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權臣修羅場,她隻釣不愛 第188章 該入洞房了
謝祁眼睜睜看著那黑衣人扛著薑梔離開東宮,需要用儘全力才能跟著沒被他給甩脫。
那黑衣人幾個起落,謝祁眼睜睜見他進了一座占地極廣裝飾奢華的院落後,就失去了他的蹤影。
謝祁心頭焦急萬分。
自己的輕功本就不錯,但沒想到那黑衣人帶著一個女子,竟然都可以在最後逃脫他的追捕,可見那人的輕功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可反觀方纔在東宮中動手的那些刺客,卻無一人有這樣的身手。
謝祁在這座院落中粗略尋了一遍,一絲線索都沒有找到,隻覺得這裡十分熟悉。
他臉色驀地一變,想起來這裡竟然是肅王府邸!
擄走薑梔的,是蕭承瑾?
謝祁心中又氣又急,一轉身卻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謝世子,沈夫人找到了麼?”陸淵壓低了聲音,眸底冷霜結成了冰塊。
謝祁挫敗地搖搖頭,“我跟著人進了肅王府就不見了蹤影,他們定然就藏身在這裡的某處。”
陸淵一路趕來氣息都不曾亂,但聽到人還沒找到,肩線緊繃如鐵,冷硬的刀鞘硌得他掌心發疼。
他指節微曲搭在唇邊,一聲尖厲的長哨劃破夜空。
沒一會兒十幾個錦衣衛無聲無息落地跪在他腳邊,“老大有何吩咐?”
“把肅王府給我圍了,今晚就算翻個底朝天,也得將人給我搜出來。”
“屬下遵令!”
十幾個錦衣衛頓時如鬼魅般四散而去。
此時的謝祁也沉著臉,用訊號召來了自家的親衛。
“去軍營調禁軍過來給我圍了肅王府,我就不信他帶著人能插翅從這飛出去!”
謝祁的桃花眼中一點笑意也沒,帶著令人膽寒的肅殺之意。
那親衛聞言猶豫,“將軍,這可是肅王府,沒有聖上手諭……”
謝祁冷冷打斷他,“出了事一切罪責有我承擔,還不快去?”
親衛咬咬牙,隻得領命。
原本寂靜安寧的肅王府頓時如同一滴水落入了滾油中,怒喝聲和哭喊聲瞬間灌滿了整個院子。
房門被吱呀一聲推開,薑梔轉過頭,當見到蕭玄佑那張清俊矜貴,自帶貴氣與威儀的臉時,心情忽然有種塵埃落定的平靜。
在蕭玄佑進來時,她有過許多猜測。
可能是恨不得殺了自己的蕭承瑾,也可能是想擄了自己拿來威脅蕭玄佑的蕭允珩,但她心底其實隱隱有種下意識的篤定,是蕭玄佑。
如今自己的猜測被證實,她忍不住苦笑一聲,盯著他問,“太子殿下這是何意?”
房門被無聲無息地關上,蕭玄佑邁步進來,拿起桌上的酒壺給兩人都斟了一杯。
如玉指節握著剔透的酒杯,遞到她麵前,聲音甚至還帶著溫和的笑意,“今日孤大婚,隻是想請你喝杯酒。”
“是麼?隻是喝酒?”
薑梔歪頭看他。
他還穿著方纔在席間的紅色袞冕,腰間玉帶束出利落腰線,鼻梁高挺,一雙鳳眸亮得驚人。
蕭玄佑勾了勾唇在她麵前坐下,“今日你我大婚,喝的自然是交杯酒。”
“大婚?”薑梔冷笑一聲,“你身為太子,太子妃是李丞相家的嫡次女李今顏。而臣婦早已嫁人,我的夫君是今科狀元沈辭安,如今的翰林院侍讀。”
她的眼中滿是嘲諷,“喝的哪門子交杯酒?”
蕭玄佑眸光一暗,“梔兒,今日我們大婚,我不計較你的言行無狀。你看這新房,你身上的嫁衣,都是我精心挑選佈置的,你可喜歡?”
“太子殿下,這樣自欺欺人有意思麼?”薑梔不為所動。
蕭玄佑唇角依舊噙著笑,“梔兒若不喝,我隻能像上次那般餵你了。”
話音剛落,薑梔便直接奪過他手中的酒,一飲而儘,速度快得都來不及製止。
形式而已,如今深陷囹圄,若是一味反抗隻會讓自己吃虧。
還是先順著他的意,降低他的警惕心,再尋機逃脫纔是上策。
蕭玄佑對她的舉動十分滿意,跟著喝完了自己杯中的酒。
“我們這是在何處?”薑梔見周圍環境陌生,外麵又是一片漆黑,全然分辨不出方位。
蕭玄佑也沒打算瞞她,“此處是東宮後院的清芳殿。”
薑梔驚了驚。
她在迷迷糊糊間隻覺得自己被帶走了很遠,沒想到兜兜轉轉竟然還在東宮中。
轉念一想又覺得合理。
東宮守衛森嚴,而蕭玄佑是這裡唯一的主子,所有人都仰仗他的鼻息生活,沒有比這裡更合適的地方了。
隻是不知道他到底打算做什麼。
“那沈大人如何了?可有受傷?”薑梔又問。
被打暈前的最後一眼,她隻看到沈辭安被一柄長劍架在脖頸上,正滿眼焦急地向她趕來。
聽到薑梔問起沈辭安,蕭玄佑冷哼一聲,但終究還是不忍心讓她擔心,隻冷冷道:“沒死,好著呢,活蹦亂跳的。現場所有人除去一些受了輕傷的,都沒事。”
薑梔鬆了口氣,但還有件事十分迷惑,“我是被刺客擄到這來的,莫非這些刺客都是太子殿下安排的?”
蕭玄佑笑眯眯地看著她,“自然不是,隻有打暈你的那個,纔是我的人。”
“你是意思是……”薑梔倒抽一口涼氣。
他竟然這麼瘋?
蕭玄佑漫不經心地把玩著薑梔霞帔上的流蘇,“既然蕭承瑾這般想要我的性命,總得給他一個機會纔是。”
“若沒有我的允準,憑這些人如何能摸到東宮的大門?還想刺殺?可笑。”他嗤了一聲。
龍鳳燭火下的麵容冷峻,眼底帶著不怒自威的沉斂之氣,彷彿一切儘在他的掌控。
薑梔眸光閃了閃。
所以蕭玄佑是提前得知了蕭承瑾的佈局,非但沒有阻止,還特意將那些刺客引到太子妃的冊封之宴上,趁亂讓手下擄走了自己?
“太子殿下籌謀這麼多,到底是為了什麼?”
蕭玄佑聲音緩緩,“自然是,讓今夜成為你我的大婚之夜。”
他視線牢牢攫住她,帶著審視獵物般的壓迫感,“既喝了交杯酒,接下來,便該是入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