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權臣修羅場,她隻釣不愛 第239章 當她好欺負
艸。
謝祁嘴裡罵了句臟話,提劍就要和他拚命。
眼看好不容易有些好轉的局麵又要陷入混亂,薑梔忍無可忍怒斥一聲,“謝祁,你給我住手!再亂來就滾出我的院子!”
謝祁頓時止住身形,不敢置信又眼帶委屈地看她,“梔梔,你凶我。”
“你是不是聽信了陸淵這個小人的讒言,也認為我真的是那種人?”
薑梔額頭青筋怦怦直跳。
原本還想瞞著陸淵她和謝祁去斷骨崖一事,可現在若不解釋清楚,陸淵怕是根本不會善罷甘休。
“我不是這個意思,但是你先彆說話!”她瞪了謝祁一眼,看到他雖然憤憤不平,但還是乖乖聽話閉了嘴,稍稍鬆了口氣。
“陸大人不是想知道為什麼謝世子不找彆人解毒麼?因為那時候山洞中隻有我和他兩個人。”
“我們在等霜衡草開花。”
“梔梔,不是說好不提這件事麼?”謝祁忍不住插嘴。
就該讓陸淵誤會,就該讓他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最好一氣之下和梔梔鬨翻。
這種心思深沉的人,就不該留在梔梔身邊。
陸淵劍眉微蹙,“可霜衡草不是鄴七……”
他剛開口就明白過來。
薑梔苦笑一聲,“我怕鄴七被你責罰私自帶我去斷骨崖,所以瞞著你,此事是我不對。但謝世子會中毒,究其原因也是為了陪我去給你找解藥。”
薑梔簡略解釋了當初在山洞中發生的事。
越解釋,陸淵的唇色就越是蒼白。
所以這解藥是薑梔替他取來的。
會發生這種事,全都是因為他。
他緊緊握著手中的刀,卻不知該提起還是放下。
如果可以選擇,他寧願不要這個解藥。
他可以慢慢拷問這些刺客,可以慢慢將體內的餘毒逼出來。
也不想讓薑梔為了他,和謝祁發生這種事,永遠都與他糾纏不清。
“陸大人,梔梔為了你四處奔波,這兩日都沒好好休息吃飯,你非但不關心她,一來就知道責怪她,”謝祁哼了一聲,“要我是梔梔,定然永遠都不會再理你了。”
他還在一旁煽風點火。
陸淵的臉色也冷得宛如結了冰霜,但罕見地沒有反擊。
薑梔的太陽穴又開始疼了,“謝世子,可否請你閉嘴?”
“好嘞。”
謝祁抱著劍閃到了一旁。
薑梔又看看陸淵和蕭玄佑,歎了口氣。
這三個人再這麼內訌下去,各個身負重傷,那自己這幾天的努力不是都白費了?
“你們先聽我說,這些其實都是蕭允珩的計謀,就是為了利用我來離間你們。”
薑梔對著謝祁使了眼色,謝祁隻能不情不願地從衣襟中取出那封密信。
“這是謝祁從夜狼衛手中截獲的密信,賀蘭部首領呼圖烈和蕭允珩勾結,就是想趁著你們內鬥之時,揮軍進攻爻城,殺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她將那封信展示給蕭玄佑和陸淵看。
兩人臉上的寒意還未完全消散,但還是皺眉看向她手中的密信。
越看,越是心驚。
密信中寫得很清楚。
夜狼衛將纏絲繞送入爻城,爻城中的內應會趁機在薑梔這位“紀小姐”外出時給她下藥。
隻要她中藥就必定要找人解,無論選的是蕭玄佑還是謝祁,都定然會引起另一人的爭奪,讓他們二人產生嫌隙。
之後再派人挑撥幾句,就能使兩人刀劍相向,達到他們的目的。
薑梔給他們看完信,臉色也冷下來。
現在的狀況,已經和他們密信中計劃的相差無幾。
“若你們心中還有爻城百姓,還想要對付蕭允珩,便隨我一同進來議事。”
說完不再看三人一眼,起身慢騰騰地往房間內走。
很快陸淵抿唇收刀入鞘,扶住了她的手臂。
無論他再怎麼憤怒嫉妒,薑梔的安全都放在第一位。
蕭允珩對她虎視眈眈,一而再再而三地利用她興風作浪。
若不趁現在把他按死了,薑梔日後都會有無窮的危機。
謝祁也擠過來,扶住了薑梔的另一邊。
三人走到門口,頓住,薑梔回頭看了眼蕭玄佑。
“太子殿下,除掉蕭允珩這個對手的機會近在眼前,您就不心動麼?”薑梔盯著他問。
蕭玄佑臉色陰鷙,終究還是邁步跟上。
三個人終於都安靜地坐了下來。
從今日蕭玄佑的反應來看,若薑梔還沒發覺蕭玄佑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薑梔也白白重活一世了。
雖然不知道蕭玄佑為何要假裝沒認出她來,但他們現在這樣的狀態反而是最安全的。
她現在也沒心思計較這麼多了。
當務之急,是先解決掉蕭允珩這個心腹大患。
薑梔看到三人都不同程度負傷,尤其是蕭玄佑和陸淵,兩人身上本來就有傷,如今傷上加傷,連地上都流了一路,一進來屋子裡就充滿了濃重的血腥味。
偏偏他們還跟沒事人似的,沉默著一聲不吭,像是彼此在僵持著什麼。
薑梔歎了口氣,隻能先讓謝祁去喚大夫過來給他們重新包紮上藥。
大夫看著三個像是從血水裡撈出來的人,嚇得臉色蒼白,給他們上藥的手都在抖。
好不容易在薑梔的幫助下全都處理完,大夫也出了一身的冷汗,拿著藥箱跌跌撞撞跑了。
房間內重新安靜下來。
“這封密信打算怎麼處理?”陸淵扶刀而坐,身姿筆挺,彷彿方纔的衝動之時假象,又恢複了往日那個冷酷無情的錦衣衛指揮使。
謝祁大刀闊馬地擠到薑梔身邊,“原本我打算將它送往京都親自呈給聖上,但梔梔說了,若真的到聖上手中恐怕又會被壓下去。”
蕭玄佑鳳眸低垂,眼底暗流湧動,“紀小姐的顧慮沒錯,父皇對襄王世子極為優待,從來不忍心多加苛責,即使是通敵叛國這種誅九族的大罪——若沒有足夠的證據,恐怕也會輕拿輕放。”
薑梔忍不住問出心中疑惑,“怎麼聖上對這位襄王世子,比對太子這個親兒子還要好?”
“不可妄議父皇。”蕭玄佑雖然淡淡說了一句,但其實心中也早有疑惑。
總覺得父皇對蕭允珩多加偏袒,像是……虧欠他什麼一般。
自己也曾問過母後,但母後隻是搖著頭,讓他以後莫要再提起。
“是民女僭越了,”薑梔告了聲罪,又道,“但若聖上一直偏袒,就算我們拿出足夠多的證據,也無法扳倒襄王世子。”
謝祁點點頭,“這封密信每一頁上都有賀蘭部的圖騰,和專屬於呼圖烈的印記,外人根本無法作假。這封密信便是最大的罪證,蕭允珩想賴也賴不掉。”
“現在的問題是,要怎樣讓聖上無法偏私襄王世子。”陸淵聲音低沉。
“我倒是有一個法子,但還沒想好具體要如何實施。”薑梔猶豫著開口。
“先說來聽聽。”蕭玄佑看著她道。
“將這件事鬨大,鬨得人儘皆知,”薑梔眸底泛起冷光,“鬨得連聖上都無法輕易壓下去,逼他不得不出手處置蕭允珩。”
蕭允珩一而再再而三地對她出手,她若是再不還擊,還真當她是好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