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權臣修羅場,她隻釣不愛 第241章 勉強壓下心底悸動
薑梔這才意識到他說的是什麼,一張臉頓時漲紅。
“不用,我沒事!”
“梔梔彆任性,身子要緊。我保證隻是上藥,絕對不會做其他事。”
他拿著藥上前就要幫她。
嚇得薑梔連連後退,“彆彆彆我知道了,你把藥放下我自己來就是。”
謝祁聞言也不勉強,把藥放在了她手中,“那我看著你上藥,否則我不放心。”
薑梔嘴角微抽,“你覺得可能麼?”
“嘿嘿,我這不是試試嘛。”謝祁揉把自己的頭發,並沒有堅持。
“那你好好上藥,記得不但要塗周圍,裡麵也不能落下,應該都擦傷了。這凝膠是我專門命人配製的,消腫止痛最是靈驗,一日三次不可落下,不出三天便能好了。”
……
薑梔羞得恨不得將藥瓶砸在他臉上,“你還不走?”
謝祁看著她臉頰上一抹飛霞,就連耳尖也漫上了薄紅,心中便覺得癢癢的,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撓了一下。
再待下去怕是要出事。
他勉強壓下心底的悸動,匆忙說了句便逃也似地離開了。
*
這些日子,蕭玄佑謝祁和陸淵三個人都在忙著各自要負責的事,而薑梔則躲在將軍府的小院中,一邊給陸淵研究吃食,一邊準備霜降祭的事。
很快這場盛大的祭奠儀式便在爻城內開啟。
霜降祭由爻城內最德高望重的徐老擔任主祭司。
而負責分賜福澤的“聖女”,則由之前在緊急時刻運來藥物,幫助爻城百姓度過鼠疫的“紀小姐”薑梔擔任。
夜幕降臨,爻城城中心的廣場上已經搭起了高台。
薑梔身上穿著三重垂墜的象牙白祭服,外麵是半透的流金罩衫,頭戴赤金玉冠,細長的珍珠鏈垂直眉梢,隨著她垂眸的動作輕顫。
薑梔平日裡喜好素雅,極少著這般華麗的衣衫。
此刻周身的氣質就像融了雪山之巔的雪水,帶著高不可攀的疏離,彷彿真的是從九天降臨的聖女。
將薑梔從將軍府接出來的時候,謝祁的視線便一直黏在她的身上。
今日他作為爻城主將,要牽著薑梔,走上高台,將她帶到主祭司的麵前。
謝祁心中便忍不住想,這像不像是他帶著梔梔去拜堂成親呢?
他的梔梔真好看,簡直美死人了。
高台上的祭司已經開始念祝禱詞。
周圍幾乎全城的百姓都來了。
謝祁和薑梔暫時在高台下隱蔽的小屋子裡等吉時到來。
薑梔有些緊張。
這是她第一次參加這般重大的活動,還要在萬眾矚目之下走上高台。
謝祁察覺到她的緊張,捏了捏她的手,“梔梔彆怕,我陪著你呢。”
“嗯。”
謝祁看著她唇瓣緊抿,眼睫煽動的側臉,不由自主想起了那夜在山洞中的情景。
山洞中光線並不好,他中了藥神誌不清,隻知道一味地發泄,根本沒有好好看清過她臉上的表情。
他一想起這個就有些後悔。
於是在薑梔緊張地溫習祝禱詞的時候,他從身後抱住她,在她的側臉上親了一口。
薑梔被打斷,轉頭瞪他一眼,“彆鬨。”
謝祁便沒再繼續,而是將手伸入了她寬大的衣袖中,與她十指相扣在一起。
她的手指也是又細又軟,之前被他哄著幫他時,細膩微涼的觸感簡直讓他歡喜得發瘋。
“梔梔,你怎麼會這麼好,哪裡都好。”他忍不住感歎,將頭枕在了她的頸窩處,聞著她特意沐浴後發間傳來的馨香。
自從在山洞中那次後,他食髓知味,一天不知道要想她多少遍。
可惜自己忙著準備霜降祭的事,她也有意無意地躲著自己,根本沒有與她親近的機會。
如今僅僅是這樣牽著她的手靠近,就讓他忍不住心跳加速,口乾舌燥。
“謝祁,彆鬨了,”薑梔推開他的頭,“吉時馬上快到了。”
“好,讓我緩緩。”謝祁從胸腔中歎出一口氣。
“緩什麼……”薑梔還在疑惑這人怎麼了,但很快便察覺到了自身後傳來的不一樣的熱度。
薑梔頓時整個人都僵住了。
“你你你!”她怎麼都沒想到,僅僅隻是抱著自己他也會有這麼大的反應,整張臉更加紅了。
馬上要出去麵對百姓,他若是這幅樣子被人看到,還以為他們在裡麵做了什麼!
“很快的梔梔,我抱著你冷靜一下就可以。”謝祁也不想這樣,可是他根本控製不住自己。
隻要一接近她,隻要一和她有觸碰,他就激動得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了。
很快外麵傳來敲門聲。
薑梔明白這是該出發了。
她不動聲色地看了謝祁一眼,發現他終於冷靜下來,不由暗自鬆了口氣。
開啟門,喧鬨嘈雜聲撲麵而來。
薑梔被謝祁牽著手,邁步走出去。
周圍的聲音都安靜了下來。
高台之上鼓聲陣陣,她端莊素容,脊背直挺,步履輕緩,白色裙裾掃過潔淨的台階。
旁邊的謝祁一直穩穩牽著她,如同自古以來守護在身旁的護衛,帶著虔誠的小心翼翼。
很快他們走上了高台。
穿著祭司服的徐老須發皆白,麵目肅冷,將一個玉壺交到了她手中。
薑梔鄭重接過。
這玉壺內裝的是從北境雪山之巔上取來的雪水。
她取過桌案上的青柏枝,蘸取雪水後,來到高台邊上,緩緩揮灑向周圍四方。
“霜降啟寒,天地封藏,今以五穀為禮,以雪水為憑,祈英靈山神護佑此方水土……”
薑梔口吐禱詞,唇線繃得平直,聲音字字清晰。
素白祭服被風吹得飛舞,彷彿將要乘風而起。
台下的百姓都在異口同聲地歡呼,“謝上神庇佑,謝聖女賜福!”
巨大的煙花在這個時候驟然升空,人群爆發出此起彼伏的驚呼,熱鬨非凡。
此刻高台的另一邊,被請來觀禮的蕭玄佑和陸淵分坐兩旁,冷峻麵容浸泡在五光十色的光線中。
誰都沒有留意到,高台下四個黑色的影子順著搭著的木架,偷偷爬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