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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陷妖鬼修羅場的日日夜夜 第第 19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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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2章



192



那狐尾沿著繫繩緩慢地鑽入。

池白榆之前大致數過,

沈見越化身成狐形時,差不多有六條尾巴。

沈銜玉的狐尾則還要更多些,足有七八條了。

許是性情所致,

雖然同是狐尾,兩人的尾巴也有不同。

沈見越的狐尾總像是蓄勢待發的弓,

警惕心高,無時無刻不關注著四周的動靜。

他兄長的尾巴則要更為溫順,且總是低低往下伏著,如水中慢悠悠搖曳的水草。

現下這些狐尾難得聳立而起,

也不見方纔的疲態,

反倒爭相往她身上纏去。

她雖是坐著,

卻更像是現在一堆蓬鬆柔軟的毛墊中。

而被她墊著的那條,這會兒尾巴尖逐漸毫無阻隔地貼了上來。

狐尾的茸毛並不算長,

毛茸茸的,

若是順著往前磨時,隻會覺得柔軟順滑,

可一旦逆著往後拉,便略有些紮人了。

偏偏那狐尾還跟拉鋸似的來回緩磨慢動著,像是把會自個兒動的小毛刷,輕緩掃過,

紮出難忍的癢意。

但許是因為被濕意洇透,冇一會兒狐尾的茸毛就變成**的一綹,那刺麻感也消失不少,

僅餘下酥癢。

沈銜玉低垂著頭。

他看不見,可好在其他敏銳的感官有所彌補。

他聽見她逐漸急促作抖的呼吸,

以及夾雜在呼吸裡的微弱輕.哼,也經由狐尾,

感受到她的每一點顫栗。

因而哪怕目不能視,他也能藉由這些察覺到的微妙變化,判斷狐尾該落在哪一處。

很快他便琢磨出了些許不同,操縱著尾巴尖貼上一點突兀的存在,開始極有耐心地摩挲纏動。

小池姑娘……他輕撫著她的麵頰,吻著那有些發顫的唇瓣,輕聲道,狐尾頑劣,儘可罰它。

快意一點點蓄著,池白榆說不出其他話,索性趴在他肩上,忍著發滯的呼吸。

冇過多久,她恍惚聽見陣不急不緩的腳步聲響在門外的走廊,由遠及近。

她猜到是述和,本來還抱著絲僥倖心理,想著他有可能是要去其他房間巡視。

直到那腳步聲越來越近,最終停在沈銜玉的房門口。

下一瞬,門鎖擰動的聲響傳來。

她倏然回過神,一下從快意中驚醒,扶著桌子就站起身。

也是在她站穩的刹那,門從外推開,掃進一片昏黃的燈光。

述和頓在門口,一眼就看見站在桌子後麵的池白榆,還有坐在她旁邊的沈銜玉。

冇想到她會出現在這兒,他稍一怔,問道:何時到了這兒來

我——池白榆哽了聲,又咽回本已想好的解釋——隻因那狐尾並未撤開,還是像方纔一樣,有一陣冇一陣地緩緩摩挲著。

她垂眸飛快瞟了眼,幸好這房裡冇點幾盞蠟燭,光線暗淡到瞧不出什麼。方纔還纏著她的狐尾,這會兒也接二連三地低伏下去,掩在昏暗的夜色中。

隻是那狐尾掃著、擦著,偶爾又擡起尾尖輕重不一地點刺,令她有些難捱。

她沉默的短暫間隙裡,述和已信步走近。

以免惹他生疑,她攏了下腿,壓著不穩的呼吸道:我來幫……幫著收妖骨。

妖骨述和視線一移,便看見了放在桌上的兩樣東西。

一樣是個手指大小的透明小瓷瓶,裡麵湧動著淡紅色的霧氣。倘若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霧氣與瓶身之間間隔著一層薄薄的禁製,大概是用以防止霧氣腐蝕瓶身。

這應該就是沈銜玉取出的狐毒了。

除此之外,還有個瓷盅。

瓷盅裡放著幾截尖細的骨頭,上麵附著著淡淡的狐妖氣息。

是,妖骨。池白榆用手撐著桌沿,小幅度地點了下頭。

但狐尾磨動引起的癢意越發尖銳,使她難以開口解釋更多。

沈銜玉似有察覺,適時道:沈某找回了狐族骸骨,想將骸骨裝入盒中。你也知曉我這雙眼睛,何物看不見,又恐有散魂調皮逃脫,隻能請小池姑娘幫忙。不過還冇開始,你便來了——不知找我有何事

他的嗓音也有些嘶啞,但述和清楚要取出狐毒須得受多少折磨,以為是疼痛所致,因而並未懷疑。

我來取先前要的那東西。他問,現下可以拿走了嗎

請便。沈銜玉道。

述和拿過桌上的小瓷瓶,傾身時,目光再度落在池白榆的臉上。

這房中點的蠟燭不多,僅能勉強視物,故此方纔他並未發覺什麼異樣。

此時離得近了,他纔看見她的臉上覆了層薄薄的汗,麵頰透出些淡紅,神情也略有些不自在。

述和的手指已經抵在了瓷瓶上,見狀頓住。

可是身有不適他忽問。

池白榆恍惚一陣,才反應過來是在和她說話。

打從方纔開始,那接連不斷湧上的酥麻快意就冇中斷過,螞蟻啃咬骨頭似的磨著她,又順著脊背往上竄。

她正要應聲,卻覺又有條狐尾抵了上來。這條狐尾還未經濕意沾染,毛茸茸的,僅是簡單撫過,便激起陣直往骨頭裡鑽的刺麻。

不適沈銜玉在旁問道,小池姑娘是身體不舒服嗎

池白榆微微眯了下眸,平穩著呼吸。

有些……熱。她擦了下額頭,順便遮掩住有些異樣的神情,這屋子裡太悶了,興許……興許是待得太久,總覺得有些悶熱。

難怪……述和忽放下那瓷瓶,轉而托住她的臉頰,指腹輕輕擦拭而過,便用妖氣將薄汗擦淨,要是太熱,不若我來幫他,你先回去歇息。

妖氣隨著他的指腹撫過她的麵頰,又落在那因抿得過緊而微微泛白的唇上,帶來一點微弱的涼意。

不用。池白榆剛開口,就有一縷妖氣順著唇角滑入,擦過舌尖,激起絲絲縷縷的麻。

述和及時收回妖氣,應了聲好。

概是想著沈銜玉看不見,在拿走那瓶狐毒前,他忽一手撐著桌子,俯過身吻住了她。

僅是淺嘗輒止的啄吻,卻令池白榆擡起眼簾,渾身緊繃而起。

下一瞬,她便感覺到其他異樣。

鑽進去了。

她頭冇動,視線卻倏然移過,看向靜坐著的沈銜玉。

他膽子怎的這般大!就不怕叫人發現嗎

可事實證明他還能將膽子放得更大。

那兩條洇透的狐尾都開始緩慢地摩挲,細微的聲音混在蠟燭的劈啪炸響中,並不明顯。

何故看那邊。述和輕聲道,說話間,溫熱的吐息有意無意地擦過她的唇瓣。

池白榆卻難以應他。

她的意識逐漸陷入一片空茫,扶在桌沿的手也攥緊些許。冇一會兒,她便難以抑製地擡起胳膊,圈住了述和的脖頸。

起先的輕吻在此時猝不及防地加重,述和略作怔然,不過很快就緩過神,掌著她的後頸親了她一下。

待這吻結束,他緩聲道:好同僚,早些回去。

池白榆低下腦袋,思緒彷彿在跳動著。

她壓抑著隨時有可能顯出端倪的呼吸,點點頭,冇吭聲。

等述和拿著狐毒走了,她才任由喘息泄出,也鬆開了緊攥著的手。

一條尾巴纏上她的腰,順勢將她拉入沈銜玉的懷中。

等坐下了,池白榆纔算鬆了口氣。

她擦著又生出薄汗的頭:還好,差點就冇忍住。

小池姑娘擔心叫他看見沈銜玉麵上一派平和,卻問,那方纔與他親近時,可曾擔心過會被我發現

擦汗的手一頓,錯愕之外,池白榆下意識在他的眼睛前麵揮了兩下手。

這人到底真瞎假瞎,怎麼什麼都知道。

感覺到手揮動時引起的微風,沈銜玉擡手捉住她的腕。

某雖看不見,卻能聽見,亦能感覺到。他輕聲說。

池白榆萬冇想到會被他發現,偏偏他還是用這樣溫和的語氣提起,全無指責的意思。

她稍一思索,覺得這事的確做得有些不地道。

大概是想著要走了,以後也不會再見麵,她行事也冇個拘束起來,就跟玩攻略小遊戲一樣,倒忘了彆人的感受。

她作勢站起身:那我——

其他概不關心。沈銜玉忽道,他並未鬆開她的手,腰身上的狐尾也纏得更緊,僅有一件想過問小池姑娘,倘若有一日再難看見述和,可會心惱,又或不快

這也不用假設了,過兩天她就走。

想歸想,池白榆還真認真思索了下。

最後她道:反正挺難忘記的。

正常人這輩子哪能遇見這麼多妖妖鬼鬼啊。

不對,根本就遇不見哪怕一隻妖或鬼吧!

要不是擔心有可能會被懷疑精神狀態出問題,她能遇著一個人就講一回這等離奇的經曆。

沈銜玉卻會錯了意。

搭在她腰上的狐尾又收緊些許,下一瞬,那尾巴尖忽挑起衣襬邊沿,並往上遊移而去。

池白榆視線一落,就看見衣衫被狐尾撐起一點弧度。

這幾日總反反覆覆想著一事。他道。

何事池白榆剛下意識問出口,就感覺到墊著的狐尾又開始摩挲勾纏。

按在他胳膊上的手一下掐緊,她稍屏住了呼吸。

前些天做了場夢。沈銜玉輕聲道,那狐尾則已越過腹部,順著弧攀上,尾尖恰好停在高處,輕掃慢刺著,本已忘掉許多,可又恍恍惚惚想起些縹緲影子。夢中小池姑娘好似說過……此處隻需偶爾碰一碰便好——沈某已記不大清了,不知可是這樣

他的聲音太過溫柔,卻使池白榆頓時從漸蓄的癢意中回過神。

什麼意思。

難不成那夢裡的沈銜玉不是她憑空想出來的

另有一條狐尾貼上她的脊骨,試圖撫平那顫栗。

感覺到她的反應,沈銜玉溫笑了聲:看來的確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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