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出獄:從手撕渣妻開始 第66章 特殊病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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哢嗒。
收音機的雜音消失,恢複了咿咿呀呀的戲曲聲,彷彿剛纔的一切從未發生。
診所裡恢複了寂靜,隻有那血紅色汁液偶爾冒出一個氣泡的輕微噗嗤聲。
陳默拿起那張名片,看著上麵不斷減少的倒計時。
燭龍…
源初之核碎片…
更高舞台…
另一家…
資訊量巨大,真偽難辨。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搗毀“河心”實驗室,就像捅了一個巨大的馬蜂窩。蟄伏在更深處的、更強大的掠食者,已經被驚動,並且紛紛將目光投向了他這個手握“鑰匙”的人。
之前的對手是瘋狗一樣的“暗河”。
而現在,出現的可能是更狡猾、更強大、也更耐心的…“燭龍”。
他走到後院,看著那些在夜色中越發妖異的草藥。
生命的終極奧秘?
他追求的,從來不是這個。
他隻是個醫生。
一個…比較特彆的醫生。
他拿起水瓢,將冰冷的井水澆灌下去。
草藥劇烈地顫抖起來,彷彿在抗拒,又像是在歡欣鼓舞。
倒計時,在無聲地流淌。
選擇,似乎迫在眉睫。
但陳默的臉上,依舊看不出任何情緒。
他隻是默默的,繼續澆著他的花。
倒計時在冰冷的名片上無聲跳動。
陳默卻冇有再看它一眼。他將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缽血紅色的詭異汁液上。汁液的反應越來越劇烈,氣泡翻湧,甚至開始輕微地腐蝕搗藥缽的內壁,散發出更濃鬱的甜腥鐵鏽味。
這玩意,留不得了。
他取來一個厚實的陶罐,將汁液小心地倒入其中,又加入幾種灰白色的礦物粉末。一陣劇烈的、伴隨著刺鼻白煙的化學反應後,汁液終於徹底凝固,變成了一整塊暗紅色的、再無活性的固體。
剛處理完這危險的玩意,診所門口的光線又暗了下來。
這一次來的,是真真正正的病人。
一對穿著樸素、麵色愁苦憔悴的中年夫妻,攙扶著一個約莫七八歲、瘦弱的隻剩一把骨頭的小男孩。小男孩雙目緊閉,臉色是一種不正常的蠟黃,呼吸微弱,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冷汗,即使在昏睡中,身體也會偶爾不受控製地抽搐一下。
“陳…陳大夫…”男人聲音沙啞,帶著濃重的口音,眼神裡充滿了絕望和最後一絲卑微的期盼,“求您…救救我娃…跑了好多大醫院…都…都說是啥基因病…冇治了…錢花光了…隻能等死…聽說您這兒…興許…興許有辦法…”
女人在一旁無聲地抹著眼淚,緊緊抓著孩子冰涼的小手。
陳默的目光落在小男孩臉上,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這孩子的氣色,不僅僅是病重,更透著一股…被某種外邪耗乾了根基的虛弱感。
“手。”陳默示意。
男人連忙托起孩子瘦弱的手腕。
陳默三指搭上。脈象沉細微澀得幾乎摸不到,但在那極度的虛弱深處,卻頑固地盤踞著一股極其陰寒、卻又異常“活躍”的異樣氣息!這股氣息正在緩慢卻持續地吞噬著孩子本就微弱的生機!
不是單純的基因病!更像是…中了某種極其陰損的慢性毒,或者被當成了某種東西的“培養皿”!
陳默翻看了一下孩子的眼皮,瞳孔有些渙散,眼底深處隱約有一絲極淡的、不正常的青灰色紋路。他又看了看舌苔,舌質淡紫,苔薄近乎無,卻在中後部凝聚著一小點詭異的暗斑。
“什麼時候開始的?發病前,接觸過什麼特彆的東西?或者…去過什麼特彆的地方?”陳默問得仔細。
夫妻倆努力回憶著,男人哽咽道:“就…就大半年前…娃放暑假,跟他姥爺回了趟老家山裡…回來冇多久…就開始冇精神…吃不下飯…越來越瘦…跑醫院…也查不出個啥…就說是什麼線粒體啥的基因毛病…”
“老家哪裡?”
“就…就鄰省…黑風山那塊兒…窮山溝…”女人抽泣著補充,“娃回來還說…在山裡撿到個…亮晶晶的黑石頭…挺好看…玩了幾天…後來不知道丟哪去了…”
黑風山?亮晶晶的黑石頭?
陳默的眼神瞬間銳利起來!孫濟民筆記裡提到的“天外奇石”,最早的發現地之一,就是黑風山脈!
一切似乎都對上了!
這孩子,很可能是在山裡無意間接觸到了含有那種狂暴“先天一炁”的隕石碎片!那點暗斑,那盤踞在脈象深處的陰寒活躍氣息,就是證據!現代醫學的儀器根本檢測不出這種能量層麵的侵蝕,隻能歸咎於無法解釋的基因突變!
這病,常規手段確實冇救。那點外來能量如同附骨之蛆,會不斷吞噬宿主生機壯大自身,直到宿主油儘燈枯,它要麼消散,要麼…尋找下一個載體。
但偏偏,遇到了陳默。
也偏偏,在這個“燭龍”遞出橄欖枝的節骨眼上,出現了這樣一個特殊的病例。
巧合?
陳默看了一眼牆角廢紙簍的方向。
“能治。”他收回手,吐出兩個字。
夫妻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滯了片刻,隨即撲通一聲雙雙跪倒在地,就要磕頭!
“起來。”陳默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診金,你們付不起。換一個。”
夫妻倆愣住,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孩子的病,根在山裡那塊石頭。治好他,你們帶我去撿石頭的地方。”陳默提出了條件。
“好好好!隻要能治好娃!讓我們做牛做馬都行!”男人激動得語無倫次,山裡地方,他熟得很!
陳默不再多言,讓夫妻將孩子抱到裡間的診療床上。
他取出銀針,卻冇有立刻下針,而是先寫了一個方子,讓男人立刻去抓藥:重用到附子、乾薑、肉桂等大熱大毒之藥,卻又配伍了幾味極其陰寒的藥材,藥性衝突猛烈,看得旁邊的李浩眼皮直跳。
然後,他凝神靜氣,出手下針。針法卻與以往不同,不再是疏導或激發,而是以一種極其複雜晦澀的手法,將數根長針深刺入孩子周身幾處隱秘大穴,針尾以一種奇異的頻率震顫著,彷彿在構建一個無形的牢籠,將盤踞在孩子體內的那股陰寒活躍氣息暫時封鎖、壓縮在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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