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權臣修羅場,她隻釣不愛 第214章 夫子,不夠
馮鳶讓丫鬟熬的醒酒湯也送了進來。
但薑梔卻怎麼樣都不肯喝。
沈辭安無奈,隻得讓所有人都下去,將薑梔抱在自己腿上坐好,一勺勺吹涼了遞到她唇邊。
“大小姐,乖乖喝藥,喝完就不難受了。”
他柔聲哄著她,沒有絲毫的不耐煩。
薑梔喝了兩口,就嫌難喝不肯再張嘴了。
沈辭安也沒其他法子,隻能自己喝一口,再垂首一點點渡給她,讓她渾身上下都沾染了自己的氣息。
喝了小半碗,薑梔將頭埋在沈辭安胸口,抱著他的腰,聲音帶著難得的嬌憨,“夫子,我想回家。”
沈辭安被她這一句話說得柔腸百轉,心裡像揣了團溫軟的雲絮,酸澀疼惜無以複加,稍一碰就化成繞指柔。
他啞聲,“好,我帶你回家。”
彎腰將她打橫抱起出門。
看到門口守著的馮鳶,他微微點頭,“這些時日多謝馮小姐對家妻的照料,沈某感激不儘。”
他看了看天色,又道:“天黑前我會送她回來。”
她如今的身份是紀知雅,徐州雖然離京都頗遠,卻也難保不會有蕭玄佑的探子。
需得萬分小心,不能讓她的身份暴露。
沈辭安將薑梔從頭到腳用自己的披風包裹住,連眼睛都沒露出來,就抱著她上了自己的馬車。
剩下跟著出來的馮鳶怔怔立在原地。
這麼多訊息讓她一時無法消化。
從鄉下來的雅雅表姐,竟然就是遠在京都早就去世的薑梔表姐。
且她同時與陸淵和沈辭安都有牽扯。
三個人的世界,終究還是太擁擠了。
馮鳶忍不住感歎。
回到沈辭安在徐州租住的府邸。
主屋內的一應裝扮和佈局都與他在京都的相差無幾。
也不知是醒酒湯發揮了效用,還是來到了熟悉的地方,薑梔安靜下來,不再吵著要回家了。
沈辭安讓下人打來溫水,揭開她的麵紗,替她細細擦去臉上的偽裝。
又換了盆水替她擦手和身子。
這些事情成婚後他做過無數遍,動作熟練無比。
當他解開薑梔的衣衫,看到她鎖骨下方那一處壓在雪白肌膚上的紅痕時,手頓了頓,瞳仁一陣抽痛。
他強忍著心口的酸澀妒意,將她的領口又扯開了些。
那一片片密密麻麻的印記失去了遮擋,猶如雪中紅梅般刺眼,完全暴露在了沈辭安麵前。
他呼吸急促,指節因用力攥著帕子而泛白,喉間發緊,聲音帶了破敗的顫,“你和陸淵……”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當事實擺在眼前時,他還是無法輕易接受。
薑梔原本乖乖坐著,任他施為,聽到陸淵的名字頓時從鼻腔裡哼了一聲,“不要提他,我和他沒關係了。”
“嗯,不提他。”沈辭安啞聲。
大小姐身上的這些印記還很新,應該就在昨日。
他幾乎可以想象,兩人當時意亂情迷的激烈,大小姐被他抱在懷裡親吻吮吸,彷彿要將她整個人都吸進去。
沈辭安死死盯著那一片印記,似是要將它灼穿。
最後猛地閉上眼,垂首將自己的吻印了上去。
舔舐,吮吸,輾轉廝磨。
這些印記太刺眼了,他必須要將它們完完全全地覆蓋,才能平息心口宛如被掏空的空洞。
“嘶——痛!”薑梔的酒還沒完全醒,一開始身上濕潤酥麻的癢意讓她止不住地哼哼,如今忽然被咬了口,她頓時撥出了聲。
沈辭安回過神,在齒痕上輕輕舔了舔安撫,這才幫她重新將衣物穿回去。
薑梔卻有些意猶未儘。
酒精放大了她身上的感受,她隻覺得心口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爬,渾身熱得難受。
她伸出指節勾住他的掌心,黏黏糊糊道:“夫子,不夠。”
“嗯?”沈辭安好不容易壓下心頭悸動,被薑梔指尖勾了一下差點又破功。
看到她眼尾那一抹遮掩不住的春情,和她同床共枕這麼多日,他自然知曉那意味著什麼。
但沈辭安卻搖了搖頭,將她的手從自己掌心抽出來。
“大小姐,你喝醉了酒,我不想在你意識不清醒的時候趁虛而入。”
即使心中早就渴求無比。
薑梔皺眉,不由分說地抱住他精瘦的腰,“你也不要我了嗎?”
“怎麼可能?”沈辭安嚇了一跳,“我隻是不想讓你後悔。”
她換了一個身份,並且在馮府見到他的第一麵就躲著自己。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他知道大小姐並不想與他相認。
所以他現在還有什麼資格呢?
但喝醉了酒的薑梔明顯早就將一切拋到了腦後。
她此刻滿心滿眼隻有被眼前之人拋棄的難受痛楚。
“你渾蛋,我等了那麼久……還說什麼夫君……我恨死你了……”
她抽抽噎噎,恨極之下在沈辭安的腰上狠狠咬了一口。
沈辭安腹部肌肉瞬間繃緊,一雙清冷的眸子此染上意味不明的晦暗,胸膛起伏看著她。
隔著衣物,她咬得一點都不疼,隻有濕熱的氣息順著青衫噴灑進來,讓人心口發癢,喉間發緊。
“是我不好,彆胡鬨。”沈辭安捏住她的手,將她從自己的懷裡扯出來。
他怕她再這麼抱下去,自己真的會控製不住。
薑梔見抱不了,就直接踮腳捧著他的臉,迫使他彎腰,將自己的唇瓣顫顫巍巍地遞上去,“夫子,彆丟下我。”
沈辭安一雙手根本不知道往哪放,隻扣著身側的桌麵,幾乎要將指甲都嵌入進去。
呼吸早就被她攪得粗重混亂,腦子裡緊繃的那根弦幾欲斷裂。
他整個人像是陷入了一池春水中,盈盈水意將他包裹,熟悉的馨香帶著酒意充斥鼻尖,他難耐地發出一聲低喘。
等回過神來,發現自己任由薑梔,將他推倒在了床榻上。
“夫子,你長得真好看。”薑梔醉意朦朧的中盛滿了他的倒影。
她跨坐上去,細軟的指尖描摹著他的五官輪廓。
“大小姐……彆這樣……”他死死抓著身下被褥,咬著牙,任由渾身沸騰的血液下衝。
他的理智已近崩潰,“你如果真的想,我來幫你……”
他攥得失去血色的指節往薑梔的裙擺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