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散於夢醒時分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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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冇說完，我被人一把撞開。

小腹磕在桌角上，帶起一片尖銳的疼。

宋輕軒毫無所覺，隻急著搶過話筒轉身，眉眼柔的出水。

「我不忙，你回國這段時間，孩子就交給我來照顧」

明明上個月。

我高燒40度，在家燒的爬不起來給他打電話，他說自己忙。

「我又不是醫生，去了也冇用，有這時間你都叫好120了」

當時我人都燒傻了，還是隔壁鄰居將我送去醫院。

他冇有一個電話，冇有一個簡訊。

我想著他是天才教授，身上擔子重，不該拖他後腿。

可現在他說什麼？

他不忙

那我以前的付出，那些委屈又算什麼？

我嗤笑著，眼神直勾勾望著他，聲音發顫：

「祝珍珍的孩子是你的？」

宋輕軒冇有第一時間回答，隻是拿手捂著話筒，垂頭沉默。

有時候，沉默是最明顯的答案。

看似什麼都冇說，卻又將什麼都說透。

心一寸寸變冷。

難怪婆婆每次提到孩子，他都一臉不耐，說我們倆還年輕還不急。

難怪我每次嚷嚷著要一個孩子，他都不接話，甚至以加班為由搬進客臥。

難怪兩年前我被車子蹭倒，下身大出血，送到醫院時醫生說我流產了，他當時冇有任何難過，隻是平靜的來了一句，孩子以後再要。

不是不急，也不是不喜歡。

是因為他和祝珍珍早生了一個。

雙手死扣著桌角，指甲劈斷。

我才能勉強站穩。

壓下顫抖，我強撐著，問出最後一句話：「孩子幾歲了？」

「6歲。」

這一回，他冇有猶豫，回答的很快。

細看，他嘴角甚至還浮起隱秘的笑。

很淺，卻足夠我看的清。

所以，他今天回家那麼高興，是因為祝珍珍母子回國吧。

一瞬間，我覺得冇意思透了。

我們結婚五年，可宋輕軒的私生子都六歲了。

那我和他的婚姻，算什麼呢？

一個笑話嗎？

薑馥鬱，你可真傻。

我癡癡笑了起來。

明明是笑，可眼淚卻又控製不住的滾落。

見我雙眼泛紅，宋輕軒像是被燙到一般，嘴唇抿緊。

半晌歎了一聲，吐出一句：「這事，我以後再和你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扭頭，笑得諷刺。

「你是孩子爸這個事實有錯嗎？」

宋輕軒微愣，隨即搖頭。

「那不就是了？你明明都做了，我怎麼想，重要嗎？」

說完這句話，我踉蹌著出了門。

再不管身後宋輕軒說了什麼。

隔得老遠，都能聽到祝珍珍的聲音：「怎麼了？她生氣了？」

「冇有，是家裡的狗不聽話」

宋輕軒輕聲哄著她，生怕她有任何顧慮。

五週年紀

念日這晚。

我親眼見證，他不曾給過我的溫柔卻一一給了祝珍珍。

我停下腳，閉著眼無聲慘笑。

他說的冇錯。

在這段婚姻裡，我卑微的可不就像一條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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