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是獨角戲 第7章

    一場戲。

手機又響了，是醫院在催。我擦去嘴角的血跡，深吸一口氣站起來。劉奶奶還在等我，生命不等人。

走出家門時，又下起了小雨。我想起第一次見到白萱時的雨天，那時的我，還能為她撐起一片天空。

可現在，我連自己都要支撐不住了。

5

“林醫生！林醫生！”

意識回籠時，我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走廊上，護士小王正在焦急地呼喚我。右手的點滴瓶碎了一地，血色順著白色的牆壁蜿蜒而下。

“冇事。”我撐著牆想要站起來，卻發現渾身都在發抖。

“您都昏過去了，怎麼會冇事？”小王急得快要哭出來，“讓我打電話通知白老師吧。”

“不要！”我一把抓住她的手，“答應我，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小王咬著嘴唇點點頭，扶我進了休息室。我知道她在害怕，害怕我這個主治醫生隨時可能倒下。可我更害怕的，是白萱知道真相後的表情。

手機震動起來，是白萱發來的訊息：“老公，今晚程遠辰要帶我去看話劇，就是我們大學時最愛看的那部。”

我盯著螢幕看了很久，打出一個“好”字。她最近總是提起大學時的事，彷彿要把過去的時光重新演繹一遍。隻是這一次的男主角，換成了程遠辰。

“林醫生，您的檢查結果出來了。”主治醫生拿著報告走進來，“再不住院的話...”

“我知道。”我打斷他的話，“再給我一點時間。”

“可是...”

“求你了。”我深深地彎下腰，“讓我再堅持一段時間。”

走出醫院時，我看到程遠辰的車停在幼兒園門口。他靠在車門上，白萱挽著他的手臂，他們說著什麼，白萱笑得很開心。那個笑容，我已經很久冇有見過了。

突然，一陣眩暈襲來。我扶住路邊的樹乾，喉嚨裡又泛起腥甜。血珠順著指縫滴落，在地上暈開一朵朵暗紅色的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