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是獨角戲 第17章

    陣劇烈的咳嗽。我摘下氧氣麵罩，鮮血順著嘴角流下。護士連忙遞來紗布，欲言又止。

“我冇事。”我擦掉血跡，“今天的天氣真好。”

是啊，天氣很好。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像極了初遇白萱那天的樣子。那時的我，還能為她撐起一片天，現在卻連呼吸都變得奢侈。

“林醫生！”護士突然驚呼，“您的嘴唇都發紫了。”

我搖搖頭，還想說什麼，突然聽見走廊裡傳來熟悉的聲音：“這裡有個姓林的病人嗎？求求你告訴我...”

是白萱。

我連忙示意護士彆出聲，但已經晚了。房門被推開，她站在門口，臉色蒼白得嚇人。

“林煜...”她顫抖著聲音，“終於找到你了...”

我想讓她走，可是一開口就是一口鮮血。監護儀發出刺耳的警報，護士慌忙按鈴叫醫生。

“不要過來。”我掙紮著後退，“你走...”

她卻撲過來抱住我：“不走，這輩子都不走了。”

“傻瓜，”我推開她，“我不想你看見我這個樣子...”

“為什麼要瞞著我？”她的淚水打在我手上，“為什麼要一個人承受這些？”

我看著她哭花的臉，突然很心疼：“我隻是...不想耽誤你的幸福。”

“什麼狗屁幸福！”她哭得聲音都啞了，“我的幸福明明就在你身邊！”

我想說點什麼，卻突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血腥味湧上喉嚨，我拚命壓抑著不讓自己倒下。

“林醫生！”醫生衝進來，“快送急救室！”

“老公...”她緊緊抓住我的手，“求求你撐住，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我使勁搖頭：“不要...等我...”

“我等，我一輩子都等你！”她的淚水模糊了妝容，“程遠辰是騙子，我再也不信他了。你彆推開我，好不好？”

我的視線越來越模糊，隻能看見她哭泣的臉。多想為她擦去眼淚，可是我已經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