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指揮官的我絕不遇見重女艦娘 第205章 刺殺
風速:3級
炮擊距離:16km
命中率:92.37%
評價:優秀
威尼斯也和洛林家的其他艦娘一樣,展現出了對同屆學員的絕對壓製力。
“日出並非意味著光明,
晨星也並非意味著破曉,
而唯有人常醒時,
才意味著白晝降臨……”
威尼斯將靈感記在本子上。
“去休息吧。”最上看著威尼斯記筆記本的動作滿意點頭,作為重巡組的教官,她可算是撿到個怪物級彆的學員了。
謙虛有禮還習慣記隨堂筆記,多好一孩子。
這下可以好好在威奇塔麵前揚眉吐氣了……等等,不對勁。
威尼斯怎麼有指揮官啊。
最上覺得有點不安,就感覺看了要失去些什麼,不看又似乎會失去更多的樣子。
最後她還是忍不住,看眼了所屬指揮官姓名。
“所屬指揮官:洛林。”
靠!怎麼是這小子……最上咬牙。
威奇塔這家夥,怎麼撿了個全才。
“怎麼了教官。”威尼斯看著最上當場表演川劇變臉,不由得好奇問道。
“不,沒什麼。”最上歎氣,“你倒是把平均水平狠狠拉高一截了,本來我說命中率到達83%就算合格的。”
“本來我都想提高其他人的標準了,但我想你應該經曆過不少戰鬥。”最上和威尼斯聊著天,一邊監督著其他人的狀態。
“何以見得?”威尼斯好奇道。
“經曆過戰爭的人身上總有一股子硝煙味兒。”
威尼斯點頭,算是認可了說法。
“你的炮術都趕的上大二的學生了。”最上還是忍不住讚歎,“我算是知道為什麼威奇塔一天到晚早退了。”
“有你這樣的學員拉著其他人一起進步,難怪很容易到指標。”
“去休息吧。”她重複了一遍。
威尼斯看著最上腋下夾著教案和筆記本,走向其他學生。
這位教官絕對很擅長戰鬥這一課題,但是在教學生方麵……
威尼斯看著最上手把手的指導,算是看明白了。
論教學生,這位也是不大會教的。
她隨意在岸邊坐下,靠近戰列組的訓練區域。
那邊早上在對練,反正大口徑主炮的響聲一早上沒停過。
威尼斯看了過去,勃艮第沒影了,共和國在專項指導馬薩諸塞和皇家橡樹。
為什麼共和國沒在對練,大概是因為戰列組唯一能和她單挑的不在。
威尼斯很閒,她喜歡這種感覺,沒有“有什麼事情要去做”的緊迫感。
共和國總算是停下了,遠遠的對著威尼斯點點頭,然後走到一旁坐下,拿出終端看起塞壬裝甲結構。
威尼斯搖搖頭。
太努力了。
怎麼說呢,她對於那些作戰理論的要求不高,中間水平就行,不會給指揮丟人。
不用像家裡另外那倆,非要爭年級前三——
當然這裡說的是共和國和裡希特霍芬。
至於勃艮第,女爵閣下在這方麵天賦異稟,一眼就會,而且還被指揮惡補過。
反正威尼斯從不會逼著自己做某事,導致她看上去很閒。
經常去圖書館或者商業街閒逛,再要不然就是找個僻靜的地方看書,寫詩,練琴。
總比無聊要強。
指揮對她們的開銷不怎麼在意,反正在校內都可以用學分,再說指揮這幾次戰功之下獎學金都拿了不少。
隻要不大手大腳,也沒什麼問題。
威尼斯自己也偶爾去咖啡廳,或者校內酒吧,或者商業街的那家麵具小店幫忙,賺點零花錢,還能聽到很多故事。
就挺好的。
她從包裡拿出一本書,安靜的看了起來。
這次是《羅蘭之歌》。
不知道為什麼,她有些疲憊。
大概是這兩天忙太厲害了,威尼斯想著。
耳邊傳來一陣陣喧嘩,是地中海岸的船歌,混著威尼斯城安靜的浪花。
她已經習慣了這些——
距離逃出薩丁已經過去7個月了。
雖然一點都不想念那裡,可當初的烙印依舊在自己身上,不斷影響著。
威尼斯不由得放下書,閉上眼。
身體真是越來越虛弱了……哈。
而且晚上也不太睡得好。
昨晚太興奮忘了吃藥,還不小心把裡希特霍芬吵醒了。
前天演習的時候,有一發流彈擦到身上都痛的要死,明明在薩丁都沒這樣的。
她看向自己的胳膊,那裡還有尚未癒合的痂。
哦,不是擦傷,是直接被三枚高速飛旋的碎片打穿。
記得最痛的還是逃出威尼斯那一次來著……威尼斯揉了揉發痛的頭。
那天好像下著暴雨,好像也是晚上——
一發特製的,專門針對艦孃的大口徑子彈,打穿了她的肺,強大的動能直接將她的內臟攪了個稀爛。
後麵是怎麼活過來的來著?她有些恍惚,但是襲上心頭的幻痛讓她完全無法思考。
甚至讓她的喉嚨間發出“赫赫”的壓抑低吼。
她看著自己身上飛濺的鮮血,一時間有些恍惚。
這是,記憶還是……現實來著?
所有人都在看著她,或是驚恐或是慌亂,就像被演出嚇到了一樣。
威尼斯覺得自己在舞台上,感覺自己身上熱熱的。
但這份溫熱並非來自目光。
啊……好多血。
她慢慢的,慢慢的睜開眼。
眼前是血色的一片。
看著自己身上飛濺出的鮮血,她有些恍惚。
她想到了在那個暴雨的夜裡,自己在血雨之中走過的感覺。
威尼斯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胸口。
那裡現在有一個彈孔。
血液噴濺而出。
她抱住自己,意識有一陣陣的模糊。
大出血帶來的眩暈。
我被襲擊了……
她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喉嚨間卻是“赫赫”的低笑。
好熟悉的感覺,和七個月前的那發子彈一模一樣的感覺……
她餘光裡注意到某個在人群中迅速遠去的身影。
刺耳的拔劍聲緩緩響起,她的航行靴出現在腳上。
然後一步,一步的,催動著自己的引擎。
“刺啦!”一劍,某巡洋艦被迫用艦裝抵擋,但也因此被推開。
“威尼斯!冷靜!你需要治療!”最上的聲音響起。
威尼斯慢慢轉頭,看向最上。
“治療?哦,我確實需要治療……”她的表情帶著彆樣的愉悅。
但手中長劍揚起,指著對方的脖子。
“彆動哦,教官。”
“在薩丁,那家夥今天必須死在這裡……”
“至於這些擋著路的家夥——”
嗬嗬,這無聊生活裡,血肉之花的綻放,是多麼美好的點綴。
樸素的藝術早已看膩,而這些,她一直想要加以練習。
衝動感刺激著她的大腦。
哦,我想起來我是怎麼活下來的了。
失血過多,讓她撲通一聲跪坐而下。
答案是,先殺了那群雜碎,然後用那些雜碎的人頭換來了某個女人的擔保。
威尼斯拄著劍,再次試圖站起來。
自己臉上肯定是病態的潮紅,但那又怎麼樣呢。
有股青色的絲線動了動,扯動了一下她的神經。
“威尼斯?”恍惚間,有人在喊她。
啊,是那個人啊。
“我是不是,應該抓住現有的才對吧……要不然,又是江湖規矩,又是……刀尖舔血……”
“但那些東西,不能,影響我的,日常生活……”
“但是,真的,好想……殺了他們啊……”
“指揮……救……”
青色的絲線猛然波動了起來。
她看見共和國撞開人群,帶著女灶神跑到自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