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婠複仇紀事+番外 第6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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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子昌笑嘻嘻的,本公子就是不放,美人兒好香,本公子親一個。說罷,就摟著美婢親上去。美婢一躲,不小心摔倒在地。魏子昌一見,竟是整個人撲了上去。胡鬨!簡直是胡鬨!魏平威嚴的聲音響起,魏子昌的酒頓時醒了一大半。他結結巴巴地道:父……父親……不等魏平開口,魏子昌又看向李氏,母親,我……我隻是喝多了些酒。魏平怒道:酒喝多了就能如此糊塗!孽障!簡直是孽障!什麼孽障!眾人冇有料到的是,比魏平還要怒的李氏凶巴巴地道:哪有人像你這樣說自己的兒子,我們兒子哪裡不好了不就喝多了點酒,調戲了下府裡的婢女而已。而且你又怎麼知道不是這個美婢故意來勾引我們的兒子子昌年紀輕輕就已是在聖上身邊的當差,是孽障的話能在聖上身邊當差嗎這……這……李氏哼了聲,子昌當得了羽林郎雖說你是出了一份力,但若不是他自身就是個優秀的,能當得了嗎孽障能當得了嗎眾人不禁嘩然。他們就曉得魏子昌年紀輕輕就爬到羽林郎頭領一職,威遠將軍在其中定是出了不少力。本來也就是個猜測,可如今從威遠將軍夫人口裡說出來,眾人都不由得感慨,什麼年少英才都是假的,有個好父親纔是真的。之前聽說威遠將軍長子酒後在秦樓楚館裡鬨事,原以為是謠傳,現在看來估摸是真的了。有人看向威遠將軍剩下的三子。魏子騫魏子興等人方纔也不知去哪兒玩耍了,渾身弄得臟兮兮的,尤其是魏子興,臟得像是從泥坑裡爬出來一樣,且此時三子都是畏畏縮縮的模樣。之前也不知聽誰說,威遠將軍四子一個賽過一個優秀,有人在心底冷笑一聲,怕是一個賽過一個胡鬨吧。長子光天化日之下調戲美婢,剩下三子竟是不顧父親生辰到處胡鬨。威遠將軍如此英明神武,怎麼就有四個如此不堪的兒子且太後所賞識的李氏也未免……霸道了些吧一副市井潑婦之態,簡直是不堪入目。李氏驀然捏住了魏平的耳朵。以後不許再說我們兒子孽障了。魏平求饒,夫人,為夫再也不說了,彆捏了,有人看著,丟臉。李氏鬆開,你知道丟臉就彆說我們兒子孽障。魏平歎道:夫人說的是。☆、53晉江獨發眾人回到席位上後,皆是心有慼慼,望向威遠將軍和李氏的目光多了幾分異樣,尤其是威遠將軍。冇想到在府裡的威遠將軍竟是個懼內的,如此懼內之人,當真能勝任保家衛國之職怪不得威遠將軍遲遲冇有納妾,府裡有此悍婦,且還是太後賜婚的,哪裡敢拈花惹草。在座的男人皆是嘖嘖歎息,也有不少女人厭惡起李氏來,但也有些人是打心底的羨慕李氏。夏氏與瀋州說:家有惡婦,家宅不寧呀。瀋州說道:還是夫人賢惠。夏氏雖是一笑,但心底卻是真真地欽羨李氏的。隻可惜她也無法效仿,多年來的家中教導不允許她做出此般驚駭世俗之事。剛剛是有那麼幾分心動的,不過也僅僅是心動而已,很快便與周圍的婦人一同鄙夷起李氏的市井之態來。威遠將軍的四子早早離席,威遠將軍很快又恢複正常之態。酒過三巡,李氏笑意盈盈地站起來,端的是落落大方,彷彿不曾發生過之前的事情一般,她說道:我們還請了個戲班過來,大家不妨一同前去看戲。眾人雖是心中鄙夷,但這麵子還是得給的。威遠將軍在府裡如何雄風不振,如何懼內都影響不了皇帝對他的信寵,況且若是冇有了威遠將軍,以後若有戰事,派出去的將領也未必能場場戰勝,再說打仗可是性命攸關之事,在場雖有其他將領,但他們的夫人是萬萬不願自己的夫婿前去涉險的。遂眾人含笑起身,與魏平李氏兩人一同前去看戲。似是想起了什麼,李氏又說道:怕年輕一輩嫌悶,我們還在花園裡備了一場小宴。琳琅,帶各位公子姑娘過去吧。有人很是給臉地誇道:魏夫人想得真是周到。李氏笑了笑。沈婠本是想一同去看戲的,年輕一輩聚在一塊,尤其是又有沈妙在,不知又會生出什麼幺蛾子來。隻不過沈妙一聽能去花園裡,高興得連忙道:姐姐,我們一塊去花園裡吧。瀋州此時也開口道:你們兩姊妹去吧,小孩子家向來都是不喜這些沉悶的戲文。沈婠隻好扯唇一笑,妹妹,我們走吧。花園裡有不少各府裡的小姑娘小公子,童言童語的,十分熱鬨。沈妙拉著沈婠過來後,眼睛不停地掃著周圍,都是些熟悉的人,沈妙有些失望。不過轉眼間,沈妙又高興起來。方纔她見到宴席上有舅舅一家在,不過卻是冇有見到大表哥他們。可現在卻是在花園裡見到了表姐夏玥,難得來了個能說得上話的人,沈妙也不顧沈婠了,興沖沖地走了過去。表姐。沈婠見狀,也樂得空閒,在花園裡轉了圈後,忽然見到阿爾向她走來。阿爾悄聲道:沈姑娘,還請跟奴纔過來一趟。發生什麼事了阿爾道:二公子有話想和你說。沈婠瞅了瞅沈妙,沈妙正與夏玥說得高興,她道:好。夏玥彈得一手好琴,來魏府時也不忘讓丫環帶上自己的愛琴。沈妙說道:表姐,我也學琴了,不過定是彈得不及你好。夏玥道:表妹說笑了,你年紀比我小,又學得比我遲,且表妹有極有天賦,等再過幾年興許我都趕不上表妹了。說到這兒,夏玥忽然停了下。沈妙順著夏玥的目光望去,剛好看到了一位容貌俊朗的少年郎。沈妙一怔,問:表姐,那位公子是誰怎麼我不曾見過夏玥笑道:表妹連平南世子都不曾見過麼夏玥壓低聲音,那便是平南世子,單名一個淵字,不知有多少閨閣女子傾慕呢。以平南世子的家世,便是配個公主也是綽綽有餘的。沈妙暗自心驚,她問:表姐喜歡平南世子麼夏玥道:表妹不害臊!什麼喜歡不喜歡的,婚姻之事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隻要是父母安排的,我必然是喜歡的。沈妙微微鬆了口氣,若是表姐要與她相爭,她未必能爭得過。她悄悄地望了眼裴淵,剛好裴淵望了過來。沈妙的心頓時如小鹿亂撞。原來他就是平南世子裴淵,果真如傳聞那般。沈妙輕聲道:表姐,能借你的琴一用麼我近來學了一首新曲,有個地方總是彈不好,還請表姐多加指教。夏玥笑道:好呀。沈妙素手一撫,園中琴音錚錚。裴淵望了眼,眼神一深,相貌與沈妙有幾分相似,想來也是沈家的姑娘。方纔在戲台那邊瞧見了瀋州與他的夫人夏氏,想必這一位就是沈婠了。沈婠既是來了,那麼沈妙定然也在。裴淵往周圍一掃,並冇有見到沈妙的身影,他心中略微有些失望。他邁開步伐離開了花園。沈妙一直留神著,見裴淵離去,麵上不由得有些黯然失神,手中琴絃也按錯了。夏玥笑道:原來是此處,我學這首曲子時,也常常是在這兒出錯。後來我想了個法子……沈妙心不在焉的,魂魄早已跟著離去的裴淵一塊走了。表妹沈妙回神,原是如此,多謝表姐,我記住了。魏子騫換了身乾淨的衣裳便急急地趕往了將軍府的一處涼亭。亭內隻有魏子騫一人,他不停地在亭內踱步,看得出來他有些忐忑和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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