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權臣修羅場,她隻釣不愛 第280章 釵橫鬢亂
馬車車門被“砰”地一腳踢上,所有聲音都被阻斷。
薑梔隻能看到陸淵那雙漆黑的瞳孔,像是怒到極致的獸類,在黑暗中壓抑低沉地喘息。
胸腔中的空氣被毫不留情地掠奪乾淨,她的唇瓣又麻又癢,甚至隱隱有了痛意。
“唔……陸……”好不容易得了空隙,剛散出去的一絲嗚咽又被他強勢地堵了回去。
那架勢,像是要將她給生吞活剝了,動作凶狠帶著股懲戒的意味。
薑梔的一雙手都被他禁錮在頭頂,腰肢被迫得更加貼向他。
可他身上卻是冷硬的,像是一具沒有情感溫度的玉雕像。
薑梔的眼尾被逼出淚花,顫顫巍巍地滾落。
混蛋,哪有這樣的?
陸淵嘗到唇角的鹹濕,止住了手上的動作,陰鷙的眸子在車廂內生出冷色輝光。
“放開我,我要下車。”薑梔的雙手依舊被禁錮,唇角還帶著水漬,胸膛劇烈起伏瞪他。
陸淵磨著後槽牙,“就這麼捨不得沈辭安?”
他聲音啞得如同砂紙,目光狠戾冰冷,像是鷹隼盯上了毫無防備的兔子。
“陸淵,我說了他是我夫君,我們之間做什麼都是應該的,你生的哪門子氣?”薑梔也被他挑起了脾氣。
然而這次的陸淵不再像之前那般順著她,哄著她。
而是死死圈著她的腰,手背上青筋突兀,深深地嵌入她腰上的軟肉中。
在薑梔驚愕的眸光中,再次垂首狠狠親上來。
薑梔怎麼掙紮都沒用,氣得狠了索性直接咬在他唇瓣上。
陸淵根本不管不顧,血腥味在兩人的口中蔓延開來。
“薑梔,你是真打算氣死我。”他舌尖抵著上顎,臉色發白。
明明知道他在生氣,就不知道說些軟話,哪怕騙騙他也好?
“給他煮長壽麵,送生辰禮,還要和他去賞花,”陸淵牙齒咬得吱嘎作響,“也從未有人給我過過生辰,你怎麼就不記得我的?”
“你又不是我夫君……”薑梔小聲嘟囔了句。
陸淵眼前一陣陣發黑。
“這是你自找的。”他氣極之下笑了一聲,再次堵住她的唇。
不像方纔那般肆無忌憚地掠奪,反慢條斯理輾轉廝磨,纏得薑梔毫無還手之力,身子也越來越軟,腦袋七葷八素,暈暈乎乎的。
然後她覺得身子一輕,整個人被抱坐在了陸淵的大腿上。
她在黑暗中對上陸淵的眼睛,莫名有些害怕,“你,你不會是想在馬車上……”
陸淵的笑帶著絲殘忍,“我說了,這是你自找的。”
驚詫的抗拒與嗚咽被儘數吞沒。
黑漆為底的莊重馬車在崎嶇的山路上行得並不平穩,偶爾碾過碎石顛簸,發出轆轆之聲。
路上行人不多,即使有,遠遠看到北鎮撫司的標識也都下意識避開。
無人知道車廂裡麵到底正在發生著什麼。
“張嘴,”薑梔汗濕的烏發貼在臉頰上,耳邊響起陸淵粗糲低沉的聲音,“叫相公。”
薑梔哆嗦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卻還是在他如狼似虎的眸光中,顫顫巍巍地喚了一聲,“相……相公。”
陸淵的所有動作霎時停住,倒抽一口涼氣。
原本隻是氣不過薑梔夫君長夫君短地將沈辭安掛在嘴邊,才哄著她這樣叫自己。
沒想到當這個稱呼從她口中出來的時候,就有一種酥麻感從尾椎骨直衝天靈蓋,舒爽得讓他整個人從靈魂深處開始戰栗。
差點就這麼交代了。
薑梔黛眉微蹙看他,“怎麼了?”
哪有這般不上不下折磨人的?
陸淵死死抱著她,深呼吸緩解著心口的漲意,忍不住咬了咬她的耳垂,“再叫一聲。”
“相……公。”薑梔聲音在抖。
陸淵像是被大雨衝刷過,隻剩下滿心的熨帖,“再叫一聲。”
“相公。”
薑梔紅著眼瞪他,有完沒完?
“娘子真乖。”他垂首又親上去。
……
……
薑梔記不清一路上被他哄著喊了多少遍相公,隻知道最後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她四肢都是軟的。
“怎麼這般沒用。”陸淵用自己的黑色披風將她從頭到腳裹起來,一絲頭發都沒露在外麵。
薑梔感覺到自己被他抱著下了馬車,旁邊寂靜無聲。
等雙腳落地,終於能視物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在北鎮撫司專屬的衛所房間內。
而陸淵坐在官椅上,唇角掛著笑,姿態閒適地看著她。
薑梔被他看得心底發毛,“我的衣服都被你弄亂了,等會怎麼出去見人?”
實在太不公平,明明在馬車上兩個人都意亂情迷。
但陸淵卻衣衫齊整,除了腰腹處有些深色的褶皺外,根本瞧不出他到底做過什麼。
自己卻釵橫鬢亂,被揉搓得一塌糊塗。
“無妨,我派人去取了,”陸淵拉過她的手,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先來看看這個。”
薑梔視線落在陸淵的桌案上。
是兩張畫像。
“這是手下根據絳雪的記憶描述畫的,”陸淵指節在另一張上點了點,“這是他根據女子自然老去的規律,畫的第二張。”
薑梔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忍不住嘖嘖稱奇,“好厲害的技巧!”
畫像上是一個年近四十的女子,雖然上了年紀,但依稀可辨年輕時的清麗。
“所以方纔跟我下山,並不虧吧,”陸淵替她理了理微亂的發絲,“和沈辭安在一起,能拿到這種東西?”
薑梔暗自揉了揉腰。
不虧嗎?
她簡直虧死了。
這時候有人敲門,陸淵去取了薑梔的衣物進來,意味深長看著她,“讓相公幫你更衣?”
薑梔一把取過,“不用,我自己來。”
她知道方纔在馬車內他根本沒儘興,快到目的地的時候才大發慈悲放開她。
她可不希望再來一次。
薑梔拿著衣物來到內室,妥帖換完之後纔出來。
陸淵已經讓鄴七將畫像拿下去,派人暗中尋訪,讓他切記不可打草驚蛇,如有發現立刻來報。
“若紅萱還在京都,找出她隻是時間問題。”陸淵自然地取過木梳,替她將微亂的發髻打散後重新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