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權臣修羅場,她隻釣不愛 第267章 把清和縣主搶回來
想了想,太醫又補充道:“不過縣主若是有力氣,最好還是能偶爾下來走走,散散心,這樣心情會好一些。”
陸淵身上威壓收斂,挑眉看向沈辭安,“聽到了麼沈大人?”
沈辭安聞言也不惱,將糖糕重新包起來收好,“好,等回府我讓小廚房再做你愛吃的,到時候沒有閒雜人等在旁拘著你。”
太醫剛才得罪了沈辭安有些不安,於是順著他的話誇道:“沈大人和縣主感情深厚,琴瑟和鳴,實在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其實他一直奇怪在爻城的時候,還是紀小姐的清和縣主和陸大人走得比較近,現在卻搖身一變成了沈夫人。
不過他之所以能活這麼久,就是因為沒有多餘的好奇心。
知道什麼該打聽,什麼不該打聽。
“好說好說,”沈辭安果然揚起一抹清淺的笑,接受了他的客套示好,“有家室了自然和孤身一人的時候不同。”
“對了,”沈辭安又向陸淵拱了拱手,“還要多謝陸大人一路上對內子的照料看護,改日定當親自登門道謝。”
雖然沒有看到陸淵的臉色,但薑梔知道他定然憋悶。
於是扯了扯沈辭安的衣袖,“夫子我累了,想睡會。”
“好你安心睡,我在旁邊陪著你。”沈辭安放下車簾,扶著她躺下,替她掖好被褥。
陸淵再也看不下去,冷哼一扯韁繩馭馬離開。
自從沈辭安到了之後,照顧薑梔的活就都落到了他身上。
無論是換藥吃藥,還是用膳擦身,他都事事不落。
暗月和入影都空閒了下來,被擠到一旁。
周圍的人都對此詫異不已。
這位沈大人可是聖上麵前的紅人,親自來接自家夫人就算了,竟然還事事親力親為地貼身照顧她。
可見兩人的感情果然很好。
陸淵在佇列中行走,總能時不時聽到議論這位沈大人有多愛重自家妻子。
忍不住心中冷笑。
無事獻殷勤,裝腔作勢。
連鄴七都看出了他這兩日的異常,趁著晚上守夜的機會湊到他身邊問:“老大……您失戀了?”
陸淵睨他一眼,“不會說話就閉嘴。”
“可不是嘛,本來清和縣主和你多親近啊,尤其是在爻城的時候,可現在那個該死的沈大人一來,您連近她的身都難,實在可惡。”
陸淵把樹枝折斷,扔進火堆中,“你想說什麼。”
鄴七嘿嘿一笑,“老大,您就不打算想辦法把清和縣主搶回來?”
“搶?”陸淵臉色看不出表情,隻唇角微微下抿。
他何嘗沒想過?
可沒有人能左右她的想法。
若他真的勉強她,太子蕭玄佑就是前車之鑒。
“你不懂。”陸淵不想多說,起身便走。
鄴七忍不住哀歎。
就連身為錦衣衛指揮使的老大,也會為情所困啊!
看來還是得自己出馬。
否則傳出去他們北鎮撫司被一個文官壓著打,他們還要不要在外麵混了?
再過半日的時間,就能抵達京都。
天氣也漸暖起來,沈辭安去了太子那,商議入京後的事宜。
而薑梔則聽從太醫的話,被入影和暗月攙扶著出來慢慢走動。
車隊停在河邊暫作休整,薑梔這幾日動得很少,難得能這般出來透氣,果然覺得身心暢快不少。
“清和縣主。”鄴七忽然急匆匆路過,手上不知拿了什麼東西揣在懷裡,一臉的焦急。
但看到薑梔還是停下來行了個禮,擡腿就走。
被薑梔喚住,“匆匆忙忙是去做什麼?”
“沒,沒什麼。”鄴七收緊懷裡的東西,遮遮掩掩地又要離開。
“慢著,”薑梔說話大聲點就會扯著肩後的傷口,不由眉頭微蹙,“你手中的是紗布和藥?誰受傷了?”
鄴七忍不住懊惱地拍了拍頭,“不行,老大不讓我說,縣主您就彆問了。”
“是不是陸淵受了傷?很嚴重?他在哪?”薑梔的聲音忍不住急起來。
入影和暗月扶住她,“夫人,您當心自己的身體要緊。”
鄴七也不敢真的嚇到薑梔,隻吞吞吐吐道:“縣主中箭那日,老大為了救你硬生生捱了刺客一刀,卻一直等縣主拔完箭穩定下來纔去止血。”
“傷口在脖子上,有三寸長呢,再深一點老大就沒命了。”
他一邊說一邊仔細觀察著薑梔的神色,怕她受不住,連忙接著道:“不過現在已經沒什麼性命之憂了,剛才就是不小心傷口裂開了,我去幫他處理。”
薑梔怔在原地。
她中箭後就昏迷過去,等神智徹底清醒已經過去了好幾日,根本沒有人跟她提過陸淵受傷一事。
她仔細回憶,想起來這段時日陸淵的衣服的確穿得嚴嚴實實,釦子一直扣到下巴處。
他受著傷,不但要一路照看自己,還要指揮軍隊,安排路線,守夜防備刺客。
他真當自己是鐵人不成?
“他在哪?帶我去找他。”她麵容冷下來。
鄴七心下鬆了口氣。
臉上卻為難,“縣主,老大一直讓我們瞞著您,若是我帶您過去了,非得挨他軍棍不可啊!”
“我說了,帶我過去。”
薑梔的聲音不容置疑。
她很少有這般動怒的時候。
鄴七縮了縮脖子,想起了當初她在爻城審問兩個刺客的時候。
不敢再說什麼,苦著臉帶她慢慢往河邊無人處走。
陸淵斜坐在河邊的石頭上,左腿曲起,手臂隨意搭在膝頭,聽到腳步聲皺眉轉頭,“都說了小傷不礙事,做什麼大驚小……”
“怪”字還沒出口,他愣住,“你怎麼來了?”
薑梔身上有傷走得並不快,陸淵起身迎上去。
“河邊風大,來這裡做什麼?”他剛想去摸她的手探探溫度,又想起如今兩人的身份。
手剛伸出去又垂回身側。
“受傷為什麼不告訴我?”薑梔盯著他問。
陸淵皺眉看向旁邊的鄴七,“誰讓你多嘴?”
鄴七被他瞪得心中發毛,忍不住腹誹。
我不多嘴,清和縣主怎麼心疼你?怎麼給你們相處的機會?
讓我這個手下操碎了心不說,還不領情。
委屈,想哭。
“你彆怪鄴七,”薑梔打斷陸淵,“現在是我在問你,受傷為什麼要瞞著我?”
她擡頭去看陸淵脖頸處的傷口。
但兩人身高差明顯,她身上又有傷,陸淵怕她反而傷到自己,隻能歎了口氣,微彎下腰方便她檢視。
手還虛扶著她的腰,生怕她就這麼摔在自己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