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出獄:從手撕渣妻開始 第79章 冰魄生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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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讓顧清顏通知楊家,準備下一次治療。
這一次,靜室內的佈置與以往截然不同。中央不再是藥浴桶,而是一張特製的玉床,床上鋪著厚厚的暖玉片,下方有炭火微微烘烤,保持一個恒定的溫煦基礎。四周卻擺放著數個銅盆,裡麵盛滿了從深井打上來的、未曾見光的陰寒井水,水麵甚至漂浮著些許“冰魄妖姬”的碎花瓣,散發出森森寒意。
楊婉清被抱上玉床,隻著一層薄薄的絲衣。感受到身下的溫暖和周圍襲來的寒意,她微微瑟縮了一下,眼中有一絲疑惑,但更多的是對陳默的信任。
陳默淨手焚香,神情凝重。他先取出一套長針,以常規針法刺入楊婉清周身大穴,護住她的心脈和主要臟腑,形成一個內部的保護圈。
然後,他取出了那朵完整的“冰魄妖姬”。花朵離體,靜室內的溫度似乎又驟降了幾分。他以玉刀小心翼翼地從花蕊中刮下一點點近乎透明的、散發著極致寒意的花霜,置於一個玉盞中。
“可能會有些難受,忍一下。”陳默對楊婉清輕聲道。
女孩用力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
陳默深吸一口氣,指尖蘸起那一點花霜,以內息包裹,出手如電,精準地點在楊婉清後背督脈的“至陽”“筋縮”、“中樞”等數個關鍵穴位上!
花霜觸體的瞬間,楊婉清身體猛地一僵!發出一聲極其壓抑的痛哼!彷彿被燒紅的烙鐵燙到,又像是被極地的寒冰瞬間凍僵!那一點花霜如同活物般,化作數道冰冷的細流,無視了體表的溫暖,直透骨髓深處!
她皮膚表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結出一層薄薄的白霜,嘴唇瞬間變得青紫,身體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起來,彷彿血液都要被凍結!
守在外間的楊振雄夫婦透過特意留出的視窗看到這一幕,嚇得魂飛魄散,幾乎要衝進來,卻被李浩死死攔住。
陳默目光如電,緊緊盯著楊婉清的反應。在她身體顫抖達到頂點、眼中神采都快被凍僵凝固的刹那——
他動了!
早已準備好的三根特製長針,蘊含著被他初步煉化的、“石髓”中那溫和的生機能量,如同三顆溫暖的流星,精準地刺入她頭頂“百會”、胸前“膻中”以及小腹“關元”!
針入的瞬間,一股溫和卻磅礴的生機之力緩緩渡入!
與此同時,陳默將一顆新煉製成功的“歸源丹”放入楊婉清口中,以內息助其化開。
丹丸化開的藥力與長針渡入的生機瞬間合流,如同溫暖的春水,迎向了那被極致陰寒激發出的、微弱卻頑強的“生機真火”!
冰與火,陰與陽,在她體內展開了極其凶險的拉鋸和交融!
楊婉清的身體不再劇烈顫抖,而是變成了一種細微的、高頻的震動,皮膚表麵的白霜漸漸融化,青紫色緩緩褪去,轉而泛起一種奇異的、如同玉器被暖燈照射後的溫潤光澤。
她緊皺的眉頭緩緩舒展,口中無意識地發出一聲極其舒坦的歎息,彷彿卸下了千斤重擔。
陳默額角汗珠滾落,但眼神明亮。他雙手虛按在銀針之上,以內息細微調整著藥力和生機的輸送,引導著那絲真火緩緩煆燒著沉積多年的陰寒。
整個過程持續了將近一個時辰。
當陳默最終起針時,楊婉清已然沉沉睡去,呼吸平穩深長,臉色是久違的健康紅潤,甚至連一直冰涼的手腳都變得溫暖起來。
“成了。”陳默長籲一口氣,身體微微晃了一下,顯然消耗極大。
楊振雄夫婦衝進來,看到女兒安詳的睡顏和明顯好轉的氣色,喜極而泣,對著陳默就要下拜。
“還需觀察兩日。藥不能停,灸法照舊。”陳默扶住他們,聲音帶著疲憊,“此次隻是初步化開了表層堅冰,後續調整更為關鍵。”
送走感激涕零的楊家人,陳默回到後院,看著那株失去了花蕊、略顯萎靡的“冰魄妖姬”,若有所思。
“以寒引熱,冰魄生炎這條路,或許真的能走通。”
而這一切,想必也一絲不苟地,被某些“有心人”看在了眼裡。
“燭龍”的禮物,可不是那麼好收的。他們展示的肌肉和誠意,需要看到相應的“價值”。
陳默回到靜室,盤膝坐下,開始調息恢複。
他知道,他展現出的能力和價值越多,對方下一步的動作,就會越快,也越直接。
風暴,正在加速醞釀。
楊婉清的治療初見成效,如同在平靜的湖麵投下一塊巨石,漣漪迅速擴散開來。雖然楊家極力保持低調,但女孩氣色的顯著變化和偶爾能在攙扶下短暫站立的訊息,還是在小範圍內不脛而走。陳默的“神醫”之名,不再僅僅是傳聞,而是有了更具衝擊力的實證。
診所依舊每日開門,但求醫者的構成悄然發生了變化。多了許多衣著體麵、由豪車接送、病症卻稀奇古怪的富商權貴。他們不再像之前那樣喧嘩好奇,反而多了幾分敬畏和謹慎,規規矩矩地排隊等候,說話都壓低了聲音。
陳默依舊是那副冷淡模樣,看病、開方、鍼灸,並不多言。但對這些新來的、背景特殊的病人,他偶爾會多問幾句看似無關的話,比如平日飲食偏好、家中收藏何物、甚至祖籍何處。李浩和顧清顏明白,先生這是在通過這些人的社會關係和習慣,反向勾勒“燭龍”可能滲透的脈絡。
這一日,診所來了一位特殊的病人。一位年約七旬、穿著樸素唐裝、精神矍鑠的老者,由一位同樣年紀、氣質儒雅的老友陪同前來。老者自稱姓吳,症狀是頑固性失眠,伴有輕微心悸,觀其麵色,卻紅潤有光,中氣十足,不像有大恙之人。
陳默為其診脈。脈象弦滑有力,唯獨心脈稍顯浮躁,似有心事縈繞,又似某種外物輕微擾動。再看舌苔,舌紅苔薄黃,舌尖尤甚。
“老先生近日是否得了一件心愛之物,常置於臥榻之側賞玩?”陳默忽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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