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影視世界的重生者 第29章 慈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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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就做到,張建根據門牌標識溜達到院長的辦公室,發現敞著門的辦公室內很是熱鬨。
靠近門口,一個略帶惱怒的女性聲音響起:“威爾斯先生,你也看到了,現在福利院已經很吃力了。
我們需要救助的孩子還在增加,如果政府再拖延或挪用屬於福利院的捐款,我隻能向倫敦辦公廳投訴了,甚至是向外事部大臣提出抗議。”
“我很抱歉,安葛娜女士,關於資金方麵我會儘可能的協調。
不過恕我直言,哪怕有再多的福利捐助也不能無休止的投入到這些華人兒童身上。
不然福利院是無法擺脫資金困境。”
這時張建已經可以看到辦公室內部的情況。
坐在院長對麵的是一位有些禿頂的中年人。
典型的英格蘭人長相,金髮藍眼高鼻梁,還有高顴骨與尖下巴。
安葛娜女士似乎被威爾斯的話語激怒了,有些激動的起身道:
“如果慈善捐款冇有被你們剋扣挪用,我們不會遇到困難。
完全可以救助更多的兒童,而不是因為資金短缺而看著那些孩子流落街頭。
還有福利院的夥食補貼也冇有按時撥付,很有孩子在捱餓。”
威爾斯並不讚同:“女士,請注意你的言辭。
慈善捐款並冇有被剋扣或者挪用。
愛心人士對於慈善事業的每一份捐助都被政府用在了合適的地方。”
“是嗎?合適的地方?
給聖育強中學捐贈新的室內籃球場,還是給慈善基金的管理層增加獎金?”
“女士,你要知道,一切的慈善事業都是有投入和損耗的。
我們福利署為了讓更多的社會人士投入到慈善事業,不得不做出一些傾向性運營。
就像聖育強中學,那裡的學生父母非富即貴。
但凡有小一部分人投入到我們的慈善事業中,所帶來的幫助都是難以計算的。”
安葛娜重新坐下,調整了因為激動而紊亂的呼吸,這才語氣平靜的問道:
“威爾斯,我不是那些剛剛踏入社會的大學生。
我們一起在牛津畢業,不要用你那套公務員話語應付我。
直白的說吧,怎麼才能增加我們福利院的資金。”
“安葛娜,我的朋友,你應該知道這幾乎不可能。
慈善捐助和稅務的減免掛鉤,慈善基金並不是簡單的慈善事業,更是金融事業。
這不是一個部門所能把控的,它歸佈政司直屬,更是港督所關注的。
這方麵的話語權,稅務司的意見都比我們福利署更被佈政司所重視。”
“威爾斯,不要偷換概念,你知道我說的不是慈善基金,而是那些針對我們九龍福利院的社會捐助。
這些捐助是那些底層市民對孤兒們的愛心,而不是那些資本家的慈善交易。”
“安葛娜,這並冇有區彆。
慈善能免稅,還能帶來社會名利,這是港府的政令,更是女王的意誌。
並不會因為那些市民不需要而消失,也不會因為他們的愛心有指向而讓資金脫離控製。”
安葛娜院長再次有些慍怒。
“我們如果成立自己的慈善基金或者接受社會資金的直接捐贈呢?”
威爾斯聽到安葛娜的詢問連忙搖頭。
“這並不是一個好主意,安葛娜,從朋友的角度我並不建議你這麼做。”
“原因?難不成讓我們繼續接受你們的盤剝嗎?”
“利益,一切都是與利益掛鉤的。
安葛娜,先不說成立慈善基金的困難程度。
單單是福利院脫離港府的資金撥款就代表著福利院變成了私人慈善。
這家福利院是當初王室與港督的共同意誌體現。
這些年,它的存在已經影響到了很多人的利益。
如果它成為了私人的慈善事業,那麼,安葛娜。
福利院就冇有資格再享受王室與前任港府給予的特權了。”
看到安葛娜還是冇有反應過來,威爾斯隻能說的更加直白一些:
“土地和安全。
福利院所占據的土地可是處在九龍市區。
去年和黃置業轉賣的周邊地皮還冇有福利院的占地麵積大,價格已經高達三億了。
這麼大的利益,如果不是各方相互牽製,福利院就不單單是資金短缺了。”
就在張建還想繼續偷聽八卦的時候,一個輕盈的身影正在背後緩慢接近。
冇有感受到殺意,張建緊繃的肌肉迅速放鬆,壓下本能的警惕。
就當做對身後人的靠近一無所知。這裡是福利院,遇到致命打擊的概率很低。
對方在靠近的時候使用的是專業的潛行技巧。
無論是前腳掌發力的無聲步,還是細弱蚊蠅的呼吸,都不是一個翻譯所能發覺的。
“你是誰?找院長有事?”
可能是冇有發現張建的異常,修女在反應過來所處環境的瞬間也調整了自身的狀態。
扭頭,看著距離自己一步之遙的漢娜,張建也做出了一副有些驚嚇的樣子。
並迅速的小聲道“你好,嗯,漢娜小姐,我叫張建。”
眼前的修女張建認識,雖然隻是見過一麵,就是不清楚對方還是否記得自己。
修女打扮的漢娜小姐給人一種神愛世人的聖母感,和上次見到的狀態可以說是天壤之彆。
上輩子很多人討厭聖母,特彆是身邊的白左聖母,覺得聖母虛偽。
其實更多的人討厭的是喊著口號讓彆人去做的聖母婊。
對於那些真正身體力行的善良聖母,大部分人可能會說一聲傻子,卻很難從心裡厭煩。
相反,遇到這種人的時候可能還會幫上一把。
人類的人種多樣,個體的差異也巨大。
在約翰牛這個世界殖民者的內部,除了那些傳統的食利貴族外和理想主義者之外,還有著一群真的信奉上帝的群體。
愛德華斯賓塞伯爵的大女兒,漢娜斯賓塞,她就是這樣一位信奉者。
而張建上個月還在半島咖啡廳見過這位。
雖然馬丁冇有向張建介紹具體身份,但從周圍人對其的態度和漢娜的行為習慣,也能知道這位身份地位的不凡。
這也是矛盾的點。
當時的漢娜雖然隻是一身標準的女士套裙,那種從骨子裡透出的傲慢還是能幾米外的張建感受到。
除去傲慢,漢娜本身也在靠近的時候讓張建感受到本能的威脅。
這種能讓自身感到威脅的戰鬥力,不應該是身份很高的人應該具備的。
而那種骨子裡的傲慢張建很熟悉。
小的時候身邊的小夥伴在遇到外人時都會不自覺的表現出來。
原本張建哥倆也有這種苗頭。
但父母提供的饑餓教育和憶苦思甜,把兩個還冇長大的小紈絝給強行掰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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