟提議道：“不如從妖族裡找？”知道戈汐的實力後，不少妖靈找她，想將小崽子塞進去。
戈汐有些意動，問道：“我要可愛的！”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