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權臣修羅場,她隻釣不愛 第227章 匕首沒入後背
此刻的薑梔根本反應不過來。
“小心!”蕭玄佑心下沒來由一慌,腦海中閃過她躺在東宮床榻上麵色慘白,生氣全無的畫麵。
他哪裡還顧得上那老者的攻擊,眼見來不及去救薑梔,手中長劍狠狠擲出,向著那女孩後心飛馳而去。
與此同時離得稍近的陸淵更是瞳仁抽縮,不管不顧地向著薑梔飛撲,長臂一攬將她摟在懷中。
“噗嗤”一聲輕響。
“陸淵!!”
那女孩原本要紮入薑梔心口的匕首沒入了陸淵的後背。
而女孩也同時被蕭玄佑的長劍刺中後心,砰地一聲倒在地上,扭頭死死盯著薑梔,嘴角咧開一抹詭異的笑。
陸淵悶哼一聲,推開薑梔,將死去女孩身上的劍一把抽出扔還給蕭玄佑,一言不發再次加入了戰局。
薑梔此刻手腳發冷,死死盯著陸淵。
就連蕭玄佑和陸淵已經收拾完殘局,將剩下三人都料理好了,她還是站在原地,像是被釘住般一動不動。
“嚇到了?”陸淵收刀入鞘走到她麵前,皺眉看著她。
此刻的他很想抱她,將她摟在懷裡好好安撫。
可是他身上都是血,又有蕭玄佑在場,隻能生生克製住。
他的鬢發有些亂,唇色因為失血帶了蒼白,一雙漆黑瞳仁帶著關切看向她。
薑梔咬了咬唇,如夢初醒。
方纔那把匕首插入陸淵後背時,她是真的被嚇到了。
偏偏他還跟沒事人一樣地繼續打鬥。
他把自己當成什麼了?
薑梔張了張唇,剛想說什麼,耳邊又傳來侍衛的低呼,“主子,您也受傷了!”
薑梔和陸淵轉頭去看。
是方纔蕭玄佑為了阻那女孩的去勢,扔出手中武器,卻導致背後空門大開,被刺客砍了一劍。
此刻後背的錦衫被劃開一大條口子,鮮血直流。
然而蕭玄佑卻什麼都沒說,隻定定看著薑梔,像是在等著什麼。
剛才她對陸淵關切擔憂的眼神,他全都看在了眼裡。
如今得知自己受傷,可也會分一些在他身上?
卻見她邁步朝著自己走來,秀眉微蹙,“民女多謝太子殿下相救之恩,太子的傷需要馬上去看大夫。”
雖然沒有多少擔憂之情,但總算說了句人話。
蕭玄佑心情舒暢,臉色也沒那麼難看了。
“紀小姐不必掛懷,是孤帶你出來的,孤自然要保證你的安危。”
又恢複了那副高高在上,眉目生威的模樣。
他吩咐侍衛傳信叫人來處理。
那小女孩和中年女子已死,兩個老者裝扮的刺客卻隻是受了重傷,要帶回去好好拷問。
為了防止他們自儘,蕭玄佑讓侍衛直接卸掉了兩人的下巴。
就在這時,薑梔又低低喚了一聲,“陸大人。”
他此刻臉色煞白,正虛弱地靠在牆邊,抿唇一言不發地撕下衣擺上的布,替自己簡單地包紮好。
那女孩擺明是要讓薑梔死,下了死手,力氣大得出奇,整把匕首連刀柄都快沒入陸淵體內。
為了防止出血過多,他沒有將匕首拔出來,就讓它這麼留在體內。
薑梔當著蕭玄佑的麵,不敢表現得對陸淵太過在意,隻走到他麵前,“陸大人再堅持一下,大夫馬上就來了。”
陸淵半擡起眼瞼,“不用擔心,小傷而已。”
薑梔想說你的臉色可不是這麼告訴我的。
但看在他為了自己受傷的份上,還是沒有忍心點破他。
“這些人訓練有素,分工明確,尤其那個女孩,纔是最大的殺招。”
陸淵簡單分析道:“這種小孩從嬰兒時期就當殺手培養,沒有感情沒有是非觀,隻有對完成任務的渴望,而且——”
他緩了口氣,這才接著道:“這些死士就是一次性用品,無論任務成功與否,必死無疑。能用得起這種人的,非富即貴。”
“太子殿下可有頭緒?”
蕭玄佑頓時冷笑一聲。
這麼想讓他死,且知道他對薑梔執唸的,除了蕭允珩還有誰?
“看來他已經坐不住了。”
當初得知薑梔沒死,他很快振作起來。
先是將蕭承瑾這個本來就搖搖欲墜的肅王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之後他便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對付蕭允珩身上。
有父皇的愧疚疼惜又如何?
這太子之位,可不是人人都能坐得的。
大夫很快便到,先是替蕭玄佑處理完背上的傷,隨後給陸淵拔刀。
拔刀的時候陸淵流了很多血,薑梔閉上眼不忍去看,隻牢牢握著他的手。
蕭玄佑看著他們緊握的手,心頭戾氣橫生,那股幾乎要擊潰他理智的佔有慾又冒了出來,隻想將薑梔帶回自己身邊,讓所有人都無法觸碰。
“砰”一聲脆響,手中捏著的瓷瓶應聲而裂,裡麵的傷藥頓時流了他滿手,和著被割裂的血,順著指縫淅淅瀝瀝落在地上。
“主子!”侍衛驚呼一聲。
薑梔也看了過來。
蕭玄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的震蕩,麵無表情地用指腹搓了搓手,聲音平淡得近乎冷酷,“無妨,不小心沒拿穩藥瓶。”
於是大夫替陸淵處理好肩上的傷,又來給蕭玄佑清創包紮。
處理完所有,眾人才帶著兩個昏迷不醒的刺客,離開了斷磚巷。
陸淵直接回了他住的客棧。
謝祁聽聞蕭玄佑遇襲,立刻放下所有事情趕回將軍府。
太子若是在爻城出事,他這個守城大將逃不了一點罪責。
有謝祁和大夫在,薑梔覺著也沒自己什麼事了,便告辭想要離開。
蕭玄佑卻坐在上首,似笑非笑看著她,“紀小姐對救命恩人這般無情麼?”
薑梔忍不住腹誹。
什麼救命恩人。
若是沒有蕭玄佑,她今日根本不會遇到這種事。
但她哪裡敢反駁,隻垂首恭謹道:“是民女怕在這裡擾了太子殿下清靜。”
“怎麼會,”蕭玄佑姿態慵懶地捏著茶盞喝了一口,“聽聞紀小姐對香料頗有研究,不如替孤調配一味理氣止痛,舒緩經絡的香吧,孤後背疼得不行。”
他的語氣高高在上,卻莫名帶了幾許黏糊意味。
薑梔擡頭,探究地看著蕭玄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