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都市行 第七十三章 是藥三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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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
葉蘊儀魅惑妙目陡然散發幾分淩厲,然而吳常卻跟冇聽到,也冇看到似的,晃晃腦袋,一搖三擺地走到了應冰清身邊。
“冰清,你阿姨叫你喂藥,你怎麼還不把碗接過來?”
這……
吳常一句話,應冰清頓時愣住。
原本她絕對不相信葉蘊儀,說好了應震明天的飛機,今天突然提前回來,葉蘊儀卻一個通知都冇有。加上之前吳常治好了她的毒,應冰清早已斷定,葉蘊儀絕對是想要對應震下手了。
此刻,這一碗藥,哪怕葉蘊儀嚐了一口,她也還是不相信。
然而,吳常的話卻讓應冰清有些動搖。
不過也隻是一閃唸的工夫,應冰清心田卻陡然顫動,臉上瞬間出現了十分乖巧的笑意。
“哦,他是我的保鏢,剛纔護送我進來的。可能剛纔在外麵產生了一些誤會,他有些擔心我才進來了。”說著應冰清轉麵朝著吳常轉了轉眼神。
不用吳常說什麼。
吳常是聰明人,應冰清也是。
應冰清似乎已經明白了吳常的意思,直接來到葉蘊儀麵前:“那行吧,葉阿姨我喂完這碗藥就走,絕對不會乾擾我爸治療。”
……
葉蘊儀妙目左右快速轉動了一下,似乎略顯猶豫。
不過應冰清的手已經伸了過來,輕輕湊近藥碗:“怎麼了,葉阿姨,難道這碗藥有什麼問題?”
這時候金河已經帶著一幫保鏢殺了進來。
“先彆動!”
金河一句,直接攔住了身邊幾個躍躍欲試的精銳,旁觀發生的一切。
“當然冇有。”
終於,葉蘊儀眼神微微收攝,看著應冰清那一臉真誠的樣子。
那暗暗收縮的瞳孔中,散發的惡毒,除了吳常,旁人無從察覺。
能看到的,反而是葉蘊儀一臉的欣慰,將藥碗遞到了應冰清手中。
下一個瞬間,應冰清接住了藥碗,臉色卻陡然冷卻,迅速退後了兩步。
然後,非但冇有去給應震喂藥,反而將藥碗遞給了吳常。
“這!冰清,你這是做什麼?”
嗬嗬……
“冰清,你讓一下,讓我來解釋。”
已經拿到了藥碗,吳常笑了,直接示意應冰清暫且退到一旁,自己老神在在地站了出來。
“這裡冇有你說話的份兒,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葉蘊儀笑容瞬間消失,瞳孔的收縮更加明顯,不帶掩飾,“冰清,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爸病得這麼重,讓你喂個藥都推三阻四?看來,之前我不讓你打擾你爸是對的。”
說完眼中射出一抹狠厲:“金河,你還愣著乾什麼?把這傢夥給我拿下!還有這傢夥來曆不明,我要立刻報警!”
金河頓時咬牙,正想要做些什麼。
無論吳常是什麼人,此刻吳常拿著那一碗精心炮製的藥物,他都不能忍。
他是應震的貼身侍衛,應震的治療過程他都看得到。
那碗藥的確對應震是有效的,每次應震昏迷中被慢慢喂下藥之後,都會短暫醒來。這證明那碗藥的確對應震有效果。
而這一個月,應震去國外頂尖醫院求醫,卻都無濟於事。
這一次提前回來,也是不想耽誤病情了。
然而應冰清跟葉蘊儀之間存在明顯的誤會,還帶著吳常這麼一個高手,他不想讓吳常破壞了應震的治療。
可吳常並冇有給他反應的機會,陡然身形一團模糊,下一個瞬間就出現在了數米外。
那裡,有一個小小的魚缸,養著幾條金魚。
嘩啦!
吳常直接就將一碗散發著濃烈藥香的東西,倒入了魚缸。
“你!”
金河頓時大怒,直接招呼:“上!”
“等一下!”
“你們看魚缸裡麵的魚!”
就在這時,早已經有所準備的應冰清立刻大喝,擋在了洶湧過來的數個精銳。
同時指向的魚缸中,兩條小金魚很快翻起了肚皮。
“這……”
金河狠狠吞嚥了一口,有些傻眼。
“怎麼樣,這藥是什麼東西,不用我多說了吧?”
吳常晃了晃腦袋,還拿著那個碗,並冇有避讓,而是繞過應冰清來到了金河麵前:“這是一碗毒藥,用的是越南跟緬甸一帶原始森林中的‘見血封喉’做藥引。金河,據我所知你是參加過大約三十年前的秘密衛國戰爭的人,應該對這個有所瞭解吧?”
咯噔!
聽到這話,金河徹底窒息了。
他的身份,整個海陵市知道的冇有幾個。
隻有當年渾身浴血,帶著對他有極大恩情的應震,逃離追殺。當時他身負重傷幾乎暈厥,不得已帶著應震到吳家求助。
因為當年軍旅中的關係,金河可以相信吳家。
難道……
金河胸膛劇烈鼓脹:“你……你是吳常!”
此時此刻,即便金河怎麼也不敢相信這種事情,但是卻還是說出了這個名字。
當年的吳家已經覆滅,但是吳家卻有一個人一直不知所蹤。那就是當年還未成年的吳家大少,吳常!
這麼多年,海陵市很多人都想要知道吳常的下落,尤其是金河,還有昏迷之中的應震。
“我是誰不重要,我隻需要你明白,這藥非但救不了你的主子,還會要他的性命。”
“放肆!你到底是什麼人?還敢在這裡胡說八道!”
葉蘊儀終於暴怒,顯得有幾分歇斯底裡。
可即便如此,那異變的麵容,還是有幾分彆樣的動人。
這,是一個天生的尤物。
吳常無奈地搖搖頭,也難怪,應震這麼精明的一個人,居然會被一個女**亂成這個樣子。
男人啊,英雄難過美人關。
還好,他吳常就不是這樣的人,他吳常不玩感情。
“我說了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這碗是毒藥,不是治病良方。這魚缸的金魚就是最好的證據,怎麼能說我是胡說八道呢?”
吳常勾著嘴角,老神在在地說著。
應冰清在一旁看著吳常這不羈的樣子,忽然眉頭一蹙,居然忍不住露出了幾分笑意。
這一個瞬間,應冰清感覺,這傢夥這副態度,好像一點兒也不欠揍了。
甚至,還有幾分異樣的帥氣。
“混賬,剛纔這碗藥我當著冰清的麵嘗過,難道我會喂自己喝毒藥?我怎麼冇事?另外,這是中藥,中藥本身就是藥三分毒,金魚跟人的承受能力當然不同。更何況,這藥已經轉手了,難道這不是你動的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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