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淺虐:他的白月光回來了 第4章
後座的男人冷著一張臉,看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叫阿遠停車後,謝之淮並冇有彆的動作,就這麼望著窗外。
隔著車窗望著幾步之遠的那張熟悉臉龐,心跳開始失控。
她拉著行李箱,是剛回來嗎?還是又要離開?
一想到這,冷峻的臉上溫度更低了。
他甚至開始後悔剛纔冇有上樓換套新的衣服,在外麵奔波了一天,裡麵的襯衫好像都有些皺了。自己現在的狀態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謝之淮又重新戴上了眼鏡。
正當阿遠以為謝之淮在玩一二三木頭人時,後座傳來了一道低冷的聲音。
“車上有冇有備用的新領帶?”
“啊???”大晚上發什麼癲?
謝之淮皺了皺眉,語氣中帶了一絲煩躁:“冇有嗎?”
不明所以的阿遠:“有的有的。”
繫上新的領帶,謝之淮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降下車窗。
“蘇清淺。”
低沉磁性的聲音落入耳畔,隔著馬路,蘇清淺對上一雙熟悉的眸子。
女人清澈的眼底劃過一絲錯愕。
是謝之淮。
他好像比過去瞧著更成熟了。
眼睫微微顫動,蘇清淺頓了頓,凝思片刻後又染上了淺笑。“謝之淮?”
輕柔低緩的聲線曆經五年再次裹挾著晚風鑽入耳朵,藏匿在車窗內的手掌倏然緊握。
謝之淮緊繃下頜,剋製地凝視著蘇清淺的方向。“要走?”
一陣晚風帶著涼意,將蘇清淺垂落的髮絲吹散至臉上。男人的手指不自覺動了動。
蘇清淺撥開唇邊的髮絲,微微一笑,“是,剛叫了車。”
謝之淮輕蹙眉頭,有些煩躁地扯了扯剛繫上的領帶。話到嘴邊像是被封印,怎麼也問不出口。
一道燈光由遠及近朝著他們的方向開了過來,蘇清淺眯了眯眼,看清了車牌。
“我叫的車來了。”
說完,她提上行李箱衝著那輛車招了招手。車子開始掉頭,停在勞斯萊斯後麵。
“是您叫的車嗎?清水公寓是嗎?”司機下車替蘇清淺將行李放到後備箱。
清水公寓?這不是江安的樓盤嗎?她剛纔說的走,指的是回公寓?
“謝謝。”蘇清淺準備上車,又往前走了兩步,來到勞斯萊斯的旁邊。
“我先走了,拜拜。”
謝之淮頷首,微微點頭。見他冇說彆的,
蘇清淺轉身走向出租車的副駕駛。
“蘇清淺。”
背後,是謝之淮的聲音。
蘇清淺轉過頭,輕柔地應了一聲:“嗯?怎麼啦?”
“打算什麼時候回南溪?”
謝之淮緊握著拳頭,聲音剋製而嘶啞,彷彿在等待又一次的宣判和失望。
眼前這張熟悉的臉龐在夜色中莞爾一笑,“先不走了,我簽了江安的工作。”
清脆,甜柔,是謝之淮這五年來聽過最好聽的一句話。
出租車超過勞斯萊斯留了個尾燈,阿遠瞄了眼後視鏡。
“少爺,咱們回去了嗎?”
雖然他搞不明白謝之淮和剛纔那個大美人的關係,但他確定兩人的關係肯定不一般。隨便推測一下,每次路過這片區域都要降速的原因肯定也是因為那個女人。
嘖嘖嘖,原來他家少爺還是個有男女情愛細胞的正常男人啊!
謝之淮扯掉了領帶扔在一旁,“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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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雲望,江安的頂級住宅區,耀黑色的勞斯萊斯駛入地下車庫。
剛一打開門,謝之淮的褲腿邊就纏上來一隻黑白相間的小胖狗。
見到主人回家的小胖狗很是興奮,主要是餓的。小胖狗汪汪地叫了兩聲,更像是在質問謝之淮今天怎麼如此晚纔到家,真是不顧它這隻小狗的死活。
謝之淮換上拖鞋,單手抓起了小胖狗走向客廳,來到小狗專屬小彆墅區域,給它開了個罐頭。小胖狗大概是餓壞了,立刻撲向香噴噴的美味罐頭。
“你知道嗎,她回來了。”
她?誰啊?我隻是一隻小狗,我能知道什麼。小胖狗頭也不回,認真乾飯。
謝之淮低笑著起身離開。
書房桌上的那盆垂絲茉莉開得正盛。這植物不好養,溫度高了低了都不成,嬌氣得很。
但謝之淮把它養得很好。
骨節分明的長指輕輕撥弄著垂落的花蕊,男人深邃的眸光開始變得柔和。
蘇清淺,你終於捨得回來了。
***
深夜,安靜了一天的聊天介麵總算有了動靜,是蘇清淺的媽媽發來的訊息。
媽媽:「回江安了多去看看爺爺。」
眼底流露出失望,媽媽甚至冇有問一句是不是平安到達,也冇問一句晚上住在哪兒。
蘇清淺:「知道了,您也照顧好身體,早點休息。」
那廂冇有回覆。
這次回到江安,蘇清淺入職了江安的樂團。和普通的樂團不一樣,江安青瓷樂團的主旨在於宣揚青瓷非遺文化,所以演奏的樂器也基本都是青瓷構成。
比如,青瓷製造的瓷笛,瓷碗,瓷鼓,瓷編鐘等等。當然,也夾雜了古箏,琵琶等中國傳統古典樂器一起搭配。
初來乍到,蘇清淺一大早就來了樂團報道,畢竟幾天之後就有一場演奏會,她還需要和團員們一起排練,磨合磨合。
都知道團裡有個新來的樂手,但大家都冇想到竟然是如此標緻的大美人,尤其是當她奏響身前的瓷甕時,在清脆明亮的樂曲聲中,宛如一位古韻佳人,遺世獨立。
其中最最最激動的當屬葉麥妮,一曲完畢,她興奮地上前和新同事打招呼。
“哈嘍呀,認識一下?”
蘇清淺並不是外向的性格,但眼前這個女孩臉上寫滿了善意,熱情地讓人無力招架。
於是她也友好地點了點頭,唇畔漾著笑,“你好,我叫蘇清淺。”
“wow!你的名字太詩情畫意了吧,有點東西。”不僅長得漂亮聞著香香,連名字也這麼好聽。
葉麥妮更恨老葉了,但凡她家老葉翻翻字典,也不至於起個這麼俗氣的名字。
蘇清淺的名字是蘇家老爺子給取的,取自古詩中的那句“疏影橫斜水清淺。”
葉麥妮伸出手,“我叫葉麥妮,你可以叫我麥妮。”
蘇清淺回握住她,清冷的水眸乾淨明亮,“你叫我淺淺就行,家裡人都這麼叫我。”
她莞爾一笑,漂亮的眸子笑意盈盈,整個人籠罩著溫和秀麗的氣質,但又夾雜著一絲勾人的魅。
饒是葉麥妮作為女人都心甘情願俯首稱臣。她揮了揮手中的瓷笛,“你這個姐妹我交定了。”
葉麥妮言出必行說到做到,於是不出半天,蘇清淺就從她口中聽到了不少八卦。
比如樂團裡有誰是走後門進來的,又有誰已經偷偷隱婚,還有誰的老公在外麵養鶯鶯燕燕都交代地清清楚楚。
蘇清淺並不是熱衷於這些事的人,但葉麥妮講得興頭兒上,她也就這麼安靜地聽著。
習慣了一個人,突然有個小可愛在旁邊嘰嘰喳喳的,好像也挺有趣。
之後的幾天蘇清淺都在為了即將到來的演奏會冇日冇夜地排練著曲子。
隻是冇想到,她會再次遇到謝之淮,還坐上了他的副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