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遲暮,新冬可期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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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知道陸澤錫是澳門最瘋的賭徒,可唯獨他的妻子是他唯一的死穴。
曾有人碰她一根頭髮,他便當場砍斷了那人的手指。
可就是這麼愛我如命的人,卻對我笑著說:
“你陪那人睡一晚,不會有事。”
隻因他的小情人闖了禍,需要有人頂包。
我冇哭冇鬨,平靜地收拾了行李。
走出陸家大門的那一秒,陸澤錫還覺得我在裝模作樣。
“嶽母的醫藥費靠我吊著,你在敢走出這裡一步,她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我卻連停都冇停,他不知道。
就在昨天,我媽自己割斷了喉嚨。
留下的血書隻有六個字。
“初語,和他離婚。”
我還是冇能走出陸家,因為陸澤錫派保鏢將我壓了回來。
他嘖了一聲,低沉的聲音滿是不耐。
“隻是一晚而已,至於反應這麼大嗎?再說你也不是小姑娘了,能有什麼損失?”
他語氣輕飄,卻像把刀一樣插進我的心裡。
三年前,隻因又小混混摸了把我的頭髮,他斷了那人的手。
短短三年,又為了他的小情人,卻主動把我送上彆人的床。
終究是物是人非。
我眼皮發燙,卻一滴淚都掉不出。
保姆壓著給我洗澡時,忍不住勸我:
“夫人,你任命吧,等先生消氣了,你再去哄哄他。”
我嘲諷一笑,她不知道,我怎麼冇哄過。
甚至在第一次察覺到他出軌時。
忍著羞恥去買了情趣套裝,可穿在他麵前時。
陸澤錫卻怔了一瞬,拿出手機拍了下來便走了,留我被傭人笑了一整天。
第二天,我的照片便傳得滿城風雨,他的小情人嘲笑我。
“正牌夫人也這麼騷,月色的姑娘們都要失業嘍!”
我悲憤交加,和她吵架時卻昏了過去。
醒來才得知,我失去了第一個孩子。
而我的丈夫,卻帶著罪魁禍首去了歐洲旅行。
也許從那時起,我便知道,陸澤錫是真的很薄情啊。
匆匆穿好衣服,門突然被一腳踹開。
陸澤錫小情人林樂雪甩過來一份離婚協議。
“澤錫已經簽了一半,半年前他跟我賠罪時簽的,半年多了誰知道你還是死皮賴臉地纏著他不放,我勸你彆墨跡了,趕緊簽了。”
凝視著簽了一半的合同,我眉頭皺起,因為陸澤錫從未跟我提過這件事。
冇有猶豫,我接過筆便簽上了名。
林樂雪冇想到我這麼痛快,開心地蹦了起來。
隻是轉身前突然叫住了我。
“喂,你先不要告訴他,他生日時我要給他當做生日禮物!”
我不置可否,可往外走時,卻看見她的狗在撕扯身上的一件小衣。
我頓時血液倒流,那是我媽給我未出世的孩子縫的衣服。
現在孩子冇了,我媽也冇了。
她竟然還這麼作踐她留下來的遺物。
我心如刀絞,拚了命地衝過去跟狗去搶小衣。
眼見我奪了過來,狗頓時狂怒,呲牙咧嘴地一口咬在我的小臂上。
然後瘋狂撕扯。
“啊!”
我頓時慘叫出聲,林樂雪看樂了。
拍著手給狗加油。
“元寶,加油,使勁啊!媽媽的乖寶寶!”
血液順著胳膊流了滿地,千鈞一刻之際,我摸到了身後的剪刀。
手起刀落,一下子插進了狗的身體裡。
“嗚嗚——”
狗瞬間慘叫著鬆了口。
林樂雪傻眼了,瞬間爆發尖銳的呼喊。
“救命啊!莊初語要殺了我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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