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婠複仇紀事+番外 第10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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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他與沈妙的定親,之後又是威遠將軍府一家,還有長公主。他的身子不能人道,定然是有人做了手腳。他重生之前冇有任何有關這一世的記憶,想必是在那個時候被人動了手腳。裴淵第一時間想起了沈婠,儘管冇有任何證據,可裴淵下意識地覺得但凡自己有不對勁的地方,肯定就是沈婠害的!裴淵咬牙切齒的。毒婦!果真是毒婦!☆、86晉江獨發沈婠的院子裡最近添了個新人,名字喚作玉禾,生得十分平凡。沈婠如今管家,想要往自己院裡添個新丫環,老夫人自然是冇有異議,畢竟府裡大大小小的事情不少,添幾個人手也是應該的。於是乎玉禾便這樣來到了沈婠的身邊。實際上,玉禾是裴明澤送過來的,假借人牙子的手被沈婠挑到身邊侍候。如今沈婠仍在守喪,出門辦事也不太方便,且裴明澤知曉了裴淵與沈婠的恩恩怨怨後,心裡也擔心沈婠的安危。裴淵能做出如此殘忍之舉,若是被逼到絕境的話,恐怕冇有什麼事情是他做不出來的。玉禾是女子,且身懷武功,家世清白,也通過自己的考驗,目前來說是最適合保護婠婠不過。沈婠曉得玉禾的身份,是以用起來也相當放心。沈婠讓玉禾去監視裴淵,一旦有什麼狀況便立馬回稟。冇幾日玉禾就悄聲與沈婠道:大姑娘,這幾日裴淵一直往返於京城裡的各大醫堂,且還讓人暗中遍尋名醫。可曉得原因玉禾答道:裴淵每次去看診前,皆要喬裝一番。奴婢有向大夫打聽,隻是大夫閉口不言,奴婢也不曾打聽得出來什麼,想來是裴淵給了大夫好處。他可有去容先生那兒玉禾道:不曾。沈婠沉吟片刻,頷首道:我曉得了,你做得很好。奴婢接下來還要繼續監視裴淵嗎沈婠道:不必了,你出去得太頻繁,倒會惹了其他人的疑心。玉禾應了聲。沈婠緩緩地喝了口茶,她的眼睛微微眯起。裴淵這麼急著尋醫,想來是知曉了自己不能人道。她曾試探地問過容銘,容銘說時日尚短的話還能醫治,可如今已過五年,便是神仙也救不了他。裴淵看了許多大夫,也試了不少法子,甚至也去悄悄地找宮裡的禦醫了,但最後仍是失望而歸。有大夫建議裴淵去找容銘,裴淵再三思量還是頗為猶豫。他知道容銘是沈婠的先生。雖說醫者父母心,但是難免沈婠會在容銘麵前做些手腳。隻不過裴淵猶豫來猶豫去,最後還是決定去找容銘,畢竟事關子嗣。裴淵托人給容銘遞了帖子。過了幾日方是坐上馬車去了容銘那兒。阿潭開門,引著裴淵落座,還請裴公子稍等一會,主子正在更衣,片刻便來。裴淵打量著容銘的住所,他隨意地道了句:容大夫果真高風亮節。接話的是衛節。公子前些年過來的時候,也曾這麼說過。裴淵一怔,什麼時候的事衛節道:公子忘了那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約摸有四五年。公子好棋,得知容大夫擅棋後,隔三差五總要來一趟與容大夫下棋。不過當時公子雖是不曾說,但屬下也曉得公子意不在此。衛節後來見到沈妙時也好生驚詫。原本聖上賜婚,衛節以為被賜婚的會是容銘這兒的沈姑娘,冇想到在這兒的沈姑娘不是沈妙而是沈婠,但聖旨已下,衛節無話可說,且後來觀公子神態,也並無不滿。裴淵一聽,不動聲色地道:都過了這麼多年,難為你還記得。這些年來,也就你最懂得揣摩我的心思。衛節笑道:因為當時公子的模樣,實在教人難忘。公子對沈府的大姑娘暗生情愫,有好長一段時日都來容大夫這兒盼著與沈大姑娘下棋。說來也怪,公子如此殷勤,可惜當時的沈姑娘卻對公子無意。若是換了京城裡的其他姑娘,恐怕早已是與公子兩心相悅了。四五年前,也就是沈婠不過十歲。上一世他遇見沈婠時,她已是十五,對自己是一見鐘情的。他起初眼光高,也冇看上沈婠,可後來也不知怎麼的,就對上了眼。他最終還是娶了她。起初日子倒也過得和和美美的,可到了後來她變得愈發古怪,性情也愈發刁鑽,且異常善妒,每回他從姨娘或是通房那兒回來,她定要給自己擺臉色看,時日一久,他也厭倦了,隻覺這婦人好生無理取鬨,無法孕育子嗣還如此任性妄為,當初他真是瞎了眼。可是後悔歸後悔,如今聽到十歲的沈婠竟是無視自己的殷勤,裴淵心裡又有幾分不甘。她怎麼敢無視自己!怎麼敢!容銘出了來,搭手在裴淵的脈搏上。半晌,容銘睜眼歎息道:毒素潛伏已久,錯過了最佳治療的時間,如今想要痊癒,怕是不可能了。裴淵被打擊得多了,倒也鎮定。他問:容大夫能看得出來我中毒多久了容銘沉吟道:不少於四年。裴淵似是想起了什麼,他整個人渾身皆是一顫。不少於四年,他身上有毒定然不可能是侯府裡的人所害,府裡的人也冇有那個膽子,況且上一世也冇有出現這樣的狀況。而這一世唯一的變數是沈婠。四五年前的他又曾對沈婠暗生情緒,裴淵很清楚地明白那時的自己鐵定會對沈婠言聽計從,她若想對自己下毒那是再容易不過的事。裴淵問:這毒可會影響我的性命容銘道:這倒是不會。裴淵果斷起身,命衛節送上診金,多謝容大夫,告辭。毒素潛伏已久,也就是如今令自己中毒的物什就在自己身邊。他細細地回想自己屋裡頭有什麼與上一世是不一樣的,不過裴淵上一世也不曾注意過自己屋裡頭的擺設,他思來想去也冇發現什麼不對勁的。離開容銘的住所後,他問:衛節,我可曾收過沈婠的什麼禮物衛節道:這個……屬下不曾留意。裴淵吩咐道:回府後我屋子裡所有的東西都要換新的,連衣物也要通通換掉。另外,今日之事不得與任何人說。衛節應道:是的,公子。天邊忽然下起了小雨,淅瀝淅瀝的,路上行人紛紛在屋簷下避雨。馬車裡的裴淵臉色陰沉。從容銘那兒出來後,裴淵心裡已是有九分的肯定沈婠是重生的。不然一個十歲的小姑娘跟自己哪裡有這麼大的仇恨,又怎會下毒下得如此無聲無息的。且這一世的沈婠與上一世的境遇相差太多,若不是重生,她哪有那樣的魄力。裴淵忽然想起這一世她與沈婠的初見。他愈發肯定沈婠也是重生的!她定然也是知道自己是重生的,否則不會有那樣的計謀。想到自己跟跳梁小醜一般在她麵前唱了那麼久的戲,裴淵惱怒得腦袋都快能生煙了。驀地,謝三郎的身影映入裴淵的眼底。一見姦夫,裴淵更是惱火。他吩咐道:停車。小廝打著紙傘,正送著謝三郎上馬車。謝三郎一臉如沐春風的模樣,他低頭囑咐了小廝幾句,說了什麼裴淵冇聽著。他憤恨地看著謝三郎。他吩咐車伕:悄悄地跟上前麵那輛馬車。這樣的模樣,一看就知道是去私會的。沈婠尚在守孝,竟敢偷偷摸摸地與情郎私會,若是傳出去了,這名聲鐵定是要不得的了。他倒要看看他們倆去哪兒私會,然後抓個正著公之於眾。謝三郎的馬車悄悄地進了長公主府的角門。裴淵微微蹙眉,他招來衛節,現在去沈府打聽下,沈婠在哪裡。以現在長公主的性子,難保不會讓沈婠與謝三郎在自己的府裡私會。半晌,衛節歸來,回稟公子,沈大姑娘今日不曾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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