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權臣修羅場,她隻釣不愛 第257章 孩子沒了
薑梔愣了愣,但很快笑出聲。
“陸大人定力這般差?可彆忘了我現在的身子狀況,可什麼都做不了。”
語氣頗有些有恃無恐的意味。
陸淵卻勾了勾唇,驀地探身攬過她的後腦勺,不由分說地將自己的唇瓣重重印了上去。
屬於他的氣息通過唇齒被毫不留情地渡進來,薑梔被堵住漲紅了臉,忍不住去推他。
卻被陸淵更緊地握住,強勢地與她十指交扣,讓她再也動彈不了分毫。
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無處不在,薑梔很快便軟了身子,整個人有氣無力地靠在他身上,連屋子內的氣溫都升高了許多。
不過到底顧忌著薑梔如今的狀態,陸淵讓懷中的人裡裡外外沾染上他的氣息後,便大發慈悲放過了她。
硬挺的鼻尖蹭著她的,慢條斯理地在她臉上啄吻,平緩著自己的呼吸。
“什麼都做不了?”他視線幽深,像是要將她當場給吃了,“可以做的有很多,你想試試?”
他意有所指,讓薑梔頭皮發麻。
她現在哪裡還敢嘴硬,從善如流地搖頭,“不想不想,我錯了陸大人。”
又忍不住小聲嘟囔了句,“大不了以後再也不碰你了。”
陸淵聽力何其敏銳,差點沒被氣笑,“不碰我還想碰誰?”
薑梔哼了一聲,“誰都不碰。”
陸淵無奈,又想到什麼,鄭重地對著她道:“以前發生的事我不再深究,但日後能不能為了我,和其他男子保持距離?”
薑梔表麵上看起來隻是個溫柔的世家閨秀,但其實心性不喜受拘束,那些世俗的條條框框似乎從來都奈何不了她。
自從認識到自己對薑梔的感情後,他便一直患得患失,從無一日真正安定過,絲毫不像往日穩操勝券的自己。
他必須要她一個保證,即使隻是口頭上的,也能讓他暫時安心。
薑梔轉開視線沒去看他,“好啊。”
卻又被陸淵掰回來麵對著他,“你保證。”
“我保證,陸大人,”薑梔忍不住在他臉上親了口,“若日後再發生那種事,陸大人就將我關進詔獄內懲戒,民女絕對不敢有二話。”
雖然是玩笑的口吻,但陸淵也滿足了。
臉上被她親過的地方酥酥麻麻的,讓他多日來懸著的那顆心有了安處。
“本官倒真希望能狠下心把你關進去。”他掐了掐她手感不錯的臉,卻惹來她怒瞪。
陸淵心情大好,紆尊降貴地替她裡裡外外擦洗一遍,又換過身衣衫,將她伺候得舒舒服服,這才心滿意足離開。
*
天黑的時候,跟著林棲雲出門的暗月回來了。
還帶回了一樣東西。
“屬下偷偷跟著林小姐回了林府,藏身在她屋外,聽她吩咐身邊的心腹丫鬟去將東西處理乾淨。屬下一直守到天黑,果然見那丫鬟躡手躡腳從房裡出來,手中還抱了一樣東西。”
暗月將帶回來的東西給薑梔看,“就是這個,被那丫鬟帶出林府,扔進了旁邊的河中,屬下覺得應該是什麼重要之物,便將它撈了上來。”
薑梔看著她渾身濕透的模樣,連聲吩咐入影給她熬碗薑湯,讓她趕緊下去洗漱換衣。
這天寒地凍的,可彆凍壞了纔好。
隨後她解開了那個被黑布包裹著的東西。
發現竟然是一把捲了刃的軟劍。
薑梔眼睛頓時一亮。
祭台倒塌,斷裂之處正是自己站立的下方。
陸淵派人查過得到的訊息,那處的橫梁有被人用刀劍砍過的痕跡。
截斷裂的橫梁被當作證物帶回來,上麵還有一些細小的微末金屬皮屑。
原本所有人都疑心是蕭允珩暗中派人動的手腳,隻因太子重傷,他是最有動機之人。
因此眾人的目光都放在那些狄人,以及蕭允珩的勢力上。
誰都沒有料到,這件事竟然是林棲雲這個佈政使之女做的。
薑梔之所以會懷疑上林棲雲,就是因為那日去參加圍爐宴時,在她手上見到的傷疤。
上輩子在忠勤伯爵府,她受過大大小小無數的傷,對這些傷痕最是敏感。
一看林棲雲傷疤癒合的情況,便能和她去祭台找謝祁的時間對得上號。
林棲雲做過幾年的聖女,對霜降祭的流程爛熟於心。
所以能這般準確地算中她最後會站在何處,給予她致命一擊。
再加上林棲雲身份特殊,又一直心悅謝祁,在霜降祭之前去祭台找謝祁也情有可原,沒有人疑心她一個弱女子竟然會對祭台動手腳。
原本薑梔也隻是刺激林棲雲幾句想讓她心慌之下露出馬腳,讓暗月跟著她碰碰運氣。
沒想到竟然會有這種收獲。
薑梔仔仔細細檢查了這柄劍。
總算知道林棲雲為何要將它藏在自己閨房中,又被她掩人耳目地扔在河裡了。
因為這柄劍的上麵,刻了林府的標誌。
她對祭台動過手腳之後,不敢將其隨意扔了隻能帶回家中。
今日被自己一嚇知道大禍臨頭,便急切地想著毀屍滅跡。
有了這個證據在手,林棲雲是半分都抵賴不得了。
第二天她就將這把軟劍和包裹的黑布交到了陸淵手中。
自從在陸淵麵前吐過那次之後,薑梔就覺得身體爽利不少,那股縈繞在心口的煩悶反酸之意煙消雲散。
就連陸淵端著安胎藥進來,她也一口不剩地喝完。
這讓陸淵比拿到了林棲雲的證據還要欣喜。
“應該是胎象穩了,”他臉上帶了不自覺的笑,“讓太醫再來替你把把脈,若無礙了,這苦得咋舌的安胎藥也可停了。”
薑梔也的確不想再喝藥,於是乖乖地請了太醫過來。
沒想到太醫越是把脈,眉頭皺得就越緊。
陸淵有些緊張,“可是她身體有何不妥?”
今日薑梔的臉色明顯紅潤了不少。
那太醫見慣生死的臉上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明顯被驚到了。
“紀姑孃的滑脈居然……沒了。”
“什麼叫沒了?”陸淵聲音低沉如冰,一張臉頓時難看得不行。
太醫擦了擦額頭冷汗,“老夫也覺得奇怪至極,之前把出來明明紀小姐有了三個多月的身孕,她身體的症狀也都對得上,現在怎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