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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陷權臣修羅場,她隻釣不愛 第278章 她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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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昭寺,往生堂內檀香嫋嫋。

薑梔和沈辭安兩人並肩而立,在馮蘭貞的牌位前上了三柱香。

“嶽母放心,小婿定然會照顧好大小姐,護她餘生平安喜樂。”他恭謹道。

薑梔供奉上自己抄寫的佛經,用乾淨的布帕細細擦拭著牌位。

“娘,女兒不孝這麼久才來看您,之前在爻城一直無法過來,您會體諒女兒的對麼?”

薑梔的聲音很輕,“女兒還去徐州見過外祖母和舅舅舅母了,外祖母年事已高,但身體還算硬朗,您不必擔心。舅舅和舅母也對女兒很好。”

“還有紹元表哥和馮鳶,他們也都過得很好,大家都很好。”

“娘,”薑梔抱著牌位絮絮說著,臉上露出悲慼,“女兒想您了。”

沈辭安見薑梔眼眶中積蓄著淚意,心口也像是被堵了一團棉花。

他捏著薑梔帶了涼意的手,將自己的體溫傳給她,“大小姐,你這樣嶽母泉下有知會不安的。”

他替她擦拭臉上的淚痕,將她摟在自己懷中,“莫哭了,你身子還沒好全,不宜情緒起伏激動。”

“恩。”薑梔哭了一會心情舒暢不少,將牌位重新放回去。

就在這時,往生堂門口忽地傳來一陣堅實有力的腳步聲。

為了防止有人打擾到亡母,薑梔早就捐了足夠多的香油錢,這往生堂內隻供奉了母親的牌位。

有她和沈辭安在此,還有誰會來這裡?

很快,一具偉岸英挺的身形自外麵邁步進來,陰影散去,露出一張薑梔熟悉至極的臉來。

“陸大人?”薑梔驚愕出聲。

陸淵微微頷首,視線落在沈辭安還摟著薑梔的手臂上,眸光沉凝。

沈辭安上前一步,浸淫朝堂許久的身上也帶了清冷自持的威壓,“陸大人來此有何貴乾?”

陸淵看著薑梔肩上的那隻手,隻覺得礙眼至極,但此處地方特殊,他不敢造次,隻冷冷道:“自然是來祭拜長輩。”

“長輩?”沈辭安眸子漆黑,唇角似翹非翹,“往生堂內隻有我嶽母一座牌位,何來陸大人的長輩?”

“阿梔的母親,自然便是我的長輩,”陸淵聲線倦懶,瞳仁按捺些微不耐,“今日正好上山,理當來祭拜。”

說完也不管沈辭安難看的臉色,上前取過放在案邊的線香,點燃後一掀衣擺跪在了牌位前,脊背直挺,姿態恭謹。

“晚輩陸淵,幸得聖上栽培,忝領錦衣衛指揮使之職,雖不至權傾朝堂,卻有能力護身邊之人安全。還請夫人放心,晚輩定不會讓您失望。”

他鄭重磕完頭,隨後起身將線香插入了香爐中。

沈辭安垂在身側的另一隻手攥緊,呼吸不暢。

往日陸淵在背後做些小動作也就算了,可如今竟然敢當著自己的麵,登堂入室地祭拜大小姐的母親。

陸淵是什麼身份,也配給他的嶽母磕頭上香?

“陸大人不顧禮節,就不怕惹怒已故之人?”沈辭安聲色俱厲,“這香火來路不明,我嶽母收受不起,還請取回。”

“本使自報家門,怎會來路不明?”陸淵輕嗤,“沈大人為了一己私慾,卻要讓薑夫人連旁的晚輩的香火不能受麼?”

沈辭安清淺眸底此刻燃著怒火,“強詞奪理,你故意來攪已逝之人的清靜,到底意欲何為?”

陸淵卻看也不看他一眼,隻盯著薑梔問:“沈夫人今日的祭拜可結束了?”

他意有所指。

薑梔也被陸淵的突然到來嚇了一跳,卻怕沈辭安知道她原本與陸淵約了在棲鳳樓見麵,不敢多問,“陸大人有事?”

陸淵眯了眯眼,看著這個放了自己鴿子還像沒事般的人,氣不打一處來。

“若祭拜結束,還請沈夫人與我下山,襄王世子的案子還需細細商談纔是。”

薑梔雖然知道陸淵不會輕易善罷甘休,也做好了之後哄他的準備。

但怎麼都沒料到陸淵會直接趕上山,當著沈辭安的麵來捉她。

沈辭安聲音冷冷,“北鎮撫司養的是群什麼人,每次有案子都需要內子出麵,看來本官得好好向聖上進言,請他削減北鎮撫司的用度纔是。”

陸淵冷笑,“什麼時候我北鎮撫司的事需要沈大人來過問了?”

眼見兩人又要爭起來,薑梔隻能開口,“抱歉陸大人,我今日實在有事,改日再議吧。”

“你還有何事?”

薑梔默了默,“這是我與沈大人夫妻之間的事,陸大人無需過問。”

陸淵差點沒被氣笑。

他都上山親自來請她了,她還要和沈辭安留在這?

她到底還記不記得昨天答應自己的話!

這時候青杏進來稟報,“夫人,午膳齋飯已經備好,可要現在用膳?”

“好,傳膳吧。”薑梔正愁沒機會揭過此事,自然點頭應允。

沈辭安對著陸淵挑了挑眉,其中趕客的意味十分明顯。

陸淵卻像是沒瞧見,“正好本使也餓了,不介意添雙筷子吧?”

“介意。”沈辭安咬牙。

“沒事,本使不介意就成。”

往生堂旁邊辟了一個小房間,專供貴人休憩之用,此刻被用來當作用膳之處。

薑梔見沈辭安和陸淵兩人麵對麵坐下。

一個清冷疏離,一個銳利沉鬱,兩人卻都沒有說話,就連丫鬟們上完齋飯退下了,依舊一動未動。

薑梔在青杏的伺候下淨了手,“你們先聊,我有事下去會,馬上回來。”

她朝青杏使了使眼色,青杏便下去準備了。

等薑梔出去,小房間內隻剩下了沈辭安和陸淵兩人。

“陸淵,你這樣做可有考慮過她的安危?”沈辭安眸光沉冷如冰,“讓她參與進你的案子中,嫌她受的傷還不夠重?”

陸淵也褪去了在薑梔麵前的冷靜,“我和阿梔之間的事,輪不到你來置喙。”

“你自然可以不顧她的安危隨意行事,”沈辭安呼吸都彷彿帶著冰碴,“但我身為她的夫君,她在我這的安危必須放在第一位。”

“少拿身份來壓我,”陸淵眼底陰鷙,“她是我的,我一次次將她從鬼門關救回來的時候,你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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