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日夫君送我半塊墨,我改嫁他卻悔哭了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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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船艙,蕭玄燁立刻叫來隨行的侍衛。
“去,把這艘船上最好的金瘡藥拿來。”
他小心翼翼地將澈兒放在軟榻上,親自為他上藥。
澈兒很乖,不哭也不鬨,隻是睜著大眼睛看著我。
“孃親,你是不是不開心?”
我搖搖頭,摸了摸他的頭。
蕭玄燁上好藥,將我拉到他身邊坐下,握住我冰涼的手。
“手這麼冷。”他皺眉,將我的手揣進他懷裡焐著,“嚇到了?”
我靠在他肩上,搖了搖頭。
“隻是覺得有些荒唐。”
五年前,我以為謝知衡隻是過於迂腐,過於看重所謂的“內涵”與“風骨”。
我以為我們隻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可今天柳月瑤那輕輕的一腳,卻讓我看清了許多東西。
那不是簡單的傲慢,而是純粹的、不加掩飾的惡。
“綰綰,”蕭玄燁突然開口,聲音有些沉,“當年,你與謝知衡退婚,真的隻是因為那半塊墨錠?”
我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
“差不多吧。”
我不想提那些陳年舊事,不想讓他知道我曾經那樣狼狽過。
他卻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輕歎一聲。
“你啊,什麼事都喜歡自己扛著。”
他捧起我的臉,逼我與他對視,鳳眸裡滿是認真。
“綰綰,你記著。從我娶你的那天起,你就不再是一個人了。你的委屈,你的不甘,都有我為你擔著。誰讓你不痛快,我就讓誰一輩子都痛快不起來。”
他的話霸道又不講理,卻讓我冰冷的心一點點回暖。
我笑了笑:“知道了,王爺好大的官威。”
他捏了捏我的鼻子,滿眼寵溺:“隻對你威風。”
窗外,畫舫已經靠岸。
謝知衡和柳月瑤的鬨劇,似乎已經落幕。
可我卻隱隱覺得,事情冇有那麼簡單。
謝知衡那樣一個驕傲到骨子裡的人,今日受此奇恥大辱,他真的會善罷甘休嗎?
而柳月瑤,一個能從京城眾多貴女中脫穎而出,成為宰相夫人的女人,又豈會是省油的燈?
我的預感很快就應驗了。
回到王府的第三天,我收到了一個冇有署名的包裹。
打開一看,裡麵是一封信,和半塊裂開的墨錠。
是謝知衡。
信上的字跡,是他熟悉的風格,鐵畫銀鉤,力透紙背。
可信裡的內容,卻讓我如墜冰窟。
“綰綰,見字如麵。畫舫一彆,輾轉難眠。是我錯了,錯得離譜。我從未想過,你會是攝政王妃。是我有眼無珠,錯把明珠當魚目。”
“這五年來,我時常會想起你。月瑤雖好,卻總覺得少了些什麼。直到那天看到你,我才明白,我懷唸的,是你身上那股不被世俗定義的鮮活。”
“隻是我不明白,你為何要騙我?你若早說你與攝政王殿下有舊,我何至於何至於讓你受那樣的委屈?”
“綰綰,你告訴我,你和他,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的?是在我們退婚前,還是退婚後?”
“還有月瑤,她已被送去靜安寺。她說,當年退婚之事,另有隱情。她說,是你有錯在先,是你先背叛了我。綰綰,她說的是真的嗎?”
信的最後,他的筆鋒淩厲,幾乎要劃破紙張。
“告訴我,你是不是早就搭上了攝政王這艘大船,所以才那般決絕地,連那半塊墨錠都看不上?”
我拿著信,手腳冰涼。
他懷疑我,懷疑我在與他有婚約之時,就與蕭玄燁有染。
柳月瑤,她都到了靜安寺,還不忘給我潑上一盆臟水。
真是好,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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