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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神者來自修仙界 第3章 論修仙靈力如何閃瞎全本丸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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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笑笑站在那座古樸雅緻的日式庭院——本丸的核心控製區域前,感覺自己像個準備給超大號充電寶插電的倒黴蛋。

周圍圍著一圈穿著奇裝異服(在她看來)的“器靈”美男,眼神各異,好奇、警惕、探究、還有那個自稱“壓切長穀部”的家夥一臉“你要是敢搞砸我就讓你好看”的表情。

負責引導她的那隻資料板不離爪,自稱“狐之助”的小狐狸,正唾沫橫飛地講解著啟動本丸核心的“標準流程”。

“……綜上所述,審神者大人隻需將您純淨的靈力,溫和、穩定地注入這個核心法陣即可!”

狐之助用小爪子指著台麵上一個散發著微光的複雜紋路,語氣帶著一種“這很簡單對吧”的自信。

“溫和?穩定?”淩笑笑摸了摸自己那頭還帶著點焦糊味的爆炸捲毛,回想起不久前被九重天劫劈得外焦裡嫩的酸爽滋味。

她內視丹田裡那顆還帶著劫雷餘韻的金丹,就像個剛拿到駕照的暴躁新手司機,整個金丹對“溫和穩定”四個字充滿了叛逆。

“行吧行吧,不就是給這大宅子通個電嘛,簡單!”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調動起那絲在雷劫中淬煉得異常霸道精純的靈力。

修仙界的靈力講究的是引天地之威,霸道絕倫,運轉起來如江河奔湧,哪有什麼“涓涓細流”的說法?

所以在她看來,狐之助要求的“溫和”,約等於讓她用消防水龍頭去澆花,澆的還是名貴花。

於是,淩笑笑本著“大力出奇跡”的樸素修仙原則,將那股帶著隱隱雷鳴氣息、閃爍著危險紫芒的靈力,毫不猶豫地、一股腦地——懟進了台上的核心法陣!

起初,是寂靜。

法陣的微光似乎亮了一瞬,隨即陷入了詭異的黯淡。

眾人:……

“呃?”淩笑笑眨眨眼,有點尷尬。

“難道是接觸不良?還是我這‘充電器’型號不對?”

她下意識地又加了一把勁,試圖把靈力“捅”得更深入些。

就在這一刻!

“嗡——!!!”

彷彿沉睡的洪荒巨獸被強行灌了一桶濃縮咖啡因,整個本丸核心爆發出難以想象的轟鳴!

那聲音低沉而狂暴,震得地麵都在微微顫抖,庭院裡的石子也不安地跳動。

緊接著,是光!

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光!

那不是陽光的溫暖,不是月光的清冷,更不是燈光的柔和。

那是純粹的、蠻橫的、帶著雷霆萬鈞之勢的能量洪流被瞬間點燃後炸裂開的光芒!

其亮度在一瞬間達到了匪夷所思的峰值,彷彿有人在本丸正中央引爆了一顆小型的、專門負責閃瞎狗眼的太陽!

“嗚啊——!”

“眼睛!我的眼睛!”

“什麼東西炸了?!

“敵襲?!光汙染攻擊?!”

圍觀的刀劍男士們猝不及防,集體發出哀嚎。

離得最近的加州清光首當其衝,隻覺得眼前一片白茫茫,接著就是針紮般的劇痛,眼淚不受控製地狂飆而出,他捂著眼睛蹲了下去,疼得直抽冷氣。

“要瞎了要瞎了!我的指甲還沒塗新顏色啊!”他腦子裡甚至短暫地閃過“難道這就是審神者報複我剛才瞪她?”的荒謬念頭。

壓切長穀部反應極快,在強光爆發的瞬間就側身閉眼抬手遮擋。

但即便如此,那穿透眼皮的恐怖亮度還是讓他眼前殘留著大片的紫黑色光斑,伴隨著嗡嗡耳鳴。

他心中警鈴大作,幾乎是本能地就想拔刀——這絕對是攻擊!

這個來曆不明的女人果然有問題!

三日月宗近這位天下五劍倒是顯得最“淡定”。

在強光襲來時,他隻是微微眯起了那雙映著新月的美麗眼眸,嘴角甚至還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彷彿在欣賞一場難得一見的煙花。

“哦呀哦呀,真是……相當熱烈的歡迎儀式呢,哈哈哈。”

當然,他眼角滲出的生理性淚水出賣了他並非完全無動於衷。

藥研藤四郎的眼鏡片在強光下反射出刺眼的白光,他強忍著不適,試圖透過指縫觀察覈心法陣的變化,職業本能壓過了眼睛的刺痛。

“這種靈力反應……太異常了!”

歌仙兼定一邊捂眼一邊試圖維持風雅:“此、此光奪目,實乃……啊痛!有辱斯文!”

燭台切光忠擔心地摸索著想去扶旁邊被閃得搖搖晃晃的同伴:“大、大家沒事吧?廚房!廚房的燈是不是也……”

小短刀們更是嚇得抱作一團,一期一振則試圖將所有的小短刀們都攏在懷裡。

而事件的始作俑者淩笑笑,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大場麵”嚇了一跳,下意識地縮回了手。

她倒是沒被閃到,修仙者的體質對這種能量爆發有一定適應性,隻是有點懵。

“謔!這‘燈泡’脾氣還挺大?啟動特效這麼浮誇的嗎?”

她看著捂著眼睛東倒西歪的刀男們,後知後覺地撓了撓爆炸頭。

“呃……好像……用力過猛了?這世界的‘器靈’眼睛這麼嬌貴的嗎?”

就在這時,一陣尖銳刺耳的電子警報聲撕心裂肺地響起。

“嗶嗶嗶嗶——!!!”

隻見狐之助手裡的資料板螢幕,此刻已經不能用“爆紅”來形容,簡直是陷入了徹底的癲狂!

刺目的紅光瘋狂閃爍,螢幕上原本整齊的資料流變成了一堆瘋狂跳動的亂碼和意義不明的警告符號,像被一萬隻狂暴的猴子踩過鍵盤。

一邊踩還一邊“嗶嗶”地嘲笑。

“不——不可能!!”狐之助的聲音都變了調,帶著難以置信的驚恐和電子雜音,它的小爪子徒勞地在滾燙的資料板上拍打著。

“靈力純度……sss
?!超出測量上限?!屬性……無法解析?!

未知?!等等……相容性分析……

警告!警告!高危!!!極端高危!!!能量過載!!!

核心運轉率……120……150……200……

還在飆升!要炸了啊啊啊——!!!”

狐之助的尖叫彷彿是本丸此刻混亂的最佳注腳。

它看著資料板上那不斷攀升、直逼理論爆炸臨界值的恐怖數字。

整個狐狸都炸毛了,小耳朵豎得筆直,尾巴僵成一根棍子,恨不得立刻讓鶴丸殿挖個洞好把自己埋起來。

“過載?要炸?”淩笑笑終於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似乎超出了“閃瞎眼”的範疇。

她看著核心法陣中心那團越來越亮、越來越不穩定、甚至開始溢位危險紫色電弧的光球,修仙者的危機雷達瘋狂報警。

“嘖!剛來就要把人家房子點了?這些器靈不得跟我拚命?”

來不及多想,她眼神一凝,再次將手按向法陣。

不過這次不再是粗暴的注入,而是嘗試用神識引導、分流那狂暴的靈力洪流。

“給老孃穩住!”

她低喝一聲,丹田內的金丹急速旋轉,強行將那帶著雷劫氣息的霸道靈力往回拉扯、梳理。

這過程比注入更難百倍,如同在失控的洪流中修築堤壩。

淩笑笑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臉色微微發白。

好在,她對於這種狂暴能量的控製經驗,是在無數次被雷劈和煉丹炸爐中硬生生磨礪出來的。

在她的全力壓製和引導下,核心法陣那刺目的、彷彿要撕裂空間的光芒終於開始緩緩收斂、減弱,震耳欲聾的嗡鳴聲也漸漸平息下來。

庭院裡的燈柱、迴廊的燈籠、屋內的照明……

所有依賴核心供能的設施,此刻都亮得驚人,散發著一種“超頻運轉”的過飽和光芒。

整個本丸被照得如同白晝下的水晶宮,纖毫畢現,連角落裡的灰塵都無所遁形。

“呼……”

淩笑笑長長吐出一口帶著細微電弧的氣,抹了把額頭的汗,看著終於穩定下來,雖然亮得離譜的核心,心有餘悸地嘟囔。

“這‘電路’設計不行啊,承受力也太差了,差點就核平了……”

她完全沒意識到,問題在於她的“電”規格太高,不是人家電路不行。

強光褪去,刀男們終於能勉強睜開酸澀流淚的眼睛。

他們心有餘悸地看著周圍亮得能當鏡子照的環境,再看看站在覈心法陣旁、一臉“總算搞定了”表情的淩笑笑,以及她腳下法陣邊緣殘留的幾縷正在消散的紫色電弧,集體陷入了沉默。

空氣彷彿凝固了。

加州清光揉著紅腫的眼睛,看著淩笑笑的眼神複雜極了,警惕未消。

但更多是被這離譜的力量震得有點懵,還有一絲……劫後餘生的慶幸?

至少本丸沒炸。

壓切長穀部放下擋光的手,臉色鐵青。

他死死盯著淩笑笑,又看看亮得詭異的本丸。

最後目光落在狐之助那塊還在冒著煙,物理意義上的,過載燒焦,螢幕一片焦黑的資料板上。

他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大人請解釋”或者“太危險了”。

但最終隻是化為一聲沉重到幾乎窒息的歎息,以及額角暴起的青筋。

他開始認真思考,這位大人……真的是時政派來拯救曆史的,而不是某個敵對勢力派來毀滅本丸的秘密武器?

藥研藤四郎推了推眼鏡,鏡片上的裂紋遮擋不住銳利如手術刀般的目光,他緊緊鎖定淩笑笑和她腳下殘留的紫色電弧。

未知的靈力屬性,恐怖的純度,毀滅性的相容性……

這個審神者,本身就是個巨大的、充滿誘惑力的研究課題!

危險,但太值得探究了!

三日月宗近依舊笑眯眯,隻是那雙新月般的眼眸深處,掠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凝重。

那殘留的紫色電弧……帶著一種連他都感到心悸的、彷彿能湮滅萬物的毀滅氣息。

這位從天而降(字麵意思)的姬君,果然不是普通人呢。

有趣,太有趣了。哈哈哈。

淩笑笑環顧四周,看著一片狼藉和亮得刺眼的本丸,再看看錶情各異的刀男們,露出了一個略帶歉意的、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容,試圖緩和氣氛:

“那個……燈,夠亮吧?省電費了哈?”

回應她的,隻有死一般的寂靜,以及幾道被閃得還在流淚的目光。

另一邊

狐之助抱著它那塊報廢的資料板,癱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彷彿失去了靈魂的玩偶,隻會機械地重複:

“高危……sss
……未知……要寫報告……加班……狐生無望……”

————

夜談大廣間

夜露浸涼了本丸的木階,大廣間的紙門半掩著,燭火在風裡晃出細碎的光。

以三日月宗近為首,壓切長穀部、加州清光、藥研藤四郎幾刃圍坐成圈,把縮在軟墊上的狐之助困得嚴嚴實實。

狐毛上還沾著點方纔慌不擇路蹭到的棉絮,尾巴緊緊裹住半隻爪子,連耳朵尖都耷拉成了軟趴趴的弧度。

“哈哈哈,狐之助莫要縮成一團嘛。”三日月指尖撚著茶盞邊緣,笑意漫在眼角的細紋裡,卻沒半分讓人放鬆的意思。

“不過是問些新審神者的事,如實說便好,又不會吃了你。”

狐之助的爪子往軟墊裡摳了摳,聲音細得像蚊子哼:“這、這狐是真不清楚啊!時政隻傳了訊息,說今日有新審神者接手本丸,讓大家在閣裡等著……沒說會從天上掉下來啊!”

“!?”長穀部猛地攥緊了腰間的刀鞘,木柄被握得泛出白痕。

“審神者入本丸需循正門,驗時政文書,行交接禮——哪有從本丸上空‘咚’一聲砸下來的道理?”

他越說越氣,眉峰擰成了疙瘩。

“指不定就是時政日本分部那群人又在敷衍!上上次送來的修複材料缺斤少兩,就連上次的督察也……這次連審神者的來路都不交代清楚,是想讓本丸出亂子嗎?”

“好啦好啦,長穀部你先彆炸毛。”清光撥了撥額前的碎發,指尖還沾著點沒擦乾淨的刀油。

“當時我正在廊下擦刀,抬頭就看見一道白影墜下來,還以為是哪隻笨鳥撞了簷角。結果湊近一看,那位大人就從坑底爬出來了。

那料子看著就很貴重,比時政發的製服好看多了。話說回來,那個坑,到底是審神者大人自己砸的還是鶴丸殿挖的?”

旁邊難得正襟危坐的鶴丸心虛地笑笑,“哈哈,鶴也不知道呢,這真是一個大驚喜啊!”

一直沒吭聲的藥研忽然抬眼,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鏡片反射著燭火的光。

“我去本丸周圍查過結界,沒有破損痕跡,也沒有外力入侵的氣息。那位大人墜落時裹著陣陣雷光。”

他頓了頓,語氣添了幾分鄭重,“我在她落地的地方看過,還有雷霆的力量沒有完全消散”

“雷霆力量?”三日月挑了挑眉,茶盞在指尖轉了個圈,“這可就有意思了。狐之助,時政的文書上,就沒提彆的?比如……這位大人的出身?”

狐之助被問得一怔,爪子在懷裡摸了半天,掏出張皺巴巴的紙片——那是時政傳訊時附帶的簡訊。

它眯著眼睛看了半天,突然“呀”了一聲:“這裡!這裡有行小字!寫著‘非人血脈’,當時狐以為是筆誤,就沒在意……”

“非人血脈?”長穀部的臉色更沉了,“時政到底在搞什麼?把來曆不明的人派來本丸,若是出了暗墮的風險,誰來負責?”

“可是長穀部,”清光忽然想起什麼,聲音軟了些,“如果不是……我們本丸離暗墮也不遠了吧?”

藥研也點頭附和:“我檢查過她留下的氣息,沒有半點汙濁,反而純淨得像初升的月亮。暗墮者不會有這樣的氣息。”

幾人正說著,門外忽然傳來小夜左文字輕細的腳步聲。

他掀開門簾,淺色的發梢沾著夜露:“各位兄長,審神者大人醒了,現在正在天守閣的走廊上看月亮。”

大廣間裡瞬間靜了下來。

三日月率先站起身,和服的下擺掃過軟墊,笑意裡多了幾分認真:“既然醒了,那便去見見吧。總不能一直靠猜測,這位‘從天而降’的大人,或許能給我們答案。”

長穀部雖仍有疑慮,但也跟著起身,順手理了理衣擺:“也好。至少要問清楚,她到底是什麼人。”

清光立刻攏了攏頭發,又擦了擦指尖的刀油,纔跟上腳步:“那可得快點,彆讓大人等久了。”

一行人往天守閣走,夜風吹動簷角的風鈴,叮當作響。

走到二樓走廊時,遠遠便看見一道月白色的身影立在欄杆旁,重新打理後的黑發柔順地垂在肩後,被風掀起幾縷。

聽見腳步聲,那人緩緩回頭,燭火的光落在她眼底——原本該是墨色的瞳孔裡,竟有一道金色豎瞳一閃而過,像極了古籍裡記載的、沉睡在深山裡的龍。

三日月撚著茶盞的手指頓了頓,笑意深了些。

看來,這位新審神者的來曆,比他們想的還要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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