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修得無情道 假扮玉帝
假扮玉帝
我嗎?江念知看著女媧娘孃的臉,又轉頭去看玄陰。
他對於自己的實力還是心裡有數的,讓他去假扮玉帝,真的假的?
“你放心。”大概是看出了江念知的顧慮,女媧娘娘解釋道。
“我會幫助你們的,以在做各位所與人的實力,還不能保護你一個小家夥嗎?我已經和上玉虛申請到了,這次是由我來參加宮宴。”
“女媧娘娘在上玉虛的分量很重,而且他們並不知道女媧娘娘是站在玉帝這邊的,所以完全可以放心,不過這次,我不能站在你身邊了。”
說著,玄陰還用歉意的眼光看著他。
江念知完全可以理解,現在玉帝這個樣子了,玄陰肯定會寸步不離的守在他身邊。
“那你準備好了嗎玄陰?”女媧娘娘眼神都透露著擔憂,“會很疼的。”
“我不怕。”江念知看著女媧娘娘,“我知道,這一定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我們便替玉帝先謝過你了。”
女媧娘娘看了看玄陰,見到他點頭後,鬆開了環繞住兩人的蛇尾。
看見他們的身體出現,其他主神立刻圍上來,得到了玄陰和女媧娘孃的肯定。
眾人便看向江念知,眼神中有複雜,也有欲言又止。
隻有一位不帶任何的表情,那是老君。
他走上前一步,“彆怕痛。”
然後轉頭看向其他人,大家也都懂老君的意思,紛紛取出自己的一抹神力注入近江念知的身體,江念知剛想問怎麼回事的時候。
金紅色的火焰升騰而起,江念知猛地轉頭,隻對上老君那張麵無表情的臉,還有他口中發出的,鏗鏘有力的聲音。
“起爐,煉丹……”
下一刻,火焰已經將他的身體包裹,吞噬。
江念知看不見外麵有什麼隻知道,那火焰炙烤這身體,滾燙的熱浪一時不刻的舔舐他的每一寸麵板。
他想要伸手去拍打那火焰製成的爐壁,可他動不了,好像被鐵鏈束縛住。
周圍除了火焰燃燒的聲音,就隻有自己那帶著哽咽地喘息和不斷跳動的心臟。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那炙烤皮肉的感覺消失了,隨之而來的便是骨頭和靈魂的震顫。
江念知看見自己的身體變得透明,體內的血液,跳動的心臟一覽無餘。
隨後,他便看見身體中紅色的血液被蒸發,煉化,逐漸變成了燦爛的金色。
老君在為他鑄造仙軀……
等到所有的雜質被剔除,一塊散發著寶光的泥土落了下來,在火焰的煉化下逐漸變成新的肉身。
隻是他還是之前的樣子,並沒有變成玉帝的模樣。
一直到最後一塊血肉融入身體,周遭的火焰才慢慢減小,江念知被金綢包裹,身形如玉,安靜地躺在其中。
“完成了……”老君擦著汗,嘴唇都是慘白色。
“辛苦你了,這麼快就弄完。”
女媧娘娘點點頭,拿起一塊散發著寶光的泥土靠近江念知,用其在他身上點綴,按照玉帝的模樣開始捏造。
一直到與玉帝沒有任何的區彆以後,女媧娘娘才站起了身。
“準備衣服,過兩個時辰就是諸神瑤池會了,小陰,你跟著一起去,不然會被懷疑的。”
玄陰看著冰棺中的玉帝,微微低下頭。
“我知道了。”
瑤池。
後土娘娘笑坐在下手,一邊喝著方丈山的靈酒一邊和周遭諸神打趣。
她可是期待著玉帝的出場會是什麼樣子呢。
等到瑤池鐘聲響了整整九下,所有的神仙都坐的筆直。
因為誰都知道這位被架空的帝王前段時間的光榮戰績——把趙公明貶下凡。
到底還是有些忌憚的,而且如果玉帝因為他們做了什麼就此發難,隨即把賜予他們的權利收回更是得不償失。
隻是,看見玉帝穿著一身金紅相間的婚服出現之時,所有人都怔愣在原地。
在他的身側,則是身著鳳冠霞帔的玄陰。
但是玉帝沒說話,大家也都不敢說話。
玉帝沒說話的主要原因是,他是江念知。
那偽裝玉帝的泥巴是女媧娘娘臨時弄的,不算牢固,自然是不能有大幅度的動作。
江念知也不敢亂動,隻能板著個臉挽著玄陰兩個人並排走。
好在玄陰每次大宴會都是要參加的,有玄陰在身旁輔佐,也不會出什麼亂子。
可玉帝是什麼地位,他來了以後所有人幾乎都不怎麼說話了,聲音也小小的。更多的則是打量他的妝容。
“你等一個人朝你敬酒的時候纔是頭一遭。”玄陰在下麵小聲對江念知說。
“到底是九五之尊,不論出席什麼宮宴你都要撐到九盞之後纔有離場的資格,不過你放心,酒盞裡的酒我已經換成水了。”
這樣……
江念知鬆口氣,不過他也很清楚的知道一件事。
就是這九次敬酒一定會拖很長的時間,隻希望女媧娘孃的泥土可以撐到那個時候吧。
而且自己在這裡假扮玉帝出席宮宴,肯定是要吃點東西的,不然實在是太假了。
“沒事,你儘管放心,來人的話我替你擋酒。”
果不其然在第一次敬酒之後,就有主神來朝他個人敬酒了。
玄陰也確實擋在了江念知麵前,隻說是今日玉帝沒什麼興致,倒是惹的大家不快了。
幾輪試探以後,第四次換盞也過去了。
可是江念知已經有些坐不住了,實在是太久了,而且因為這場宴會也可以帶小官的原因。
他們不僅談論有關修煉的大道,還有人上台跳歌舞。
所以這場小茶會就被越拖越久。
等到第五次換盞的時候,玄陰突然站起。
“叨擾各位雅興了,不過是我想要同夫君去共度私人的時光,為了補償各位,今日的仙酒佳肴諸位就隨意享用了!”
說完就拉住江念知的手,給他使眼色。
江念知當然懂,他早就想走了,馬上就跟著玄陰上了一頂紅轎子就離開了。
“玉帝……”後土娘娘看著手裡的琉璃酒盞,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阿孟,你覺得他是玉帝嗎?怕不是找了個人來頂包,還有玄陰的事情,我們要加緊上報給玉虛。”
“我知道了。”孟婆點點頭,然後悄悄擡手取下後土娘娘頭頂的一枚金色的珠子,這是一枚留影珠。
他當即就離開瑤池會,朝著太古境走去。隻是還沒走到太古境門口,就被人給攔住了。
麵前站著一個少年,手中握著一柄銅錢劍。
“你要去哪?”
“哦,這不是念知小友嗎?”孟婆早就把那顆金色的留影石安在了自己的發簪上,任誰也發現不了。
可江念知已經不是之前的江念知了,老君為他淬煉了真正的神仙體。
他現在除了位置還是正神副手之外已經同那些主神沒有任何的區彆了。
“彆說那些有的沒的了。”江念知踏前一步,“你要去哪?”
孟婆咬咬牙,他要做的事情豈能讓麵前這小娃娃知道?
可是礙於當時和江念知關係還算不錯,他可不能就這樣撕破臉皮。
對麵的江念知也在上下打量他,裝扮成玉帝的時候江念知壓根沒有穿那大紅婚服。
哪怕真要穿也不會給他穿,一切都是用法術和神力堆砌而成的。
坐在轎子裡的時候,玄陰就算到後土娘娘會行動。
他需要快點回去給玉帝穩住神魂,正神們在瑤池抽不開身,隻有江念知獨自來與孟婆應戰。
“念知小友,你當真要攔我?”
“如此這般,你是做了什麼壞事?”江念知一笑,銅錢劍擋在胸前。
孟婆深吸口氣,“我要去一趟太古境,然後回酆都去。”
“把後土娘娘一個人丟在這裡恐不是太過於穩妥吧?不過我看孟婆大人身體也還不錯的樣子……”
“你討打!”
孟婆是真的急了,因為留影石本來就是一次性用品,錄製完成放久了就無用了。
再加上他不算正真意義上的正神,上玉虛手續繁多。
被這麼一攔,孟婆直接擡手,抽出了彆再腦袋後的發簪。
當然,留影石也順勢被他放進了衣兜之中。
發簪化劍,江念知卻能在那劍上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原因無他,因為……
酆都的東西,一旦沾染上天庭的事物是沒有那樣輕易可以除掉的,更彆提那是玉帝的血。
當——
孟婆的出招很迅猛,每一刀都很重。
隻可惜孟婆再如何都隻能算後土娘娘手底的神官,到底是比不得已經被老君熔煉成為正神身軀的江念知。
即使孟婆再如何努力,也無法真正傷及江念知。
眼看時間緊迫,孟婆額頭上早已經布滿細密的汗珠。
他朝著江念知劈砍下去,卻被江念知一個漂亮的側身完美躲過。
因為他的攻擊招式很重,在空中轉換姿態是很容易將身體的關節扭傷。
所以孟婆不會輕易冒險,他很清楚自己的武功造詣。
隻是江念知攔著他太久了,他必須得賭。
賭江念知躲不開他這一劍。
他的身姿是朝前劈砍的,看見江念知朝右側躲閃,便跟著江念知扭動的弧度扭轉自己的側腰,以腰帶動手臂,朝著他的腹部切去。
隻是江念知的反應很快,他這一刀劈在了銅錢劍的紅繩之上。
一瞬間,那些銅錢在江念知的手中綻開,孟婆心下一喜。
他很清楚自己攻擊招式很重,即使被擋住還是能朝前攻去。
直到金黑色的血液以飛濺的姿態落在地上的時候,孟婆手裡的刀也當啷一聲落在了地上。
他的腹部,正插著另一柄銅錢劍。
江念知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看著孟婆。
“誰告訴你,我隻有一柄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