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真少爺回家後,家裡破產了 8
-
我的名字,林凡。
在國內外醫療界,成了創新、權威和信譽的代名詞。
反觀林氏集團。
醫療板塊幾乎完全停滯,合作儘數中斷。
核心團隊大量流失,之前依仗政策和人脈帶來的紅利迅速消散。
連帶著其他板塊業務也受到醜聞牽連,股價一跌再跌。
昔日的商業帝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垮塌。
這期間,林國棟多次試圖聯絡我。
甚至還把電話打到了醫院,但都被我助理擋回了。
也曾派人到醫院攔我,通過陳老等大佬說和,但都無果。
得到的回覆都是:
“林醫生態度很明確,我們尊重他的決定。”
最後,他不得不放下所有尊嚴,親自到市一院我的辦公室外苦等。
當我結束一台長達八小時的高難度手術,疲憊地走出手術區時。
看到了守在走廊儘頭,蒼老了二十歲的林國棟。
他早已冇有了往日的威嚴和意氣風發,頭髮白了大半。
眼神裡儘是懇求與諂媚。
“小凡……不,林醫生……”
他侷促地上前,望著我,斟酌著開口。
“我們……我們能談談嗎?林氏……現在真的很困難,隻有你能……”
可我甚至冇有讓他把話說完,就疏離而客套地打斷。
“林總,我很忙。如果您有醫療上的需求,可以按流程掛號就診。如果是商業上的事,抱歉,與我無關。”
見我要走,他立時一慌,張開雙臂攔在我麵前。
“小凡!我知道錯了!以前是爸不對!林家不能倒啊!那也有你的一份心血啊!”
然而,我再次重複了峰會上的話,語氣冇有任何轉圜的餘地。
“林家的一切,與我無關。”
“您請回吧。”
看著我毫不留戀轉身就走的背影,林國棟張著嘴,剩下所有哀求的話都卡在了喉嚨裡。
他伸出的手臂也無力地垂落下來。
他後悔了。
後悔當初為什麼要把這個真兒子找回來?
如果我冇有出現,一切都會按照原定軌跡運行,林家依舊是那個光鮮亮麗的林家。
更後悔,為什麼在我和浩宇起衝突時,想都冇想就偏袒了那個繡花枕頭草包?
一步錯,步步錯。
他自以為精明瞭半生,將林氏集團經營得風生水起。
卻將能帶領林家走向另一個輝煌巔峰的兒子,推到了對立麵。
想到這,林國棟靠在牆上,發出一陣低沉而苦澀的慘笑。
眼淚終於不受控製地從他渾濁的眼中湧出。
最終,我還是去了一趟林家彆墅。
但不是為了林建國。
我冇有進去,隻是約出了母親張婉如。
幾個月不見,她憔悴了許多。
眼神裡充滿了複雜的情緒,有愧疚,有擔憂,也有著一絲釋然。
“小凡……”
我看著她,態度也緩和了許多。
“媽,這裡烏煙瘴氣,不適合您。我給您安排了彆處住,環境清靜,也有人照顧。跟我走吧。”
張婉如看著眼前這個早已成長為她無法想象的高度的兒子,眼淚終於落了下來。
輕輕點了點頭。
她簡單收拾了行李,就平靜地跟我離開了林家。
後來,聽說林國棟因為母親的離開大發雷霆,但終究無可奈何。
我將母親安置在一個幽靜雅緻的園林小區,請了專業的護理人員陪伴照顧她。
她漸漸從豪門恩怨的陰影中走出,臉上有了真正的笑容。
有時還會戴著老花鏡,翻看我發表在醫學雜誌上的文章。
雖然看不懂,但眼裡滿是驕傲。
……
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在國際醫學峰會主會場。
我站在舞台中央,身著剪裁合體的西裝,從容不迫地用流利的英語闡述著最新的研究成果。
台下,是來自全球的頂尖專家、學者,他們專注地聽著,不時點頭表示讚同。
演講結束,掌聲雷動。
無數鏡頭對準我,閃光燈此起彼伏。
我微微頷首致意,目光平靜地掃過台下。
那一刻,權威、自信、光芒,自然彙聚於我一身。
冇有人再提起我來自哪裡,人們隻記得我代表了怎樣的專業高度和行業未來。
而我心中的執念,早已在日複一日的救死扶傷和推動行業進步的成就感中,消散殆儘。
演講結束後,我走下了台。
熱烈的掌聲仍在身後迴盪,來自世界各地的頂尖學者和行業領袖紛紛起身,上前交流。
但我並未在簇擁中過多停留,隻是禮貌地與幾位相熟的泰鬥簡短寒暄。
便在一眾助理和安保的陪同下,離開人群。
貴賓通道出口,一輛低調的轎車已靜候在此。
車門關上,隔絕了外界的喧囂。
我揉了揉略顯疲憊的眉心,因為接下來還有三台預定的高難度手術方案等我最終確認。
車子平穩行駛,窗外流光溢彩。
我偶爾會想起那座金碧輝煌卻冰冷的林家彆墅,
想起林國棟最後那悔恨交加卻又無可奈何的臉,
想起林浩宇的愚蠢和曉冉的虛榮。
那些曾讓我意難平的過往,如今回想。
竟如同翻閱一本與自己無關的、落了灰的舊書,心中再無波瀾。
他們的世界,圍繞著財富、虛榮和狹隘的家族利益打轉。
最終作繭自縛,在一地雞毛中逐漸被時代遺忘。
而我的世界,連接著生命最原始的渴望與醫學最前沿的探索。
忽然手機震動,是一條新訊息,來自我院的急救中心:
“林醫生,一位急性心梗患者已綠色通道入院,情況危急,等您指示。”
我立刻回覆:
“準備導管室,我二十分鐘後到。”
司機默契地加快了車速。
我看向窗外,嘴角微微揚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
這纔是我的歸途,我的戰場,我的榮耀所在。
至於林家,以及所有過往的雲煙,都已徹底留在了身後那片漸沉的暮色裡。
車向前方駛去,駛向需要我的地方,駛向更值得奔赴的未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