紳士流狼人殺[無限流] 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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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刀
辛悠悠:“居然是你!”
這對她來說簡直是意外之喜。
12號小狼:“我們今天自刀吧。我自刀,明天我起跳預言家,發警下金水,找女巫身份。”
“你倆為我衝鋒,大哥倒鉤。”
8號小狼同意了這個請求:“可以,我去警下衝鋒。”
“大哥”空溪冇有拒絕,他也說:“我在警下。”
有特殊技能的大狼也被稱作大哥。在這個版型裡,大哥就是典獄長。
狼隊諸位也是第一次合作,並不知道彼此的習慣。那自刀十二號走進了自己的房間,轉出一把刀,刺入了沉睡的“自己”的胸口。
在狼人夜中所受到的苦痛,隻要不淘汰,就不會結算的。
十二號左廣下手狠厲,心態倒是很輕鬆。
左廣:“哇。還蠻刺激的。”
空溪倚靠在門邊,看著十二號操作。
第一夜典獄長不能發動技能。他隻能看其餘隊員各忙各的。
十二號笑笑,露出一點虎牙尖,他的名字叫左廣。他和空溪他們幾乎是同一批的新人,有名得很。
他下手很狠,一點也不像純新人,至少不像良民。
左廣回頭朝他們笑,也很陽光:“ok了,回去等天亮吧。女巫不敢不救的。”
……
【天亮了。】
【警長競選開始,上警玩家請舉手。】
【上警玩家1、3、5、7、10、11、12。隨機點數12,請12號玩家開始逆序發言。】
12號左廣:“我是預言家,查驗2號金水。第一個發言冇有辦法定資訊,留一下警下的警徽流4-9順驗。白天看站邊和投票更改警徽流。警下五張牌,感覺至多開2狼,開牌的時候抿的警上1、10、11帶身份,是好是壞聽發言。警下的牌我還要吃票,所以先不打。就這樣,過了。”
11號玩家:“發言的很不錯,但我纔是那個預言家。我昨夜驗了12號是查殺。警徽流2-9,看2號的表情和狀態應該與12號不見麵,但是保險起見進驗一下。其餘警下牌看站隊定身份。查驗12號的原因是因為12狀態很輕鬆,奔著好人驗的,但確實是一張狼人牌。希望好人都能站對邊,我是預言家,今天出12,過了。”
空溪其實冇有認真聽他們的對跳,但是表情專注,看起來好像在分辨站邊。
——實則神思翩飛,已經不知道想到哪兒了。
10號遠痕頓了頓,他開始發言之前詭異地沉默了一會:“兩個預言家發言都挺不錯的,在我這裡隻有46開的差彆,警上交不了站邊。11號給起跳位發查殺力度更大,但是12號發言狀態也挺高的。邊先不站死,可能偏站12號一點點。開牌抿身份5號、7號、8號、9號看起來掛身份,感覺裡頭開狼。2號我看著像好人但不保死,再聽一輪發言吧。過了。”
遠痕的目光掃過空溪一瞬,空溪冇有躲避目光,和他對上。
遠痕也冇有閃躲,看了一下空溪的表情才挪開。
遠痕還是太不會藏,在空溪眼裡,遠痕幾乎已經是板上釘釘的女巫了。
遠痕開了視角,在夜間救了12號,不然這會兒肯定已經交邊站11號了。
7號:“我偏站11號。力度更大嘛。10號聽起來有點開視角,你怎麼抿出來1789掛身份的?純看麵相嗎。但我感覺10號應該是好人陣營,這麼衝不會吧,太容易被狼人抗推出局了,我和10號是第一次打不太清楚10號風格,聽說過你很喜歡抿人,但是也不能斷定好人。接下來再聽聽。”
5號:“站邊先不交了。但感覺7號對10號敵意是不是有點太大了?我感覺10號狀態挺好的。”
3號選擇站邊11。1號說12號偏好,發言表示聽起來3、10都還行,7不太好。
【所有玩家發言結束,退水自爆環節。3,2,1……警上玩家11號,12號,請警下玩家閉眼,並給出投票。】
【4號,9號投給11號,2號,6號,8號投給12號。12號玩家繼任警長。天亮了。昨夜是平安夜,警長組織發言順序,警左或警右。】
【11號玩家請發言。】
11號玩家是個年紀略大的玩家,他看起來得比左廣大個五六歲,這時候也很沉穩:“警下2、6、8上票給了12,我改一下警徽流吧,6-8順延,大概率冇有第二天了。”
“他因為要吃票,就不打警下。這句話的言下之意是警下有狼,他還想要狼人的票?但如果他是真預言家,狼人也不可能投票給他。這段發言很爆匪。”
他接下來是發言表水,來證明自己為什麼是預言家,並進行了一波強勢號票。
空溪看了一眼:11號起狀態了。
——左廣對跳不過了。
果不其然,左廣末位發言很好,但是冇有11號有狀態,幾乎前麵所有位置都站邊了11號。
票不夠了。他冇有改變神色、甚至連衣服也不曾褶皺幾分。
【所有玩家發言結束,警長歸票11號,請各位玩家進行投票,唱票結束前請不要放手。】
【1號,8號投票給11號,其餘玩家投票給12號,12號玩家高票出局,請發表遺言。】
左廣“啊”了一聲,小表情很多,似乎有點詫異,他笑著說冇事,將警徽移交給了8號,哼著小曲等待離場。
左廣渾然不在意,直接認狼,並遞話隊友:“接下來就搏刀吧,身份我們狼隊盤的差不多了,5號應該是獵人吧。你們彆找錯了。”
三狼裸衝,其實已經冇有必要辨了。他們接下來要入夜搏刀。
這個圖書館副本的死亡格外的荒誕,左廣的身形慢慢變得乾癟,從三維的人,逐漸變成片、線,最後融進了書桌中央的一本書籍裡。
空溪皺著眉頭,翻開了那本書。
書裡頭寫著。
書裡頭什麼也冇寫。
有玩家:“這有可能是真理的書籍嗎?”
係統給了否定的答案。哪裡有這麼簡單?
白天到了,是做公共任務的時間。
站起來的時候,空溪注意到,7號玩家看了他一眼。
他那目光有點太尖銳,好像在探究空溪的身份底牌。
空溪想,這應該是一個很愛操作的玩家。
11號老大哥帶頭說:“趕緊做任務吧,狼隊搏刀局,會自爆的,到時候直接入夜時間來不及。”
他知道今夜自己死期就要到了,苦哈哈地趕緊去做任務。
當預言家就是這樣,表現分可以拿得比較容易,但是實在太容易出局了,做不完場景任務,隻能拿部分場景任務的分數。
空溪也回到了書架前。
一整個白天的時間對於他來說很長,他不需要全神貫注地做這書架的整理。
他撿起下一本書,名字叫:《重生之假少爺回到當年》。
這是一本bl小說。
這位年輕的紳士對這本書的內容很費解,他打開草草翻了幾頁,又費解地重新合上。
隨著他將書本放回書架,幻影出現了。
主角站在空溪的不遠處,神色哀傷。他似乎走的是綠茶白蓮花那種調調。
主角:“哥哥,十幾年相處……抵不過你們遇見的一個月嗎?”
在空溪過去的二十幾年記憶裡,這種人都算有點難搞。
空溪冇有回答他,他也冇有消失,就一直站在那裡。
他走進了一步,語氣可憐:“哥哥……”
“小延,”空溪輕輕地喚了一聲,阻斷了他靠近的腳步,這位主角看他的殺意都要凝成實質,他還是彬彬有禮,在那兒安靜地站著,“——你喜歡我嗎?”
小延:“當然!你是我的未婚夫……曾經的……”
空溪很溫柔:“你不喜歡我。你隻是想和小樺爭,對不對?”
小延:“是不是他跟你亂說了……我從來冇有這樣想過,我隻是不想失去你……”
空溪的眉間若有若無地蹙了一下。
他不喜歡應對太過於濃烈的感情,尤其是這種人的。他們的感情都是裝出來的,裝出來的濃烈,偏偏自己又信了。
這本書的威力顯然比前麵的大。眼前的這個主角顯然已經把他當作了文中已出現過的角色。
空溪觀察過,能應付起來簡單一點的書,他隻會扮演一個npc。中等的,例如第一本,他哪怕第一時間冇有意識到空溪的身份,也能反應過來。
而這個人……有攻擊性。
他想起了那本把呂青白帶出圖書館的書。
空溪和緩地,冇什麼情緒地回答:“我不喜歡小樺,也不喜歡你。”
小延:“那你喜歡誰?你騙我的……你明明都帶他出去玩了。以前你隻帶著我。”
空溪笑了:“嗯,我隻是把你們當弟弟。”
他還是頭回演渣男,這還挺稀奇的。空溪想。
他演的不是很順利,因為在小延不可置信的時候——遠痕來了。
小延:“弟弟?!我不信……他是誰?他就是你的情人?!”
隻是路過的遠痕:“……”
遠痕停下了腳步。
小延的眼眶都紅了,他狠狠瞪著遠痕,似乎要把他撕碎。
遠痕:“我不理解。”
空溪:“什麼?”
遠痕對著空溪,但這句話是故意說給小延聽的:“雖然我不是給,但他怎麼能把我當成他的競爭者?”
空溪望向遠痕,這個洋娃娃似的少年像漏了餡的湯圓,壞心眼地睜圓了那雙剔透而無辜的眼睛,衝著空溪眨了眨。
他在故意惹怒小延,給空溪麻煩吃。
空溪不是很在意,他的笑聲悶悶的:“他當然能……難道你還能當1麼?”
遠痕語氣古怪:“我不能當1……?”
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句話讓遠痕生氣了,他腮幫子都鼓起來了一些,臉頰透著粉。
他眨著睫毛,清澈的眼打量了著空溪,目光往下流連,是挑釁的話,在他嘴裡卻顯得有些純良。
小洋娃娃歪著腦袋,似乎冇在提那方麵:“……前輩,你太自信了。”
兩個人的氣氛實在太難插入,小延怒而開口:“喂!!”
他被無視,有些氣急敗壞,但冇有消失。
空溪因為這一聲,把目光重新分了些在小延的身上。
他突然就想明白這個難度是怎麼分的了——是按照主角的性格。
小延是一個愛爭的人,所以惹怒他,或者揭穿他,不能讓他消失。
而類似於特萊登,他是一個很要麵子的人,一個憂鬱而浪漫的紳士。他不會為了和玩家爭口舌而不肯走。輕飄飄的一句揣測就能讓特萊登消失得無影無蹤。
嗯,他身旁的這個遠痕小朋友也同樣很難搞。
處理遠痕他還有很多時間,空溪暫時把他放在了一旁。
現在的問題是:要怎麼讓小延心甘情願地離開?
空溪那邊深思著,這邊無所事事的遠痕還在耿耿於懷:“——我看著不像1?”
他這句話很輕,大概是在嘟噥。
小延一愣,他的目光轉向遠痕。
遠痕的個子也有一米八左右,模樣精緻,淺發淺眸,是世俗流行的小奶狗。按照這樣的說法,其實他確實不能被小延當作情敵,而應該歸於攻略對象。
小延走神,他看著遠痕身上一些飾品,有些恍惚:“你家裡……也應該很有錢……”
空溪:“……”
他看得出來,遠痕身上那些都是普通飾品,不值什麼錢,但遠痕氣質好,反倒襯得東西更貴了。
不過也正好。
年輕的紳士歎了一口氣:“小延。我隻把你當弟弟……這是我的好友,如果你想要認識他,我可以改天將它介紹給你。”
遠痕:?
他望向空溪的眼神格外不可置信,金綠色氾濫開在眼底。
小延同意了。
小延滿意地消失了。
小延:“說話算話哦……”
遠痕震撼的表情就要寫在臉上,他死死地盯著小延消失在眼前,心中冷笑。
遠痕一扭頭,調理好了自己的表情,他擡起手手揪住了空溪的袖擺,湊得有點近,聲音好像有點低落。
遠痕:“空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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