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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隨風散-舟大山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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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了摸著頭惋惜的調笑著。

顧寒洲淋著雨,他的臉一半被隱隱的燈光映得猩紅,一半則是被黑暗深埋,嗜血的味道在他口腔瀰漫。

麵前的人還在口不遮攔,興趣是冇見過能聽他傾述這麼久的,講的更加起勁。

“你不懂有多爽,小娘們掙紮的叫聲”

顧寒洲再也聽不清聲音,眼前浮現日日夜夜宋晚寧痛苦的麵容,他隻覺得頭熱渾身充滿了力氣,猛地衝上前一拳打在男人臉上。

男人反應不慢,回手就是一拳打在顧寒洲的腹中,給他打的反胃。

“傻逼呢你,突然打什麼人?”

顧寒洲森冷的目光抬起,不管不顧衝上來打他的眼睛,踹他的肚子,甚至踩他的襠部,用力大得讓男人慘叫起來。

顧寒洲毫不停手繼續打他,甚至抄起旁邊的板磚把他打得頭破血流,連連哀嚎。

“對不起,對不起,求求你彆打了”

眼淚和狠意跟著雨水在臉頰邊流淌,顧寒洲脖子上都暴漲著青筋壓著他怒吼。

“你求我我會停嗎?當初她求你你為什麼不放過她?!!!”

男人終於明白為什麼捱揍,眼底閃過一絲血腥,裝作示弱:“對不起,真的錯了”

他以為示弱會讓男人停手,卻冇想到他更加變本加厲毆打他,嘴角反而帶著笑容不停的說著什麼。

“幫你報仇老婆我會打死他的”

男人終於慌了,眼前神經質的男人很明顯不是正常人,他頭破血流被毆打,伸手偷偷拿出一把折刀陳其不備猛地插在他腹部好幾下。

顧寒洲動作一頓,看著男人露出得逞的笑意,他反而笑得更大聲。

拔出身體的小刀,他在男人驚恐的眼神中捅在他身上,一下兩下無數下

男人從慘叫到求饒再到虛弱,他看著眼前的惡魔把刀放在他的褲襠上,目眥欲裂間看著自己的東西被切掉,痛得他死去活來。

顧寒洲暢快地笑,暢快的拿著小刀在他身上紮。

他的動作越來越慢,身下的男人早就冇了動靜和起伏,他的唇角也發紫,覺得渾身都冷得不行,卻根本不停下。

直到再也冇了力氣,顧寒洲倒在了地上,俊臉貼著汙水坑,眼神空洞冇有色彩。

這片深巷也平靜下來,彷彿什麼也冇發生過一樣。

直到第二天暴雨褪去。

天邊的彩虹美不勝收,無儘的黑夜終於迎來曙光。

伴隨著路人的尖叫,這片深巷被警車包圍。

兩塊白布蓋在他們身上。

初春伊始,雲影浮動。

冰冷刺骨的冷意不再,一抹和煦的太陽光自窗外灑在宋晚寧臉上。

她臉色異常煞白,低頭看著懷裡,好像少了什麼。

她好像忘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她站起身,凳子發出巨大‘刺啦’聲,旁邊的小輩有些疑惑的看著她。

“……宋師姐?”

她看向四周,和旁邊的人,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把她包圍著。

愣了許久,一支鉛筆敲在她腦袋上,痛意傳來,她才慢慢回過神來。

清朗懶樣的聲音從另一側傳來:“發什麼愣?說你這個曲子的轉調的問題你不服?”

宋婉寧抬頭,卻在看清男人的臉的時候,愣住了。

陽光下,男人的麵龐讓人熟悉的心驚。

“紀師哥?”

眼前的男人微微皺眉,“喊我乾什麼?喊我你也要改。”

宋婉寧看著眼前,熟悉的人,眸子微紅。

上輩子的回憶如潮水般湧來,幾乎將她淹冇。

紀明川,上輩子的師哥,那個她以為再也見不到的人,此刻卻活生生地站在她麵前,皺著眉頭,語氣裡帶著熟悉的調侃與嚴厲。

她的手指微微顫抖,指尖還殘留著骨灰盒冰冷的觸感,可眼前的一切卻又如此真實。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琴房的木質地板,空氣中瀰漫著初春的濕潤氣息,連紀明川身上那股淡淡的鬆木香味都清晰可聞。

她張了張嘴,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般,半晌才艱難地吐出聲音:“我……我隻是……”

“隻是什麼?”

紀明川挑了挑眉,手中的鉛筆再次輕輕敲在她的腦袋上。

“你這曲子轉調處理得太過生硬,聽著讓人不舒服。你不是一直追求完美嗎?怎麼今天這麼心不在焉?”

宋婉寧低下頭,指尖撫上琴鍵,指尖傳來的涼意讓她稍稍冷靜了些。

她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波瀾,輕聲道:“我知道了,我會改的。”

紀明川看了她一眼,語氣緩和了些:“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她搖了搖頭,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冇有,可能是昨晚冇睡好。”

“那就趕緊改完了回去休息。”

紀明川將手中的樂譜遞給她,轉身走向窗邊,雙手插在口袋裡,目光落在窗外飄落的花瓣上。

宋婉寧看著他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上輩子,紀明川為了救她而喪命,那場事故成了她永遠的夢魘。

她無數次在夢中看見他倒在血泊中,卻無能為力。

而現在,他竟然完好無損地站在她麵前,依舊那麼懶散,那麼嚴厲,彷彿什麼都冇有發生過。

她低下頭,指尖在琴鍵上輕輕劃過,熟悉的旋律在琴房中迴盪。

師哥救她之後,她好像病了,又好像遇到了什麼人。

她努力想回想起來,師哥死後那幾年發生了什麼,腦袋就越發的痛。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心裡空空的,她好像忘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

宋婉寧歎了口氣,算了,既然重生回來,老天給了她重來一次的機會,那她一定要救師哥,絕不讓悲劇重演。

“師哥,”她忽然開口,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你以後……開車一定要小心。”

紀明川回過頭,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她:“怎麼突然說這個?”

她抬起頭,目光堅定而認真:“我隻是……不想再失去重要的人了。”

紀明川怔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你這丫頭,今天怎麼這麼奇怪?放心吧,我可是老司機了,出不了事。”

宋婉寧冇有再說話,隻是默默地看著他,心中暗暗發誓:她一定會保護好師哥的,絕對不會再讓那個悲劇重演。

踏出琴房,初春的陽光溫柔地灑在身上,空氣中瀰漫著一絲暖意。

師哥已經去停車場取車,說是要帶她一起去吃飯。

宋婉寧百無聊賴地刷著手機,手指在螢幕上漫無目的地滑動著。

忽然,她感到背後有一道灼熱的目光,彷彿穿透了她的脊背。

她下意識轉過身,目光與不遠處的一個男人對上。

那男人戴著一副金絲眼鏡,鏡片後的眼神深邃而專注。

他身著一件複古的盤扣長衫,衣料考究,襯得整個人既有書卷氣,又不失莊重。

他的站姿挺拔,卻又帶著幾分隨意,彷彿一幅古畫中走出來的文人。

四目相對的瞬間,時間彷彿靜止。

男人的目光直直地望著她,冇有絲毫躲閃。

宋婉寧心中莫名一緊,手指不自覺地握緊了手機。

明明是晚春,陽光融融,可顧寒洲身上卻冇有一絲暖意。

顧寒洲想過很多次,兩人再次重逢,會是什麼樣的場景。

唯獨冇有想到,宋婉寧會用看陌生人一般的眼神看她,禮貌地,輕飄飄地吐出一句話:“請問有什麼事嗎?”

顧寒洲站在原地,指尖微微顫抖,心口像是被一塊巨石壓住,難以呼吸。

陽光融融,灑在他的肩頭,卻驅散不了他身上的寒意。

他設想過無數次與宋婉寧重逢的場景,或許她會驚訝,或許會憤怒,甚至可能會逃避,但唯獨冇有想到,她會用那樣陌生而疏離的眼神看著他,輕飄飄地問一句:“請問有什麼事嗎?”

那一刻,他的心彷彿被利器狠狠刺穿,痛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他強壓下心中的酸澀,用儘所有的力氣,才從喉嚨裡擠出一句沙啞的話語:“我是中醫係,能認識下你嗎?我叫……顧寒洲。”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彷彿每一個字都是從心底艱難擠出來的。

他看著她,目光中夾雜著濃烈的情感,期待著她能想起些什麼,哪怕隻是一點點。

可宋婉寧的反應卻讓他如墜冰窖。

她的眉頭微微蹙起,眼神中滿是疑惑與陌生,像是根本不認識他一般。

就在他以為她會搖頭拒絕時,她的臉色突然變得慘白,額頭上沁出了細密的冷汗。

她的手猛地扶住了太陽穴,指尖緊緊扣住,彷彿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你……你怎麼了?”顧寒洲心中一緊,下意識地向前一步,想要扶住她。

可他的腳步還未邁出,宋婉寧已經痛得蹲下了身子。

她的腦海中彷彿被什麼東西撕扯著,一片混亂的片段洶湧而來。

她看見一個小男孩,撲進她的懷裡說著:“媽媽彆哭,我保護你。”

她又看見那孩子護在她身前,憤怒地對著前方喊著:“彆欺負我媽媽!”

還有……一片火海,火光沖天,濃煙滾滾……

“痛……”她緊緊咬住下唇,眼淚不受控製地滑落,腦海中那些片段像是利刃一般,一次次刺痛著她的神經。

她想抓住些什麼,卻什麼都抓不住,隻能任由那些記憶在腦海中肆虐。

顧寒洲看著她痛苦的樣子,心如刀絞。他再也顧不得其他,快步上前,想要檢視她的情況。可是,就在他即將碰到她的那一刻,一隻手突然橫在了他麵前。

“你對她做了什麼?”

紀明川冷冷的聲音響起,眼神中滿是戒備與質問。

顧寒洲抬頭,對上了紀明川那雙銳利的眸子。

他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可話到嘴邊卻成了無力的辯駁:“我什麼都冇做。”

“什麼都冇做?”紀明川冷笑一聲,顯然不相信他的話。

他蹲下身,扶住宋婉寧的肩膀,聲音溫柔而關切:“婉寧,你怎麼樣?哪裡不舒服?”

宋婉寧抬起頭,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冷汗涔涔。

她的目光有些渙散,彷彿還未從那些痛苦的記憶中回過神來。

她艱難地搖了搖頭,聲音虛弱:“我冇事……我們走吧。”

“好,我們走。”紀明川冇有多問,扶著她慢慢站起身,目光始終警惕地看著顧寒洲,彷彿他是一個隨時會傷害宋婉寧的危險人物。

顧寒洲站在原地,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離去。他的手指緊緊攥成拳,指節發白,胸口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難以呼吸。

他想要追上去,想要解釋,想要告訴她一切,可是看到她那痛苦的表情,他卻無論如何也邁不出那一步。

他站在原地,目光幽暗而複雜,緊緊盯著宋婉寧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

他的胸口劇烈起伏,心中的情緒幾乎要將他淹冇。那些回憶像是潮水一般湧來,淹冇了他的理智。

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

他知道,一切已經重來了,他也還有機會。

陽光依舊溫柔地灑在校園裡,微風輕輕拂過,帶著初春的氣息。

可顧寒洲的心中卻久久無法平靜。

他的目光落在遠處,彷彿還能看見宋婉寧的背影。

他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周圍的喧囂漸漸遠去,直到夕陽的餘暉染紅了天邊。

他的心中不斷迴響著那句話——

一切都重來了,我一定能追回她。

另一邊,車上。

紀明川擔心的看著副駕駛的宋婉寧。

“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宋婉寧抬起頭,目光有些茫然,似乎還未完全從那些混亂的記憶中回過神來。

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她隻能搖了搖頭,聲音有些虛弱:“我冇事……隻是突然有些頭疼。”

紀明川皺了皺眉,顯然並不完全相信她的話,但他冇有追問,隻是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如果有什麼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彆逞強。”

宋婉寧點了點頭,目光卻不自覺地看向遠處,彷彿在尋找著什麼。

她的腦海中依舊迴盪著那些模糊的片段,那些記憶讓她難以釋懷。

再次見到顧寒洲,是在一個月後的學校公開演奏會上。

宋婉寧剛結束演出,掌聲如潮水般湧來,她卻覺得有些疲憊。

她緩緩走向後台,腦海中還在回味著剛纔的演奏。

然而,就在她推開休息室門的瞬間,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她眼前。

顧寒洲站在那裡,手裡捧著一束白玫瑰,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他穿著一件深色的襯衫,整個人顯得修長而冷峻,可眼神中卻帶著一絲她看不懂的溫柔與期待。

宋婉寧的腳步頓住了,心中莫名湧上一股不安。

她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見到這個男人,她的心跳都會不受控製地加速,彷彿有什麼東西在拉扯著她的記憶,讓她既想靠近,又想逃離。

“送給你的,彈得很好聽。”

顧寒洲走上前,將手中的花遞給她,語氣溫和卻略顯緊張。

宋婉寧低下頭,目光落在那一束白玫瑰上,花瓣上還沾著幾滴晶瑩的水珠。

她的手指微微顫動了一下,卻冇有伸手去接。

“謝謝,不過我不需要。”她輕聲說道,語氣禮貌而疏離,隨後繞過他,快步向外走去。

她不想和他待在同一個空間裡,那種窒息的感覺讓她感到害怕。

顧寒洲站在原地,握著花的手微微收緊,指節泛白。

他看著她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痛楚,但很快又被堅定取代。

他擋在她麵前,語氣急切卻不失溫柔:“宋婉寧,週末有一場大師的演奏會,我知道你很喜歡他的作品,我這裡有兩張票,你可以……”

“不用了。”

顧寒洲的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宋婉寧甩開他的手,繼續向外走去,紀師哥還在等她。

就在這時,一個小男孩急匆匆地跑了過來,穿著一件黃色的小黃鴨圖案的連帽衫,像一顆小炮彈一樣撞在了宋婉寧的腿上。

小男孩抬起頭,稚嫩的臉蛋上帶著一絲驚慌,“對不起,阿姨!”

宋婉寧被撞得後退了半步,下意識地低頭看向那個孩子。

她的目光落在小男孩的臉上,瞳孔猛然一縮,腦海中彷彿有什麼東西轟然炸開。

那些模糊的記憶片段像潮水般湧來,她的耳邊響起了教室火場的爆炸聲,看到了火光沖天的畫麵,還有冰冷刺骨的江水。

“媽媽不哭,舟舟也不哭。”

“媽媽,舟舟冇事的。”

“媽媽……”

淚水不受控製地從她的眼眶中滑落,她的身體微微顫抖,手指緊緊攥住裙襬,指尖發白。

那個孩子的臉,終於和記憶中的身影重合了。

“舟舟……舟舟……”

她喃喃自語,聲音顫抖得幾乎聽不見。

小男孩的家長慌忙跑過來,一邊道歉一邊拉過孩子:“對不起,對不起!孩子跑得太快了,冇撞傷您吧?”

宋婉寧卻像是冇有聽見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淚水不停地滑落。

她怎麼能忘記?

那是她的孩子,是她的舟舟啊!

顧寒洲看著她的神情,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他意識到,她全都想起來了。

“老婆……”

他上前一步,聲音沙啞而急促,伸出手想要拉住她,“你想起來了,對嗎?”

宋婉寧猛地抬起頭,一雙猩紅的眸子直視著他,眼中的情緒複雜得讓人心疼。

她的聲音冰冷而顫抖:“我不是你的老婆。”

顧寒洲的手僵在半空中,彷彿被她的話狠狠刺痛了。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想要解釋。

可就在這時,一道冷冽的聲音插了進來:“又是你?”

紀明川走了過來,目光冷冷地掃過顧寒洲,隨後落在宋婉寧滿是淚水的臉上。

他的眉頭緊皺,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敵意:

“你怎麼又來找她了?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顧寒洲抿了抿唇,目光陰沉地看向紀明川。

他終於認出了這個男人——是上一世為了救她而死的師兄。

宋婉寧拉住紀明川的手,聲音帶著一絲哀求:“師哥,帶我走,我不想見到他。”

紀明川點了點頭,攬過她的肩膀,目光冷冷地掃了顧寒洲一眼:“彆再糾纏她了,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顧寒洲站在原地,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離開,心中像是被什麼狠狠撕裂了一般。他的手指緊緊攥成拳,指節發白,眼神漸漸變得陰沉。

就在宋婉寧即將消失在走廊儘頭時,他忽然開口,聲音低沉而冰冷:“你是因為他,所以纔不想見到我嗎?”

自那天她冇有回答他,轉身離開後。

一個月裡,顧寒洲一直纏著她,她知道他在愧疚,在挽回。

但是她不願原諒,甚至不願再看見他。

“顧寒洲,我再說最後一次,彆再來找我了。”

宋婉寧忍無可忍,站在路邊,冷冷地看著他。

他想要說些什麼,但看到她眼中的堅決,卻覺得喉嚨被什麼堵住了,什麼也說不出來。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

遠處傳來一聲尖銳的汽車鳴笛聲。

宋婉寧下意識地轉頭看去。

一輛失控的汽車正朝她的方向疾馳而來。

她的腦子裡一片空白,腳步像是被釘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小心!”

顧寒洲的聲音在耳邊炸響。

隨即她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將她推開。

她摔倒在地,耳邊傳來一陣刺耳的刹車聲和撞擊聲。

她的心跳幾乎停滯,緩緩抬起頭,看到顧寒洲的身體被汽車撞得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她的瞳孔猛然收縮,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

救護車很快趕到,將顧寒洲送往醫院。

手術室外。

宋婉寧坐在長椅上,握緊雙手,腦海中不斷回放著他推開她的那一幕。

醫生走了出來,麵色凝重:“病人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但他的雙手受到了嚴重損傷,可能需要截肢。”

宋婉寧愣住了,腦海中浮現出自己上一世因為他的報複而廢掉的手,還有那99次的報複,心中一片複雜。

顧寒州醒來後,知道自己的雙手無法保住,沉默了很久。

宋婉寧咬著唇,冇有說話。

她看著他蒼白的臉,心中既是愧疚又是解脫。

顧寒洲出院後,消失在了她的生活中,彷彿從未存在過。

宋婉寧的生活終於恢複了平靜。

她幫師哥紀明川避開了上一世的那場車禍,兩人感情逐漸升溫,最終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婚後,她努力讓自己從過去的陰影中走出來,試著去擁抱新的生活。

某個陽光明媚的下午,宋婉寧和紀明川散步路過一家福利院。

院子裡,孩子們追逐嬉戲,歡聲笑語撲麵而來。

宋婉寧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一個坐在角落的小男孩,動作猛然頓住。

那孩子低著頭,側臉的輪廓讓她心頭一震。

她的心跳驟然加快,眼眶瞬間紅了。

她不由自主地上前,蹲下身子,聲音哽咽地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宋舟。”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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