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權臣修羅場,她隻釣不愛 第269章 不怕我在茶水裡下毒?
回到京都後,蕭玄佑和陸淵都忙得腳不沾地。
蕭玄佑犒軍撫慰爻城受災百姓時遭遇的刺客,霜降祭時被佈政使司故意破壞的祭台,在回京路上遭遇埋伏,還有最重要的——襄王世子蕭允珩暗中與賀蘭部勾連一事。
宣昭帝聽著下首兩人的回稟,以及遞交上來的證據,一張嚴刻的臉上滿是怒意。
“豈有此理,竟然敢對一國儲君動手,林立德簡直膽大包天!”他龍顏大怒。
立刻一道聖旨宣林立德奉詔回京,等刑部嚴審。若證據確鑿,直接打入天牢聽候發落。
刺客之事蕭玄佑隻是一筆帶過,現下最重要的,是蕭允珩與狄人勾結一案。
宣昭帝坐在龍椅上,一雙銳利的眸子盯著自己最得意的兒子,“太子,襄王世子是你的堂弟,對你素來恭謹溫和,也並非狼子野心之人,其中定然有什麼誤會。朕會派人好好徹查此案,給你給爻城百姓一個公道。”
蕭玄佑眉頭緊皺,“父皇,這密信上的印信做不得假,且當時爻城百姓都在場,若不能儘快結案,恐怕會寒了百姓和守城將士的心。”
宣昭帝沉默半晌,威嚴的臉上看不出喜怒,“哦?太子為何這麼急著給襄王世子定罪?”
蕭允珩深諳宣昭帝性子,知道他此刻動了怒,隻不過不好發作。
“父皇誤會,是這件事已經從爻城傳到了京都,傳得沸沸揚揚,兒臣怕襄王世子平白遭人誣陷,被人誤會通敵。若襄王妃知道此事,也不知道會多難受傷心。儘快結案,才能安襄王妃的心。”
宣昭帝審視的眼神一直在蕭玄佑身上流連,許久才輕笑一聲,“太子的擔憂不無道理,是朕錯怪你了。”
“父皇日理萬機,兒臣無法為父皇分憂,是兒臣的不是。”
宣昭帝頓了頓,又問一旁的陸淵,“對了,那位清和縣主又是怎麼回事?”
陸淵知道宣昭帝會有此一問,早就準備好了說辭。
“微臣也是在爻城碰到了清和縣主,才知道她被人從宴會上劫走後,輾轉去了很多地方,最後流落到了爻城,被微臣和太子殿下認出。”
“原來她在爻城隱姓埋名許久,當初爻城鼠疫也是她相助謝將軍運了藥材進來,遏製住了蔓延的趨勢,清除了鼠疫。”
“隻不過清和縣主怕於名聲有損,求微臣不要聲張此事,微臣便隻對外宣稱她被謝將軍救下後,一直在將軍府養傷,如今纔回京都。”
陸淵也沒有誆騙宣昭帝,隻挑揀了能說的說。
宣昭帝隻是隨口一問,果然也沒放在心上。
倒是蕭玄佑又開口,“父皇,此次返京多虧有清和縣主幫兒臣擋了一箭,當時情況凶險,兒臣差點就見不到父皇了。”
“哦?竟還有此事?那朕倒要好好嘉獎清和縣主了。”
蕭玄佑道:“此次縣主回京,京都怕是會有不少對她不利的風言風語,若父皇能降旨賞賜嘉獎,便算是對清和縣主最好的恩賞了。”
宣昭帝方纔因為偏袒蕭允珩駁斥了太子,此刻也不好再下他的麵子,於是點頭應允。
“不過倒是難得,”宣昭帝虎目帶著探究看向陸淵,“陸淵辦事素來鐵麵無私剛正不阿,沒想到也有這般憐香惜玉替人隱瞞的時候。”
沒等陸淵開口,蕭玄佑就笑著接道:“陸大人怕不是有了心儀之人。”
陸淵冷冷看他一眼,沒承認也沒否認。
倒是宣昭帝來了興致,“哦?陸淵性子硬直,也不知看上的是哪家小姐,朕來為你做主賜婚就是。”
蕭玄佑但笑不語,樂得看戲。
陸淵依舊是那副冷淡模樣,對著宣昭帝拱了拱手,“多謝聖上擡愛,但這婚事聖上賜不了。”
“哦?”宣昭帝挑了挑眉。
難道還有人膽敢抗旨?
“她已為人婦,聖上也要幫微臣賜婚麼?”陸淵一掀下擺就要跪下去,“那微臣先謝過聖上了,她是……”
被宣昭帝連連攔住,“簡直胡來!覬覦他人之妻,朕今日就當沒聽過你這番話,以後也莫要與朕提起。”
“是,微臣遵旨。”陸淵竟然還露出失望的表情。
宣昭帝鬆了口氣。
還好自己攔得快,否則若是讓陸淵說出口,那自己金口玉言,難道還真給人賜婚不成?
*
蕭玄佑和陸淵諸事纏身,就連沈辭安都經常被留在宮中議事。
最清閒的莫過於薑梔。
她在沈府安安靜靜地養傷,最多隻在入影和暗月的攙扶下去花園走走,已經許久沒有出門。
期間有聖上賞賜的恩旨下來,京都中關於她被擄走的風言風語才終於消停了些。
這日她將青杏喚到跟前,吩咐她去襄王府送個口信。
自己的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是時候去會會蕭允珩了。
青杏有些驚訝地“噗通”一聲跪在薑梔麵前,“小姐,您不怪奴婢了?”
自從回沈府後,薑梔還讓她像之前一樣伺候在跟前,隻是很多事情她都吩咐入影和暗月去做,很少差遣她。
青杏為此一直惴惴不安,覺得自己失去了小姐的信任。
“傻丫頭,我怎麼捨得怪你?”薑梔將她從地上攙扶起來。
“這段時日冷落你,是那日你差點傷了太子殿下,我若不做出些姿態來,你受到的罪責隻會更大。”
“小姐……”青杏差點哭出來,“奴婢還以為您不要奴婢了。”
薑梔替她擦乾淨眼淚,“好了,今日的事若是辦砸了,那我可真不要你了。”
青杏立刻起身,“是,奴婢這就去。”
等青杏離開,薑梔又喚來入影和暗月,“等入夜無人的時候,替我去漱玉樓辦件事。”
第二日,沈辭安照常被留在宮中議事。
薑梔藉口要去逛胭脂鋪,帶著入影和暗月坐馬車出門。
在漱玉樓三樓的包間內等了會兒,蕭允珩便如約到了。
“沈夫人,許久未見,不知近來可安好?”
蕭允珩臉上依舊掛著他那清淺笑意,一身淺藍色錦袍,頭戴玉冠,麵容俊挺柔和。
隻不過與之前不同的是,他的腿已經痊癒,不再需要坐輪椅了。
原本他坐著薑梔還沒感覺,此刻向她走來,卻見他身姿挺拔修長,渾身上下的矜貴氣息和蕭玄佑倒有幾分相似。
薑梔哼笑一聲,“我好不好,襄王世子難道不知?我還以為世子今日不敢過來赴約呢。”
“沈夫人有約,怎敢不從?”蕭允珩拿起薑梔對麵斟好的茶盞抿了一口,“漱玉樓的茶水果然不一般。”
薑梔盯著他,“世子就不怕我在茶水裡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