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嫡女_漫畫 第172章 鳳粉黛你就是作死啊
宮宴依然男賓女眷分兩個宮門入宮,鳳瑾元囑咐瞭三個女兒幾句,就坐上自己的馬車先生。今日鳳家隻備瞭一輛大馬車,三位小姐要坐到一起。
想容和粉黛到是早已習慣瞭的,隻是沉魚卻還心心念念地想著她那輛紫檀車。倚林見她麵色越來越沉,趕緊小聲提醒道:“大小姐不是已將那輛車送給老太太瞭麼?
”
鳳沉魚咬牙:“她如今榻都上不來,怎就不知道把車給我坐?”
“小姐千萬彆動氣,進宮纔是要緊事。”
沉魚也知這個道理,於是深吸瞭口氣,總算是將鬱悶的心緒強壓下去一些。
她抬步上前,最先上瞭馬車。粉黛白瞭沉魚一眼,也緊隨其後,想容最後一個上車,卻隻剩下瞭最靠邊兒的位置。她小心地坐下來,用手緊著衣擺,生怕臟瞭這身衣裳。
粉黛和沉魚越看越覺得那湖心鍛兩眼,不由得彆過眼去,三人誰也不理誰。這次入宮的宮門叫祥瑞門,據說是從前皇帝選秀時秀女走的。
天武帝近十年沒有選秀,很多人都以為這扇宮門再也不會開放瞭,卻沒想到,今日迎京中官員女眷入宮,卻是被下瞭令全部都人祥瑞門入宮。
門口依然有嬤嬤在驗看請貼,同時也為進宮的人進行著記錄。鳳家的馬車停在旁時,好多人的目光往這邊看來。粉黛心氣兒高,又沒參加過這樣的宴會,一時按捺不住,第一個就衝下車去。
可人們多半不認得鳳家的這位四小姐,看瞭她一眼,隻覺穿得也不是什麼名貴布料,便沒當回事,甚至有人把她當成瞭丫鬟,到是說瞭句:“到底是正一品大員的鳳家,一個丫鬟都穿得這麼氣派。
”
粉黛耳尖,一下就把這話聽瞭進去,氣得狠狠一瞪:“你說誰是丫鬟?”
那女孩嚇瞭一跳,不過也很快便明白是自己誤會瞭,趕緊抱歉地俯瞭俯身,算是賠罪。
粉黛沒再理她,一個人站在原地欣賞起宮門來。這是她頭一次進宮,所有的一切於她來說都是新鮮大氣的,甚至那些站在門外的嬤嬤和宮女都給瞭她強烈的新鮮感。
隻是那些排隊等著進宮的小姐卻讓她有些不爽,隻見人們一個比一個穿得光鮮亮麗,幾乎所有的名貴衣料和貴重首飾都往身上招呼。粉黛這才意識到,昨天看著十分好的成衣,跟其她小姐夫人們穿的比起來,簡直比人家身邊的下人都還不如。
特彆是她身上的首飾,就更是寒酸。雖說韓氏這些年得瞭鳳瑾元的寵愛,可以前畢竟有沈氏把持著中饋,她實在是撈不到實際的好處。而鳳瑾元那人又不是會私下裡給小妾送東西的性子,韓氏這些年其實什麼也沒得著。
粉黛不由得在心裡又將韓氏罵瞭一通,可還不等罵得過癮,就聽到人群中突然發出一聲驚呼,所有人的眼睛都朝著一個地方看瞭過去。她微驚,也隨著轉瞭頭,卻剛好看到鳳想容彎瞭身從馬車上下來。
那一襲湖心鍛的墜地冬裙襯著她年幼嬌小的臉蛋,簡直就像湖中的仙子,好看得讓在場所有小姐都失瞭顏色。粉黛以前沒覺得想容有多好看,她甚至都沒怎麼正眼瞧過這個三姐姐。
但今日一見,卻發現自己平時實在是忽略瞭太多府中的人和事,連想容什麼時候出落得這麼出息,她都不知道呢。“聽說這衣裳是昨日淳王殿下送的。
”人群裡有人小聲議論開來。“淳王殿下為什麼送衣裳給鳳家的一個庶女?”
“誰知道呢,淳王聽說與鳳家那位二小姐走得到是近,可什麼時候又與三小姐熟絡成這般?
”
“你們不要再議論瞭,七殿下那樣的一個人,怎是我們私下裡議論得起的。”
這話一出口,人們紛紛讚同,隻要一想到玄天華那副好像不存在於俗世的樣子,人們就覺得,哪怕是私下妄議,對於七殿下來說都是一種褻瀆。
於是住瞭口,沒人再說什麼,就連看向想容的目光都從最開始的驚歎轉變為“這多半就是七殿下的施捨”。想容並不在意這個,下瞭車,輕步走到排末位站瞭下。
這時,沉魚也從車裡下瞭來,到是換來瞭眾人“咦”的一聲疑問。“這是誰?”終於有人忍不住納起悶來,“鳳家還有這種膚色的小姐?
”
有人知情的人嬌笑一聲,開口道:“什麼膚色啊,那分明就是皇後娘娘賞的黑胭脂。”
“呀!”終於有人把沉魚給認瞭出來,“那不是鳳家的大小姐嗎?
可不是說她是位傾國傾城的美人?在京中足以排名第一位?”
“再美的人塗成這樣,還能看出好看賴看來?”人們不悄地輕哼著,沒有一人與沉魚打招呼。
粉黛聽著人們議論沉魚心裡就舒坦,不由得上前,站到沉魚身邊道:“大姐姐,你可是鳳家的嫡女,怎的也不與這些夫人小姐們打聲招呼?
按咱們家的官階來算,她們可都照你差遠瞭呢。”
沉魚掐死鳳粉黛的心都有,她難道不想去與人寒暄嗎?可你看看這些夫人小姐,一個個的見她看過來紛紛彆過頭去,擺明瞭不想搭理,那何苦還要去討人嫌?
她沒與粉黛計較,轉身也往排尾走瞭去。可才走幾步,就見先過去的相容已經跟幾位小姐熱絡地攀談起來,還有一位剛走過去的小姐看著相容大聲道:“你不是上次跟著禦王妃一起來參加月夕宮宴的鳳家三小姐嗎?
”
想容衝她笑瞭笑,亦答:“正是,袁小姐近來可好?”
那被稱作袁小姐的姑娘臉上笑開瞭一朵花,趕緊道:“我一切都好,你呢?
”
想容也點頭:“我也是。”
幾個姑娘湊到一處有說有笑的好不熱鬨,沉魚和粉黛看在眼裡隻覺刺眼,可又不得不與想容一塊兒排隊,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上前去。
那些小姐們見瞭她倆過來,漸漸地將笑聲收瞭收,安靜地站好,亦不再說話。粉黛作死地說瞭句:“總算是清靜瞭。”惹來一眾小姐們狠瞪的目光。
想容其實很想提醒粉黛進瞭宮說話做事要萬般小心,可粉黛這樣子哪裡像是能聽勸?她話到嘴邊幾次又咽瞭回去,最終還是選擇不說。安氏說的對,人各有造化,誰也管不瞭誰。
人們一個一個的進宮,想容一直沒有看到玄天歌她們,問瞭旁的小姐們才知道,舞陽郡主本來就是皇家的人,根本就不需要在外頭排隊。
而另外幾位小姐,也被舞陽郡主早早的就帶進去瞭。終於她們也驗過名貼進瞭宮去,想容卻發現,這次的宮宴好像跟上次不在一個地方。
雖然是不同的宮門,但去的也絕對不是琉璃園的方向。她正想著如今是冬日,宮宴應該會在室內舉辦吧?可領路的宮女領著領著,就把她們領到瞭一大片湖泊旁。
那湖泊沒有結冰,湖麵上有一艘艘或大或小的船隻行擺著,有的上麵坐瞭人,有的還是空船。見又來瞭一撥兒人,掌船的太監趕緊將船靠瞭岸,與領路的宮女道:“後頭還有幾批?
”
宮女答:“差不多三批左右。”然後轉過身來同宮女的女眷們說:“今日的宮宴就在湖心的小島上舉行,所有的人都要坐船到小島上去,先前進宮的大人以及夫人小姐們都已經過去瞭,咱們也快些吧!
”說完,就開始安排人一家一家的上船。鳳家的三位小姐自然是同乘,三人的船不大,劃動起來有輕微的搖晃,幾人死抓著船上的亭柱,卻還是新鮮地站著欣賞風景。
沉魚就站在粉黛旁邊,打從上瞭船就在湖麵不停地張望。
粉黛看她這樣子便知是在找人瞭,再聯想到韓氏說起的她對七殿下的種種表現,哪裡還能不清楚沉魚的心思,不由得冷哼一聲,諷刺道:“大姐姐可彆再存著玷汙淳王殿下的心思瞭,也不思量思量自己如今還配不配。
”
“鳳粉黛。”沉魚這次到沒有動氣,隻是冷聲提醒她:“不要覺得這次借著聖旨能夠回來,就可以永遠的在府裡住下去。
隻要父親一天不放棄我,你就一天翻不瞭身,再何況……”她往邊上瞅瞭一眼,“在你上麵還有想容呢,你那娘親是最上得當麵的身份,你覺得就憑這一點,你這輩子還有指望?
”
到底沉魚大她幾歲,也做瞭這麼多年嫡女,嚇唬起人來總還是有些架式的。粉黛被她說得動瞭氣,狠狠一跺腳,卻忘瞭是在船上。
船身一陣搖晃,嚇得想容臉都白瞭。撐船的太監說:“小姐們可千萬不能亂動,這船小,萬一落瞭水,這大冷天的可有得受瞭。
”
這一句話到是提醒瞭粉黛,隻見她盯著冰冷的湖水,也不怎麼的,就覺得如果鳳沉魚這個時候掉下去淹一淹,興許就能把她那嫡女氣焰給淹沒瞭。
她這樣想著,手臂竟也跟著不自覺動瞭起來。可惜,鳳沉魚早就注意到她神色不對緊,在粉黛緊盯湖水時就已經加瞭小心,眼下見她手臂微抬,哪裡還能不明白是怎麼意思。
隻是沉魚卻也沒有戳穿,隻是小心翼翼地算著距離往後挪瞭步子,當粉黛手下發瞭狠時,她一把將相容拽瞭過來!粉黛觸不及防,伸出去的手臂用力一推,生生地把還傻愣在當場的想容就給撲到瞭水裡。
隻聽“撲通”一聲,緊接著是鳳沉魚的尖叫——“不好瞭!來人啊!有人落水瞭!”一邊喊還一邊看著水裡的想容,不停地問:“三妹妹,你沒事吧?
三妹妹?”
寒冬的湖水冰冷刺骨,雖然沒有上凍,但些許的也泛瞭冰碴兒,彆說人掉到裡頭,平時宮人們就是往湖水裡探個手都會凍得咧嘴。
想容覺得自己一瞬間就被凍僵瞭,胳膊都抬不起來,人迅速地就往水底沉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