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指揮官的我絕不遇見重女艦娘 第56章 這個法戰不太冷
真實的虛構的排列成行英靈殿中享受榮光。
海妖盤踞在島嶼中央玩味著此間的景象。
多少的勇敢者拔起船錨各懷心願乘風破浪。
水神的女兒不曾保佑隻如機械冷漠歌唱。
——《沉沒海妖之礁》
“這個家夥,真是會使喚人啊。”白九坐直身體。
“炮擊來襲!”東方明緊緊盯著來火提醒。
四人猛地俯下身,做好抵抗準備。
近矢彈或跨射的水柱濺起。
“這命中率也不怎麼樣麼。”方翔故作鎮定。
“航向轉向311。”白九揮手,“這家夥想當英雄,那怎麼行。”
“牢方,近防炮準備,我們要考慮一下1130攔截戰列艦艦炮的可能性。”
“那電磁炮......”方翔感覺壓力上來了。
“橫船賭過穿。”白九看了他一眼。
“金剛,厭戰,清理雜兵,你倆打那玩意有點費勁的。”她有條不紊的做出指揮。
大小姐的風範儘顯。
“馬薩諸塞,皇家橡樹,炮彆停。”
“氣氛烘托到這了,再搞不定,老孃就要讓獨立炸你了。”她按下通訊淡淡道。
如果說y469像一葉暴雨中打轉的小舟。
那麼洛林的摩托艇,在無數的炮火弧線中,就像是極限運動了。
“放心,紅牛出錢了。”他回道,“我敢出命。”
海麵上,那個心心念唸的人,就在不遠處。
自己果然是聖母吧。
勃艮第都做出那種事了,自己還賭命去救。
擱前世絕對要被掛網上罵死的。
他靈活一扭,摩托艇劃過弧線。
身邊激起水柱。
刺激昂。
危險感不斷刺激著他的神經,讓他集中注意。
但看到勃艮第的情況時——
明明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但他還是忍不住那複雜而洶湧的情緒。
小心翼翼的把勃艮第抱上小艇。
後者眼皮動了動,微微張開。
雙手下意識的試圖抬起。
但最後又是無力的垂下。
“白九,掩護我。”洛林按下通訊。
“猜到了,獨立的煙幕機組隨後就到。”
“感謝。”
遠處,幾架戰鬥機灑下煙幕而來。
他輕輕摸了摸勃艮第的腦袋。
哪怕因此滿手血汙。
“等一下,指揮官帶你回家。”
“嘖,討厭的蒼蠅。”淨化者看著洛林帶著勃艮第進入煙幕。
“你可以返航了。”淨化者的通訊中傳出一個她不怎麼喜歡的聲音。
“哎?我還沒玩夠呢。”不滿的撇撇嘴,淨化者身後的鯊魚也煩躁的拍了拍尾巴。
“嘖,也罷,資料收集完畢。”通訊中的聲音依舊冷冷清清的。
淨化者眼睛一亮,“也就是說?”
“彆玩死了。”
通訊結束通話。
淨化者舔舔嘴唇,“呐,不好意思哦。”
“現在,遊戲才開始捏。”
艦裝上,藍色的紋路亮起。
一陣厚重的機械運動聲之後。
更多的炮門伸出。
甚至還有兩塊飛行甲板。
“(東皇粗口)航戰是吧!”方翔忍不住罵出聲。
“看來對方是鐵了心要留我們在這裡了。”白九道。
“牢洛,彙報情況。”
沒有回應。
勃艮第花了很大的力氣,才完全睜開眼睛。
她怔怔的看了麵前的背影很久。
又是您嗎?就算這樣,您也願意嗎?
嗬嗬,我明白了啊。
女孩像是認命了一樣,閉上眼睛。
總感覺,離自己期望的,好近。
似乎以前就這麼近了?
一直以來,自己都以自以為是的,病態和悲觀的情緒,審視著周圍的一切。
可自己似乎從未考慮過,那些在意自己的人的心情。
可正是因為,從未考慮過,她纔有些震驚。
一枚炮彈飛來。
如果是以前,她會毫不猶豫的閃開。
但現在,她隻想多呆一會。
和自己的指揮官一起。
哪怕一起死去。
勃艮第第一次這麼想笑以前的自己。
如果一個人能為自己,不顧生命的穿越槍林彈雨,穿梭在400mm以上口徑艦炮組成的浩蕩彈幕中。
那麼,自己該用什麼樣的表現來回應這份珍重呢?
不管自己是否是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亦或者普普通通的艦娘,她似乎都無法給出這個答案。
但自己,似乎能做出些什麼。
她的眼睛睜開。
一藍一紅的眸子,似乎更加迷人。
“您果然是傻瓜。”她沙啞道。
“堅持一下。”洛林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人兒已經醒來。、
y469全艦的火力傾瀉下,素體強度並不高的淨化者也需要暫避鋒芒。
勃艮第看著越來越近的指揮艦,輕輕搖頭,“要殺了她。”
“你!”洛林正想發作。
女孩輕輕抱住對方。
打斷了洛林的話。
隨後,貼在洛林背上。
女孩身上的裝甲早已被她自己主動解除。
畢竟,她現在,隻想離自己的指揮官再近一些。
那麼,為了永遠呆在自己期待的事物中間——
這該死的命運,是時候,被自己踩在腳下了。
還有其他的艱難困苦也是如此。
而現在。
勃艮第握住洛林胸前,自己送他的那枚洛林十字項鏈。
主啊,既然如此,我請求您,他可以活得久一些,再久一些。
而我,罪人勃艮第。
將在他的守護下。
完成贖罪。
突如其來的舉動,反而是讓洛林有些不知所措。
“您隻用像以前那樣,相信我。”她輕聲道。
洛林感受到契約重新躍動了起來。
“您應該也看出來了吧,淨化者小姐可不願意放我們走哦。”勃艮第看著洛林。
破碎的手掌輕輕撫摸洛林的臉。
“我還有好多想不明白的事情要問您。”
“所以,您不能在我的身旁倒下。”她道。
“我以金羊毛騎士的名義發誓。”
女孩輕輕鬆手。
“我將守護您,以我的一生。”
“哪怕,我是一名罪人。”
“勃艮第......”洛林歎氣。“你以何為生。”
“審判,死亡。”她溫和的笑著。
支離破碎的美,刺激著洛林的神經。
洛林不敢回抱。
他害怕,害怕這個女孩因此永遠的破碎。
“而現在,還有您。”勃艮第輕笑著。
緩緩站起身。
“指揮官,您知道麼?”
“隻要您越是專業,您就越能接近目標。”
“而我喜歡這樣。”
“您曾經問我,是什麼傷害了我。”
“現在,我告訴您答案——”
勃艮第回頭笑了笑,“是我自己哦。”
她依依不捨的送鬆開洛林,輕巧的走下摩托艇。
她的軀體彷彿柔弱無骨。
洛林卻清楚的知道。
她少了四根肋骨。
而現在......
“不行。”洛林輕輕握住了她的手。
“你倆能不能彆卿卿我我了!下一輪炮擊還有30秒!”
“明白了,白九,釋放旗槍。”
洛林按下通訊。
他看著勃艮第。
女孩的眼眸,是他從未在此人身上捕捉到過的純淨。
“我是你的指揮官,永遠都是。”他隻能這樣說。
一個黑色的長匣,被指揮艦彈射而出。
匣中,是某人特地準備的禮物。
一杆旗槍,依舊是十字型槍頭,其上綁著的仍舊是教國的旗幟。
但是,經過精密設計,這把旗槍依舊可以作為騎槍使用。
女孩將那把刺劍掛在腰間,然後拿起旗槍。
洛林身上,也亮起淡藍色的光芒。
勃艮第優雅的對洛林行教廷騎士的禮節。
既是表出征必勝,也是表,對主君的傾慕。
破碎的白色天光,逐漸重新凝成實質。
戰列艦艦孃的體質下,勃艮第的傷口早已止血。
而現在,這些大小的傷口,開始癒合。
洛林將那枚逆十字架給女孩戴好,就像那天在港口一樣。
“去吧。”
凝成實質的慘白光華,攀上了女孩的旗槍。
並在上麵亮起符文。
“淨化者小姐,我們,再來第二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